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沃下班後徑直回家了,今天累了一天他想早點回去休息,吃過晚飯後他老婆帶着兒子出去玩了,他自己溜進他的收藏室把玩起那些酒杯起來。
老瓷杯、琉璃杯、水晶杯、白玉杯……,盧沃把玩着自己的這些收藏,整個人完全沉浸在一種說不出的幸福之中。
一個人有所好,那他必定成爲自己愛好的俘虜,終其一生,如果他的愛好沒有毀了他,那麼到死他也會跟自己的愛好不棄不離,就算老婆沒了也沒事,只要自己的愛好伴隨着自己就行。
不知不覺間,已到了晚上九點多,盧沃還在他的收藏室裡把玩酒杯,而這時他的老婆帶着孩子回來了。
“哎呀!怎麼那麼多的貓狗呀!哎……!怎麼往我們家裡鑽,這是誰家的狗呀!老盧快出來!”
當房門打開的時候,盧沃的老婆就叫嚷上了,然後羣狗衝進了盧沃的家裡,一時間他家中羣狗成災,這其中還有幾隻靈巧的小貓也竄了進來。
平時盧沃的收藏室不準任何人進去,他老婆打掃屋子時他也不讓進,這間屋子裡只能他一個人進去,所以平時他的收藏室都緊關着門不開。
今天由於盧沃一個人在家裡,所以他放心大膽地在自己的收藏室裡呆着,門也沒有關,這下讓那些狗子們全都闖了進來。
羣狗衝進盧沃的收藏室裡時,盧沃當時也懵了,他吃驚地看着一羣狗衝到自己收藏室裡,然後在屋子裡亂竄。
這羣狗子衝進屋裡還算守點規矩,但進來的那幾只貓就是祖宗了,這幾隻貓衝進屋裡後,立即就竄到了四面存放酒杯的擱物架上。
“咣噹,嘩啦……”
貓主子有個特別,只要它們不高興,電視機都能給你推到地上,何況物架上的全都是小小的酒杯,盧沃的災難日到來了。
看見自己心愛的酒杯被貓給推到了地上,盧沃趕緊伸手去接,但他一激動就踩到了一隻狗爪子。
然後……
收藏室裡的酒杯全碎了,盧沃還被狗子給咬進了ICU,這回事情真的有點大了。
但警察來了也沒用,誰也不懂狗語,而這些狗子的主人見自家的狗子惹了這麼大的禍,所以他們也都不敢認自己家的狗子了。
不過盧沃很快就從ICU出來回到了鎮醫院裡,經過一陣的休養後他也好了起來,這天孫長軍帶着兩瓶酒來探望盧沃。
此時的盧沃躺在病牀上盯着天花板,而他的心裡一直都在想爲什麼有那麼多狗跑到家裡來搗亂,特別是這些狗上次讓谷安道栽了個大跟斗……
看到孫長軍來了,盧沃立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而且孫長軍不但帶着酒,而且跟在他身後的趙飛手裡還拿着兩個酒杯。
要知道到醫院探望病人是不允許帶酒的,只不過鎮子裡的醫院管理有些鬆懈,所以孫長軍能將酒帶進來。
記得闢角鎮的時候,鬱虎被鍾玉龍踢中肚子吐了一灘紅酒,被誤認爲是吐血後,到醫院裡治療,當時就有兩個人帶着酒來探望他,結果是鬱虎沒事,帶酒來探望他的人自己喝醉了,佔了鬱虎的病牀醒酒,鬱虎還有一點小委曲。
“你怎麼來了?”
盧沃知道孫長軍來都不善,但到了這個時候,他也迴避不了這個瘟神了。
“聽說你被狗咬了,我這是來探望一下盧主任的。”
孫長軍哪裡是來探望病人的,他的口吻裡分明帶着幸災樂禍的成分,盧沃不是傻子,當然能聽出弦外之音。
不過老孫家在鎮子裡也是有頭有臉的角色,所以盧沃也不敢得罪孫長軍,此時他只得咬牙說道:“多謝孫大公子探望,我身體還沒恢復,需要調養,我就不接待孫大公子了。”
“怎麼!你還沒看過我給你帶來的禮物,就急着趕我走了?”
孫長軍知道盧沃不待見自己,他偏要呆在盧沃病牀前噁心一下這小子。
“謝了孫大公子!以後我再不會收藏酒杯這一類的東西了。”
盧沃實際上是在給孫長軍示威,這次他因爲有愛好被擺了一道,以後他放棄自己的愛好,看對方還能不能給自己找麻煩。
孫長軍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酒杯我就收回去,今天我還有事想跟盧主任商量一下。”
“有什麼事等我病好了,到我辦公室去談,這裡不是談事的地方。”
盧沃立即就將孫長軍懟了回去,這次他要跟孫家硬剛到底。
“好呀!到時候我就到盧主任的辦公室去說,嗯…!首先是我家的生意有很多要盧主任照顧的,每月該上繳多少錢,我們當面談一下,至於我新開的信貸公司,盧主任說是我提成貸前百分之十五的利,到時候我們也當面談一下。”
孫長軍才懶得跟盧沃扯閒篇,他直接將話挑明,意思是盧沃你私下收的那些錢我到時候擺到明面上說。
“你……”
盧沃當時就是一驚,這種事拿到他單位上去說,沒事都會引來上邊的注意,何況這裡的事還真不小,所以盧沃當時就被孫長軍給鎮住了。
孫長軍見對方被鎮住了,他又說道:“做人不要太絕,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不錯!人是應該給自己留條後路。”
盧沃無不諷刺地應了一句,然後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意思是他這次受的傷全拜你們所賜。
孫長軍當然懂盧沃的意思,現在盧沃認定那些狗是孫長軍搗的鬼,如果這事讓盧沃解讀,那麼谷安道的事也是孫長軍所爲,看來這小子還真是厲害,這種情況下也能笑裡藏刀。
“你想把持鎮子裡的信貸生意,而你是一個不貪財的人,你要這麼多錢作什麼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孫長軍也不接茬,他將話鋒一轉,就直接談到了錢上面,這讓盧沃有些吃驚,看來孫長軍絕不是一般的公子哥。
不過這個時候盧沃不會示弱,他冷冷地問道:“你說我要錢作什麼?”
孫長軍吸了口氣說道:“以前谷安道之所以能坐穩他那把交椅,是因爲他繼承了他上一任的關係,而且一直以來他受到了他老上級的照顧,但你不一樣。”
盧沃看了孫長軍一眼問道:“我怎麼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