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辰陽心疼,抱住她輕哄,不哄還好,一鬨她哭得更厲害,到最後都有些岔氣了。
北門惜歡在一旁看着她抽抽噎噎的喘不上氣來,忙伸手爲她順氣道:“婷婷,你也不要太自責了。少宇他的命相本就註定有大劫,今日即便不是爲你,他也會有別的災難。”
“沒有我他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我平時對他那麼差,我還和辰陽設計整他,讓他顏面掃地。我還用鞭子抽他。我對他……我對他……一點都不好。我還暗暗罵他是蠢貨。”君婷婷越說越後悔,她恨不得能再重新活過一次,她一定會善待南宮少宇,好好和他做夫妻。
君婷婷一番話,說得黎辰陽都感到難受和自責。南宮少宇和他們三兄弟一起長大,平日裡看似最傻,實際上最重感情。就是因爲他重感情,所以他不會提防黎毓和黎辰陽,更不會懷疑南宮長宇。
在他看來,這世上除了銀子,還有情誼是可靠的。說來,南宮長宇就是這種傻氣纔會鑄成他和君婷婷感情不睦。那日在青樓,換成別人一定會阻止黎辰陽對君婷婷的羞辱,可他不會。
黎辰陽在他的心中是好兄弟,那麼只要黎辰陽喜歡,他就沒有道理拒絕。如同南宮長宇在他心中是好哥哥一樣,即便二人沒有一起長大,他對自己哥哥的話卻是深信不疑的。
就連後來對君婷婷也一樣,他既然能將南宮家治理得富甲天下,腦子又怎麼不好使。只是因着有了感情,他纔不會懷疑。君婷婷拿鞭子抽他,他也單方面的認爲她是對自己好。
直到君婷婷在蕭天行面前說出和離書的事情,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的伉儷情深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所以,他纔會在死前自我嘲諷的說,他也不相信自己會爲君婷婷而死。
在場的衆人,除了薛林,個個對南宮少宇心懷愧疚。聽着君婷婷的後悔,聽着她的自責,他們心裡又何嘗好過?
都無措的看着地上已經冰冷的南宮少宇。
君婷婷哭訴了不但半個時辰,卻突然渾身痙攣,整個身體顫抖不止。
黎辰陽大駭,忙查看她的脈搏,說道:“婷婷中了陰毒。”
“陰毒?”南宮長宇和黎毓不知這是什麼,忙看口問。
不等黎辰陽回答,他懷裡的君多多好似找到了止住自己顫抖的方法,一個勁的往他身上貼,最後更是大膽的伸手探進他的領口。
黎辰陽感受到她雙手的動作,不禁心呼要命,若不是她中的這毒不能與他交歡,他早就抱着她到無人的地方酣戰一場了。
他一邊艱難的按住君婷婷的手,一邊解釋:“中此毒者,初時會身體痙攣,過後便感覺燥熱異常。”
“那怎麼辦?可有解『藥』?”兩人齊問。
“沒有解『藥』,但是有解法。”黎辰陽望向北門惜歡,短短一眼兩人就達成了共識。
北門惜歡接着他的話說道:“此『藥』只需純陽的精元融入體內,就能解除。”
“純陽的精元?”黎毓和南宮長宇聞言都愣住。這純陽精元他們都知道是指從未泄過身的男子精元。精元他們有,可是純陽的,兩人面面相噓,早就給了君婷婷。
於是四人很有默契的看向薛林,薛林一時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加之他這些年生活的空白記憶,他比起別人來更顯單純。見大家看向自己,他深感疑『惑』。
“薛林,你可曾與女子歡好過?”黎辰陽張口問道。
薛林的教養哪容得他提及這種事,沉着臉直覺反駁道:“我尚未成親,雖不敢自詡爲聖人,卻也懂得禮義廉恥怎會做出此種禽獸行爲。”
當場四個男人立馬感到自己已經做出了這種禽獸行爲,也懶得和他爭論,都同時想着,你薛林也要馬上加入禽獸的行列了。
北門惜歡使個眼『色』,站在薛林旁邊的黎毓和南宮長宇立馬抓住薛林,薛林不知所以的掙扎着,喊道:“你們要做什麼?”
黎辰陽冷冷的開口說:“真是便宜你了。”他在心裡補充道,若是小爺早就泄過精元,就是輪一輩子也輪不上你。
北門惜歡很負責任的告訴了薛林大家的計劃。“婷婷中了陰毒,此毒唯有你才能解。”
聞言,薛林略略放鬆,說道:“救人之事,我自當義不容辭,何苦這樣抓住我不放?”
