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坐的這輛蘭博基尼,不是一般工薪階級可以覬覦的。
她想了好半天好半天,突然一拍大腿,然後露出了一個歡呼雀躍的表:“我待會上班,就說這輛蘭博基尼是我租的!”
對對對,她笑逐顏開,實在是爲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自豪。
施小年施小年,虧得你還有這麼一個不算笨的大腦,她捧着自己的臉,表情要多高興有多高興。
秦莫閻擡頭看了她一眼,心中已經瞭然,她這個藉口找的的確蠻好的。
不過他現在不想誇她,更不想跟她說話,因爲最近的施小年實在有些傲嬌!
……
米其林,這又是一個施小年從來沒來過的地方,兩個人直接就通過VIP電梯上了頂層,對於秦莫閻的權勢和財,富施小年絕不再懷疑了。
又是豪華的大餐!施小年根本完全沒有期待感。
帥氣的外國廚師悠揚的音樂,良好的就餐環境,還有可口的菜品,這一切都是多麼的令人豔羨,但這些人當中卻不包括施小年。
兩人吃飯的時候都沒有說話,就像在賭氣的情侶。
她還在耿耿於懷秦莫閻直接就把車停到了公司的大門口,那麼多同事都看到了自己上了這輛豪車,他從來都沒有考慮自己所處的尷尬的境地。
帶着對他的不滿,施小年一邊吃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玩着手機,話都不想和他說。
可是她的屏幕上突然跳出來一條推送。
那肥頭大耳,鼻毛突出的李彪就跳入施小年的眼裡。
這條新聞說的是一男子疑似酗酒,造成胃出血,被送往醫院搶救後,醒來神經失常,不停下跪磕頭,口裡不停討饒:求求你,施小姐,你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施小年驚呆了,她擡起頭來注視了一下用餐的秦莫閻,他依然風淡雲輕,舉手投足之間仍然貴氣逼人。
她的嘴輕輕地張着,盯着他的眼神不免有些震驚,又有些害怕。
一個前天還好好的大活人,轉眼間就被秦莫閻逼瘋了。
而且,還是因爲她施小年!
她心裡一緊,胸口覺得有些悶,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卻始終無法啓齒。
她開口又能怎麼?罵他殘忍無比、冷血無情嗎?
呵呵,他從來都沒有在她的面前掩飾過他的冷情,罵了又有何用?
說不定她施小年是衝到槍口上自取其辱!
她冷着臉,把眉毛擰了起來,然後飽滿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看夠了嗎?”秦莫閻修長乾淨的手放下筷子,擡起頭來,眼裡水光瀲灩。
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施小年冷笑,“我吃夠了,飽了,可以走了嗎?”
他看着脾氣怪異的她,然後並沒有生氣,而是沉默不語地站了起來,然後出去了。
施小年也學聰明瞭,知道吃飯肯定不會付錢的,因爲有人會在後面給他們收拾,所以她就跟着秦莫閻走了出來。
秦莫閻還是沒有理她。
她嘴角帶着怪異的笑容,無精打采地在他的身後走着,像是沒有了自己的思想。
她走啊走啊走,突然一下子便撞到了前面那個高大男人的背上。
他腳步一轉,回過頭來望着這個低着頭正在呼着痛的女人,心裡還是有點冒火,“你這是在給我甩臉色看嗎?”
她剛剛拒絕上他的車已經惹惱了他,他不喜歡她一直把他們的關係藏着掖着。
而且是她先抗拒跟他來吃飯的,他的不高興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她居然不主動跟他說話!她在生哪門子的氣!
施小年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給你甩臉色看,我就是很無聊,走路的時候出神了。”
“無聊?”他的語氣輕輕地上揚,“你說你跟我在一起很無聊?”
施小年的頭真的還在痛,所以心情也不是很美妙,“對呀,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吵架就是在車上去某個地方,或者就是在高級的餐廳吃飯,吃完飯又是坐在豪車上,看起來風光無比,把自己和外面的俗世完全的隔開了,其實這種生活
真的是清湯寡水,一點人間煙火都沒有。”
秦莫閻看着施小年那隨意的態度,聽着她那柔軟的聲音,知道她雖然是無心之口,也並沒有想激怒自己的打算,但是他卻把這些話全都聽在了心裡面。
原來這便是她的真實想法!
無聊?好你一個施小年,現在開始,已經在嫌棄他了。
秦莫閻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施小年心驚膽戰。
他怔怔地望着她,“你說的是真的?”
施小年看着他眼裡的微怒,有點打退堂鼓,然後囫圇地說:“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至於他怎麼理解這句話,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可是秦莫閻突然靈臺一閃,好像悟到了什麼。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追求施小年,可是他們之間竟然毫無進展,而且她對他的態度似乎愈發的惡劣了。
她以前好像還有點畏懼他,而且膽小怯弱的站在他的身邊,可現在跟他呆久了以後,連畏懼都沒有了,有的只是厭惡。
對!還有她口中所說的無聊!
秦莫閻當然十分高興她不再害怕自己,可除此之外,也沒有見到施小年更加的親近之情。
相比起她現在對自己無慾無求的態度,他更願意施小年對自己又愛又怕。
不過她剛纔的話說到了重點,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真的非常的有問題。
追求一個女人,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在這個女人之前,他並沒有經歷過任何一個女人,所以手段就顯得有些單調粗糙。
或許從現在開始,他應該轉變一下思路了。
他看着施小年帶着痛色的模樣,自己卻陷入了沉思:以前勾引自己的那些女人都用的什麼手段?
好像都是想方設法的爬上他秦莫閻的牀來着!
恩恩,就是,那些女人最喜歡脫光了衣服躺牀上,然後等着自己上去。
難道他也得天天晚上上施小年的牀?然後脫光衣服等待着她的臨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