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安琪聽得雲裡霧裡的,頓時恍然大悟過來。(《奇》biqi.me《文》網)
難怪昨晚她明明記得自己是睡在地上的,怎麼突然的就到牀上去了。明明腳上的傷痛得難忍,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上面已經抹了止痛和消腫的藥。原來,昨晚是他……
此刻上官安琪更加的糊塗了,新婚之夜沒過去幾天,這個楚擎軒的態度改變得未免也太快了。若不是背後還有幾處明顯的鞭痕,她險些會以爲那天發生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場噩夢。夢中那個邪肆,嗜血的撒旦,並非眼前人!
“走吧,我抱你下去吃飯。”楚擎軒幫她穿戴整齊後,也不顧她要不要吃飯,直接將她抱起。
上官安琪忙說道:“不不,別,放我下來,我這會還不餓。”
“噢?還不餓?”楚擎軒知道她在想着什麼。昨天到現在,顯然他回來的時間是她剛睡醒的時間,她怎麼可能不餓。
“嗯,我還不覺得餓。”上官安琪硬着頭皮點了點頭。她寧願餓着,等他走了自己一個人下去吃飯,也不要被那麼多人看着他抱着她。
“咕咕……咕咕……”
就在此刻,一聲稀奇又古怪的聲音響起。
上官安琪撲閃了幾下大眼睛,臉色噌的一下紅起來。
“還說不餓?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楚擎軒笑了,抱着她走出了房間。
一樓,傭人看到楚擎軒懷裡抱着的上官安琪,臉上均流露出欣慰的神色。看來,這位年紀不大的小太太挺會和少爺相處的。
“總裁,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嗯,開始用餐吧。”楚擎軒淡淡點頭,將上官安琪放在位置上,自己則緊挨着她的身邊坐下,還幫她鋪好了餐巾。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了。
楚擎軒今天的胃口似乎格外的好,舉止優雅,細嚼慢嚥。反觀上官安琪就沒這麼輕鬆了,不管入口的美食是多麼的可口,始終有一種如同在嚼蠟的感覺,一點味道也沒有。
好不容易用完了午餐,楚擎軒用當着衆人的面將上官安琪抱起來,朝樓上走去。
上官安琪想躲避,卻又實在沒有辦法。唯有認命的將紅通通的臉埋入男人的懷抱裡,身後傳來傭人們輕輕的竊笑聲音。
接下來的日子,楚擎軒一直都像今日一樣的對待上官安琪。上官安琪真真做到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可是她的心卻越來越慌了。她始終認爲,不,應該是堅定的認爲,楚擎軒絕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這個男人的心思,喜怒,極少在臉上流露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楚擎軒一直都像今日一樣的對待上官安琪。上官安琪真真做到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可是她的心卻越來越慌了。她始終認爲,不,應該是堅定的認爲,楚擎軒絕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這個男人的心思,喜怒,極少在臉上流露出來。
每天她還是會被他用各種理由,威逼也好,利誘也罷的和她一起共浴。她戰戰兢兢,而他卻落落大方。半個多月彷彿一個世間般過去的那麼漫長。
一早,楚擎軒就出門去楚天集團工作了。上官安琪下了牀,自由的在房間裡走動着。其實她的腳早就好了,完全可以下地走路,可偏偏那個楚擎軒霸道的就是不讓她用腳走路。每每看到她有下牀的**,就會用各種在上官安琪看起來異常邪惡和下流的動作,無奈,她只好護住自己的身體,乖乖的躺在牀上,任憑那個霸道的男人打理着她的生活。
更讓她不能接受的是,每次吃飯的時候,傭人們都會用特別欣慰和溫馨的目光,偷偷的注視着他們。彷彿就連他們,都被楚擎軒的無微不至和體貼給感動到了。
上官安琪收拾好自己,大半月沒有出門的她再不出去走走,恐怕整個人都會要發黴的。走到樓下,傭人們看到她穿戴整齊的樣子,輕聲詢問道:“太太,您這是要出門麼?”
“嗯,是的。”上官安琪一手拿着包包,一邊朝玄關處走去。
“太太,您稍等下,讓我和總裁請示下。”
上官安琪心裡‘咯噔……’了一下,傭人們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被監視了麼?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頓下腳步,轉首冷冷的看了一眼傭人。
傭人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微微的愣了下,忙不迭的解釋道:“太太,您說話真是太客氣了。我只是家裡的一個傭人而已,您還對我稱呼‘您’,這若是讓總裁知道了,一定要把我辭退了纔是呢。”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我總不能對你喊‘喂,哎’吧?”上官安琪到底還是歌善良而心軟的女孩,最見不得的就是爲難別人了。
“呵呵,太太您就叫我福嬸吧。我是總裁聘來專門管理這個家的。太太,我年長您許多,您叫我一聲嬸也不足爲奇。”福嬸的口吻很是禮貌,這禮貌中卻又不失幾分的疏離,“總裁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過我,您若是要出門的話,一定要事先和他打聲招呼。否則的話……太太,您看,您這不是在爲難我麼!”
