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上班時間,雖然一心焦急上官安琪的事,但面前堆積的工作他不能不去處理。往洗手間走去。
他打算洗把臉,讓自己冷靜冷靜。
捧起水往臉上澆去,果然心裡沒有那麼焦躁不安了。
高凌風長舒了口氣。
“今天各家報紙上登的是真的嗎?上官家族竟然被楚擎軒吞併了?”一個男高音很是驚訝的聲音響在了衛生間裡。
高凌風原本輕鬆下來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他不能相信地望着鏡子中滿臉驚愕表情的自己。
“肯定是真的了。不但報紙上這麼說,連電視臺都對楚擎軒獨家採訪了。其實說吞併我覺得太嚴重了,楚擎軒不是上官家的二女婿嗎?上官家族的所有一切遲早還不是他的?”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接口道。
“話不能這麼說的,上官家不是還有個上官蕊兒的嗎?上官家族的財產她也有一半的歸屬權的。”男高音不滿道。
“上官蕊兒?她是南城有名的交際花,身邊的男人是很多,可有哪一個是肯真心娶她的?她的花名可是每家每戶都知道的,娶她回來要不是覬覦她家的錢不然誰還會找這麼一個……”
突然,洗手間里門“砰”地一聲,生生打斷了兩個人的八卦。
兩個人臉上很是驚恐地問道:“是地震了嗎?”
“肯定是地震了,我們趕緊跑吧。”
說完兩個人迅速提起褲子手也顧不得洗急急忙忙狼狽地跑出洗手間。
看着人來人往聚精會神地工作着的同仁,兩個人心裡同時舒了口氣。
高凌風滿臉憂心忡忡地趕回辦公室,無心處理工作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去。
現在的安琪怎麼樣了?楚擎軒這麼處心積慮地娶她原來就是覬覦上官家的產業,安琪知道了一定很傷心很難過吧。
他要儘快找到安琪。
“總裁,你這是要去哪?”陳謙看到楚擎軒神色匆匆的,連忙恭敬地問道。
“我有急事出去一趟,公司裡有什麼急事的話你給我打電話。”高凌風邊走邊說道。
陳謙一路跟着:“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不用了。”高凌風搖頭拒絕道:“你還有陸冰家的事要你處理,這事我一個人就行了。”說完,他已經走出大門口朝自己的車裡走去。
陳謙看着高凌風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個輕鬆的表情來。
跟了高凌風這麼多年,他對上官安琪的感情他心裡是最清楚的。但是他領的是高家的薪水,陸喬曼要他把公司裡所有有關上官家族破產的事都處理掉,而且還要做的一點痕跡都不留。這話算是陸喬曼對自己下的命令,他盡力去做就是了。
他知道高凌風有個習慣,每天來上班都會去看看那張他最愛的照片。他把所有有關和上官家族的事都處理掉了,但是爲了不使心裡不安,他順手牽羊地把照片也給拿走了。果不其然,睿智的高凌風一發現照片不見,就知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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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謙緩緩拿出手機,給陸喬曼打了個電話。
“夫人,總裁出去了。至於去哪屬下問了總裁沒有說,只是神色很慌張。”陳謙很“盡責”地彙報道。
現在通知你,已經是晚了。依總裁心急如焚的樣子來看,現在開到哪都不知道了。
陳謙滿意地收起手機往大廈裡面走去。
要去哪裡找安琪,高凌風一點頭緒都沒有。他開着車只能先去上官家碰碰運氣,看看上官安琪會不會因爲知道事實後回到上官家裡來。
一路的急駛連闖了三個紅燈後,高凌風以最快的速度把車子險險地開進了上官家大門口。
聽到刺耳的緊急剎車,很多上官家的僕人很是好奇地探出頭觀望着,看到是高凌風后個個臉上露出了笑容來。他們紛紛丟下手頭的工作,都跑到高凌風身邊來圍着他嘰嘰喳喳地說道:“高少爺,你終於來了。上官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應該怎麼辦?”
“對啊,現在這麼大的房裡連個主子都沒有,還要我們伺候嗎?”
“大小姐失蹤了!她從昨天早上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管家從昨晚開始出去找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高少爺,你說說我們還能繼續呆在這裡嗎?”
大家七嘴八舌地圍着高凌風議論紛紛,把高凌風的頭都繞暈了。他努力地集中注意力,但都沒有聽到任何有關上官安琪的消息。
“你們家二小姐回來過嗎?”高凌風不死心地再問了遍。
“沒有,二小姐很久都沒有回上官家來了。”其中一個僕人答道。
“那你們大小姐失蹤了是怎麼回事?”見打探不到上官安琪的消息,高凌風穩住心裡的焦慮看着大家問道。
“我們只知道昨天早上大小姐和管家發生了爭執,等我們趕到時只看到大小姐的嘴巴里含着管家的半隻耳朵……”其中一個目擊者發出顫抖的聲音懦懦說道。
“什麼?”高凌風驚訝地叫道。上官蕊兒竟然把管家的耳朵都咬下來了?
上官蕊兒雖然任性,但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不會因爲上官家破產而無端拿下人出氣的。而這個下人還是個在上官家服侍了二十多年的老人。
上官蕊兒肯定知道了什麼纔會這樣不顧形象地做出這麼極端的事來。
“然後呢?”高凌風看着那個僕人繼續問道。
“大小姐邊大笑邊往外走去了,管家叫我們去把大小姐攔住,等我們去追時已經看不到大小姐的身影了。”另外一個僕人接口回答道。
“那管家是什麼時候出去找大小姐的?”高凌風深思地問道。
“管家是先去醫院包紮好耳朵,回來看到我們還沒有找到大小姐傍晚纔出去找的。”僕人回答道。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嗎?”高凌風問道。
大家好都點了點頭。
高凌風心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深,他朝客廳裡走去,邊走邊問道:“我能上樓上去看看嗎?”
“高少爺客氣了,現在主子一個都不在了,我們大傢伙都知道你比我們還關心她們。高少爺你隨意吧。”其中一個年齡大點的僕人連忙說道。
高凌風對着他緩緩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直接往二樓走去。
首先他去的是上官安琪的房間,看着裡面和她未出閣一樣的擺設,高凌風的眼裡出現了淚痕。
一夜之間,曾經顯赫的上官家族一夕之間破產了,而始作俑者竟然是上官家的女婿,說出去肯定會被人恥笑的。
他緩緩走到書桌旁,,伸出顫抖的手拿起相框,看着那個巧笑倩兮的女孩,忍不住喃喃道:“安琪,你現在在哪?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還會像上次那樣遇到困難了不知道怎麼解決了就來找我嗎?”
高凌風抹去眼淚,振作地看了眼打掃的乾乾淨淨沒有絲毫有人來過動過痕跡的房間,深深吸了口氣後緩緩退了出去把門輕輕關上。
他走進隔壁上官蕊兒的房間,裡面奢華的擺設和明豔亮麗的色彩就如上官蕊兒的人一樣,熱情如火,明豔的不可方物。
她的房間裡有股濃烈的香水氣味,瀰漫在房間裡。高凌風坐進沙發裡,雙眼銳利地四處打量,不遺漏一處地方。
據僕人的介紹和上官蕊兒無故的失蹤,他猜測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現在找到上官蕊兒纔是最關鍵的。昨天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上官蕊兒竟然會把管家的耳朵都咬下來呢?
高凌風隱隱覺得這個管家身上可能藏着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因爲只有當一個人恨極憤怒極了時纔會做出那麼瘋狂解恨的事來。
上官蕊兒雖然刁蠻任性,但她也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