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順園”表面上是闢角鎮外的一個農家樂,但實際上這裡是鍾家的一個賭場,而且這裡也是鍾家最大的一個賭場。
鬱虎讓紫蝠給他化了下妝,是那種看起來不是鬱虎,但仔細一看就是鬱虎的那種裝扮,他要讓鍾家人能認出自己。
進到“和順園”後,鬱虎看到這裡是一個很大的露天餐廳,在餐廳的周圍還有一些小包廂,每個小包廂裡都有一張麻將桌。
而在進到“和順園”裡面的左手邊,有一處小的雜物室,在那裡有一個地下室,在那裡就是鍾家設在這個地方的賭場。
今天在這裡吃飯的人不多,而且很多人這時已到小包廂裡去打麻將了,只有寥寥幾個人在外面喝酒聊天。
鬱虎看了一眼服務員,此時他們都躲到房間去偷懶了,所以鬱虎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那間雜物室。
在屋子裡還有一道小門,進到小門裡後就是一條不算很長的走廊,在走廊的盡頭有一個人把守着一扇門。
鬱虎知道,如果沒得到守門那人的同意,自己是沒辦法進到賭場裡去的,但自己必須是經過熟人介紹才能進去,但自己不可能有什麼熟人介紹進到裡面。
此時那個守門人正在用手機看電視,正當此人看得專心的時候,從腳邊傳來一陣“噝……”的聲音,守門人往自己的腳下看了一眼,當時他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一條眼鏡蛇將自己身體的三分之二立了起來,然後它衝着守門人吐着蛇信,發着“噝……”的聲音。
守門人悄悄地將手伸向他的身後,然後他打開了進賭場的那扇門慢慢地退進到了賭場裡。
“你怎麼進來了?”
賭場裡一個打手看見守門人進來,他好奇地上前詢問,對方應該在門外守着,這時進來是溜崗。
“有一條眼鏡蛇在外面。”
守門人一邊回覆自己的同伴,一邊進到屋裡去找工具準備捕蛇。
“眼鏡蛇!!!”
那個打手也是大吃一驚,他趕緊陪着守門人一道去找工具,然後二人悄悄地打開了那扇賭場大門。
但這時外面的走廊裡什麼也沒有,只有走廊上面的燈還在那裡孤零零地亮着。
“怎麼沒有蛇?”
守門人和打手對視了一眼,然後二人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眼鏡蛇後,守門人拿出手機繼續看他的電視,打手則進到了賭場裡。
而此時鬱虎早已溜進了賭場裡,放眼看去,這個地方除了賭鬼就是煙鬼,一進來鬱虎就感覺到這裡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這裡因爲長期有香菸燻烤,所以味道特別難聞,而這個地方又處在地下,所以通風條件不好,管理這裡的人想用香水掩蓋難聞的香菸味。
結果可想而知,除了被香菸薰臭的牆壁,還夾雜着劣質香水刺鼻的味道,進到屋裡首先感覺眼睛疼。
在這裡有一個開放的大廳,裡面擺滿了桌子,根據各張桌子客人不同的要求,開設各種不同的賭博遊戲。
大廳的中央有一張非常大的桌子,那張桌子邊圍了很多的人,不,應該說是圍了很多的賭客,而且這些賭客不時發出吼聲,似乎在祈求着什麼好事。
鬱虎好奇地湊了上去,原來這張桌子在玩骰寶,這是一種賭大小的賭博遊戲,主要看莊家搖出的點子大小,不過桌上還有更大賠率的下注方式,在桌子上畫有十六個從三到十八點的方框,這是賭客們押寶的地方。
而桌子上還畫有特殊的方框,比如豹子和順子之類的,這些都是賠率極高的押寶處,一般少有人會將錢押到這種地方。
還有就是押大小,在桌子下方還有很大的兩個方框,上面分別寫有大、小一個字,只要搖出的骰子四到十點算小,十一到十七點算大,這兩個方框投注的人最多。
首先這張桌子的荷官先用一個塑料的半圓盒子搖骰子,搖幾下骰子後荷官離手讓大家下注,這時賭客們開始下注,大家下好注後荷官打開那個盒子,搖出的幾點就賠押中的賭客相應的錢,其它的錢則由賭場贏走,在這裡,那個塑料盒子叫“寶盒”。
這種玩法最古老、簡單,也是最熱鬧的遊戲,很多人玩這個圖的就是熱鬧,而且這裡的輸贏也不是很大,所以這裡玩的人最多,也玩得最久。
之所以這裡玩得小,是因爲桌上押寶的包括十元的也有,最多的也只有一百元的下注,所以這桌的賭注不算太大。
見大家都下好注了,站在主位上的,在這裡叫荷官的年青人,按了一下寶盒上的一個紅色按鈕,只聽到盒子裡“譁……”地響了起來,看來這是用電機代替人搖骰子了。
看來時代不同了,賭場裡的遊戲也有所改變,以前是人搖骰子,這樣存在着人爲控制的可能,但用電機代替人力後,賭場又可能因爲無法控制骰子而賠錢的危險。
正因爲看到這一點,所以在這張桌子上的賭客特別多,大家到這裡一來是爲了熱鬧,二來就是想到這種賭法最“公平”。
鬱虎從兜裡掏了五百元錢也擠到了這張桌子邊,然後他用一隻手按到桌子上。
本來鬱虎也不想玩骰寶的,原因是這裡的輸贏太小,掀不起大的波浪,但紫蝠那女人就是不肯借一分錢給鬱虎,而這時銀行又關了,提款機不但遠,而且提不出多少錢,所以鬱虎只好從小的開始。
“豹子!”
“哦…!”
看來很久沒出過大點子了,鬱虎來到這裡時,居然遇到了出最大的一把,所有人的錢都被“沒收”了,畢竟沒誰去會押機率非常小的豹子。
“譁……”
荷官按動了寶盒上的按鈕,只聽見盒子裡開始響了起來,應該是裡面的電機轉動着翻動骰子了。
很快寶盒裡的響聲停了,荷官這時大聲說道:“現在下注押寶,買好離手!”
在賭這方面鬱虎也受過訓練,鄺恨離知道鬱虎以後會遇到什麼,所以他在鬱虎小的時候就開始訓練鬱虎。
只不過鬱虎不知道那是他師父在教他賭技,直到鬱虎上大學前才知道自己還受過多年的這一類訓練。
而鄺恨離所傳授鬱虎的賭技又不太一樣,利用人的感覺這一類的招數只能是初級,高級的方法是利用鬱虎所學習的馭炁之法。
所以當鬱虎將自己的手伸到桌子上的時候,他就能通過桌子感知盒子裡骰子的點數是多少。
當荷官叫桌邊的賭客買好離手的時候,鬱虎將身上所有的錢,五張一百的錢扔到了九點那個方框內。
立即所有的目光都移向了鬱虎,要知道在這裡下這麼大注的人很少,因爲有錢的賭客都賭別的去了,沒錢的或者賭輸了沒剩多少錢的賭客纔會來這裡。
看來這個鍾家做得真是夠絕,錢多錢少他們都想辦法吃掉,但這也是這些賭客的通病,不輸乾淨是不會離開賭場的。
“買好離手!”
面無表情的荷官一邊讓大家離手,一邊看誰還沒下注,見大家都押好寶後,他便伸手去揭寶盒的蓋子。
“七點,小…!”
荷官一邊揭開寶盒,一邊拖着長長的尾音報出了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