“這種解毒方法很特別。”北門惜歡深感自己像是『逼』良爲娼的老鴇。
“有何特別?”
“須得行房。”
“什麼?荒唐,這樣的事情我絕不答應。”薛林雖然覺得黎辰陽抱着的女子確實引人注意,可這行房之事,怎能輕易『亂』來。
“哼,由不得你不答應。”黎辰陽冷哼。說着便將君婷婷交到北門惜歡的手裡,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示意南宮長宇點了薛林的『穴』,『逼』着他將『藥』丸吞了下去。
薛林從未如此無力過,若不是這四人以多欺少,他豈能如此狼狽。
“你給我吃了什麼?”
“放心,不過是加了軟筋散的春?『藥』而已。”黎辰陽答得輕鬆。
“你……”
黎辰陽懶得理他,對着黎毓說:“哥,你用內力將他體內的『藥』力催發,婷婷不能再等了。”
黎毓聞言點頭照做。
不過一會的功夫,薛林就感到渾身痠軟無力,小腹卻是燥熱異常,強大的緊繃感牢牢控制住他。
四人半點不耽擱,將薛林和君婷婷送到最近的臥房裡,關上門退了出去。
要說他們選的這間屋子真是不錯,不隔音不說,連牀都破得不行。隨着屋內兩人的動作,便傳出一陣陣的咯吱聲,非常應景。
幾個男人正在醋海中浮沉,卻聽到薛林低吼出聲。隨後是君婷婷不滿的抱怨:“你是男人嗎?這麼快。”
這下,包括北門惜歡在內,四人齊說:“不中用。”
牀上的薛林本是沒多想的,被君婷婷這樣一說,惱羞成怒道:“你還是女子嗎?毫無羞恥之心。”
吸了純陽精元的君婷婷已經恢復了理智,從他身上爬了起來,下牀穿好衣服道:“沈林,這次謝謝你,我知道你是不願意的,是辰陽給你下了『藥』。你有什麼要求儘可提出。我一定竭盡全力爲你做到。”
薛林愣住,萬萬想不到前一刻還在自己身上親吻擺動的人,下一刻就客氣疏離。心裡一火,口不擇言的說:“你這樣的女子,我只盼着離你越遠越好,哪敢有什麼要求。”
君婷婷因爲南宮少宇的死,心情本就沮喪,更覺得對人對事定要看開纔好。因而聽到薛林的話,她也不生氣,只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好,以後我自然不會去煩你。只是我到底欠了你的情,若有需要,儘管來提就是。”
說着她便走了出去。
牀上因爲『藥』力,身體尚未恢復的薛林眼睜睜看着她離開,只覺得心底一痛,這種感覺好生熟悉。
現在幾個男人和君婷婷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穩定的羣體,這個羣體是以君婷婷爲寶貝,北門惜歡爲核心,團結而有愛的多男少女之家。
作爲這個家庭的領導者,北門惜歡當然不可能像黎辰陽那般小器,只望着將薛林早早的甩開。他認爲薛林既然救了君婷婷,那隻要薛林本人願意,自己就應該大度的接受他,不然最爲難的便是君婷婷。如果薛林不願意,那是最好,自己就當欠他一份人情,以後有機會定然全力報答。
北門惜歡見君婷婷出來後,跟她交代了幾句就進到了房裡。
薛林的『藥』效還沒過,有些失魂落魄的躺在牀上。聽到有人開門進來,眼含期盼的扭頭看去,原來是北門惜歡,失望的又把頭轉了回去,面朝牀頂。
“薛林,今日謝謝你救了婷婷。”他先開口致謝。
“……”薛林沒答話,畢竟一個男人被人『逼』着與人圓房,實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心裡怎會毫無芥蒂?對北門惜歡的態度也不像先前那樣尊重和崇拜,只覺得這也是個徒有虛名道貌岸然之輩。
見他的態度,北門惜歡也不以爲意,還是好言說道:“今日之事確實是我等的不對,我先向薛少俠陪個不是。”說着,北門惜歡向他誠意的一拜,他卻還是不說話。
“我來是想問問你,你想留在婷婷的身邊嗎?”北門惜歡渾然不在意他的冷淡,又補充道:“若是你心中有婷婷,我自當說服大家,讓你得嘗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