枯黃的落葉紛紛揚揚的從半空中灑落下來,晨曦的光亮逐漸變的刺眼,一旁的葉曦文還在大費口舌的說着炎熠的不是。
溫暖心無心去猜測女人的話中有幾分真,有幾分假,決絕的和炎熠道出一輩子不再相見的話時她的世界已經倒塌,迷失了方向,只能任人宰割。
誰是真心對她,誰又是假仁假義,賊喊捉賊,誰又是罪魁禍首,看着葉曦文那副嘴臉溫暖心真想和她就此翻臉,或者煽她一巴掌。可是她不能,她是自卑又懦弱的。
“炎熠那小子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跟着他有什麼好?”葉曦文將溫暖心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對待溫暖心的態度可是360度的大轉彎,溫暖心沒掙扎只是靜默的看着窗外。
葉曦文看着溫暖心白皙的側臉,女人的眼中閃爍着精明的光亮,臉上帶着笑意繼續說道“你看冷天湛,冷總多有錢,人也長的那般俊郎偉岸,人才也有,錢財也有,實力也有,多少女人想往他身上撲還得看冷總願不願意,冷總能看向你是你的福氣,別人不嫌棄你是個啞巴,你就應該知足”
“咳,咳咳”葉曦文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坐在前面開車的溫致遠突然輕咳了兩聲,示意葉曦文不要在說下去。
葉曦文呡了呡脣住了嘴,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不該揭溫暖心的短,這次又換上溫致遠來遊說了。
“暖暖,舅舅知道這事委屈了你,但是舅舅也是被逼的沒法,如果你不過去舅舅的公司就面臨着破產,我們一家人就會露宿街頭,還會惹上一身的官司,皓皓還小舅舅不敢冒這個險啊!你想想鄉下的外婆要是外婆知道舅舅傾家蕩產了會多難過,你就當是看在舅舅養育之恩上幫幫舅舅,聽說冷天湛身邊的女人都待不過一個月,他對你厭倦了你也就自由了,以後舅舅絕不會在麻煩你,你想去那舅舅都不會阻攔你”
溫致遠原本是個話不多的男人,但是這一次一鼓作氣的說了這麼多話,看來葉曦文在溫致遠身上沒少下功夫。
溫致遠和葉曦文是軟硬兼施的對溫暖心遊說着,溫暖心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只是自嘲的微勾脣瓣。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都說的口乾舌燥,溫暖心也依舊沒反應。
葉曦文看着無動於衷的溫暖心,女人已經坐立不安了,要知道溫暖心可是他們唯一的賭注了。
正當兩個人繼續絞盡腦汁遊說時,溫暖心卻拿出了紙和筆,女人埋着頭,額前的秀髮散落下來擋在兩邊的香腮處。
筆尖在紙上沙沙的響動着,不知道在寫什麼。
過了一會溫暖心終於擡起了頭,葉曦文迫不及待的張望着她寫的什麼。
暖心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順手將筆記本遞了過去,雪白的紙張上寫了幾行雋秀的漢字--這次之後我們就互不相欠,還有,不要告訴外婆。
這次她沒有用敬語,甚至沒有稱謂她們舅母舅媽,以往無論溫致遠和葉曦文如何冷落她,她都會厚着臉皮叫一聲舅舅和舅媽,這一次或許是真的死心了。
看到這話後溫致遠沒在說一句話,臉色立馬冷了下來,一旁的葉曦文卻是不停的拍手稱好,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好,好好”女人連說了三聲好。
不想去看葉曦文那張歡呼雀躍的臉,溫暖心轉頭看向窗外,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卻淚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