上官安琪這才明白過來了,這些個傭人其實就是安排來監視她的,什麼照顧她,管理這個家,都是些藉口罷了。她也知道,一旦她們通知了楚擎軒,她是絕對出不了這個門的。看來,想要應付了楚擎軒,先得把這些個嬸子們給應付過去。
“噢,我想起來了,我本來是要出去的,可是卻忘記了帶個東西。福嬸,要不您跟我上樓一趟,幫我找找我那東西放在哪裡了。”上官安琪莞爾一笑,熱情的上前一步攙住了福嬸的手腕,直接朝樓上走去。
擒賊先擒王,恐怕就是這個道理了吧。這個福嬸在家裡的傭人裡,顯然是最有發言權的。只要把她弄上去,低下的那些蝦兵蟹將們,怎會擅自做主張?
果然,衆傭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福嬸被上官安琪攙走,面面相覷卻又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二樓處,上官安琪在衣櫥,櫃子裡,裝模作樣的尋找着些什麼東西。福嬸也不知道她究竟要找什麼,只好幫着整理她弄亂的衣服等東西。
“福嬸,您今年多大了?您是哪裡人呀?”上官安琪眼看着福嬸的戒備心正在一點一點的放鬆,佯裝用隨意的口吻聊起天來。
“太太呀,您就別在用‘您’這個字眼了。福嬸只是個傭人,哪裡擔當得起呢!”
上官安琪停止手中尋找東西的動作,臉色有些異樣,雙眼頓時朦朧起來。
“呃……太太,您這是怎麼了?”福嬸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連忙關切的問道。
“福嬸,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嫁過來之後,您給我感覺特別的舒服親切。”上官安琪說着說着,泫然欲泣起來,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的媽媽一樣。可是現在,我一個人在這裡,擎軒又不在家,除了你,在沒有人給我這種親人的感覺了……”
幾句話,把個毫無心計的福嬸給感動得一塌糊塗。傭人就是傭人,什麼時候被主子這樣的對待過?福嬸也不是第一次做別人的傭人了,上官安琪的話,讓她頭一次感覺到傭人也是有尊嚴的!她連聲安慰着上官安琪,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傭人身份。
“福嬸,您就叫我琪琪吧,這樣感覺會更好些。”
“這……這不大好吧,總裁知道了沒準會責備福嬸的。”福嬸有些爲難起來。
“福嬸……”上官安琪撒嬌的喊了一聲,道:“您居然還跟我這麼的見外。唉……”
“哎呀,琪琪……福嬸真是受不了你這個小丫頭了,呵呵。”福嬸完全的把戒備心給放了下來,親暱的開口喚了一聲上官安琪的小名。
“嘻嘻,福嬸!”上官安琪開心的笑了起來,隨手將梳妝檯上的一條珍珠鏈子拿起來,遞到福嬸手裡,說:“福嬸,我也沒什麼值錢的首飾,這個是我從孃家帶來的,您就當是琪琪孝敬您的。”
“這……琪琪,這可不可以呀……這這……這怎麼可以呢……”
“福嬸,都說了您給我的感覺就像親人,像媽媽一樣了,您幹嘛還和我這麼客氣呢。”上官安琪見她推辭中還帶着些猶豫,心知她是怕被楚擎軒知道了會受到爲難,接過珍珠項鍊幫她帶上,說道:“福嬸,我幫您帶起來,您放心好了,這珍珠鏈子是琪琪自己的東西,不是擎軒的。他也不會知道的,我也不會說的。”
就這樣,上官安琪一步一步的將福嬸的心拉攏了過來。她本是要和福嬸一起收拾衣物的,卻被熱心的福嬸阻止住了。她坐在房間裡,眼睛上雖然看着福嬸那微胖的身體在忙碌着,腦海裡卻在盤旋着如何出去。
起身,對福嬸說道:“福嬸,你先收拾着,我有些餓了,下樓去吃點東西。”
“哎哎,好的,琪琪你去吃飯吧,福嬸一會就弄好了。”
“嗯。”上官安琪乖巧的點頭走到了門外,然後還客客氣氣的說道:“福嬸,再見了噢。”
“嗯嗯,呵呵……這丫頭,不就是下樓吃個飯麼,至於說再見麼!”福嬸頭也不回的應了聲。
上官安琪來到了樓下,飛快的朝門外走去。
“太太,太太……您這是要去哪裡呀?”
“噢,是這樣的。我已經和福嬸說過了,我出去一小會,馬上就回來。”說着,打開了大門。
“太太,您等下,我去問下福嬸。”傭人顯然有些害怕。
“福嬸在我和擎軒的房間裡,你們想去問就上去找她去。”上官安琪將面色沉了下來,說道。
楚擎軒的房間,這些做傭人的誰敢進去?每天除了在福嬸的允許下,進去收拾下,其餘的時間沒有一個人敢涉足一步。楚擎軒的脾氣異常的古怪,他們不是不知道。既然福嬸都在夫人的房間裡了,看來這事是一點都不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