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軒的視線裡,出現了福嬸慌慌張張的身影,怒吼一聲:“福嬸,你記住,不要讓一些雞鴨貓狗一樣的人踏進大門一步,若再有下次,你直接可以走人,都不必跟我報告!”語畢,男人轉身用力的帶上大門,將狼狽的上官蕊兒關在了門外。(《奇》biqi.me《文》網)
上官蕊兒的臉上,頓時一片青紫色。‘雞鴨貓狗’?在他楚擎軒的心裡,她上官蕊兒既然連動物都不如?就在前幾分鐘,她還以女主人自居的闖進來……
“小姐,您請回吧。”福嬸提醒了一句。
上官蕊兒此時羞憤得真想在地上找個坑然後鑽進去,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在出來了。她不知道點頭還是該搖頭,垂下眼簾灰溜溜的離開了皇爵大樓。
臥室內。
江採心依偎進楚擎軒的懷抱裡,溫柔的問道:“擎軒,這個女人是誰呀?怎麼我感覺,好像有點眼熟呢!”
男人的傾城的容顏上,浮出一抹迷惑衆生的笑靨,薄脣輕啓,說:“上官安琪的姐姐。”
“什麼……啊……天啊,我說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呢,原來居然是她的姐姐。”江採心不可思議的的驚愕道,美麗的大眼睛一轉,帶着點疑惑的口吻問道:“她姐姐難道…………”
“呵……十足一個花癡。”楚擎軒走到沙發上坐下來,長臂自然的放在扶手邊,標準的體形讓他更加的迷人了。
江採心挽上他的手臂,露出甜甜的笑容,就連聲音似乎都被蜜糖浸過一般的甜蜜,“擎軒,我想搬過來住。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我擔心你,就讓我搬過來照顧你吧。”
楚擎軒耳聽着她溫柔的聲音,眼睛裡是她溫婉恬靜的笑靨,可是他的腦海裡卻浮現出另外一個女人的面孔。倔強,堅韌,永遠帶着一種不服輸的味道。他不禁蹙了下劍眉,若是她的性格能有江採心的一半,或許他的心情就不會這麼的煩躁了。
一隻柔軟的玉手覆上他的眉尖,輕輕的爲他撫平皺痕。
“擎軒,好嗎?我看你最近心情很不好,我很擔心你,就讓我搬過來照顧你吧。”江採心說着,將頭依偎進男人的懷抱裡,傾心等待着男人點頭。
可是半響過去了,仍沒有聽到楚擎軒有任何的表態。她輕輕的扭動了下身子,輕聲催問着:“答應我吧,好不好,擎軒。那邊的房子那麼大,可是就我一個人住,你也不經常去看我……我想和你在一起,不分開。”
“採心,在等段時間吧。”男人的聲音平靜,沉穩,足已說明了這個男人是多麼的冷靜,理智!
“爲什麼?”江採心從楚擎軒的懷抱裡探出頭來,明媚大眼裡面噙着委屈的淚花,聲音有些顫抖着問:“你不是已經和那個上官安琪離婚了麼?再說,她都那樣對你了,你怎麼還……”
“採心。”楚擎軒面色一沉,嚯然站起身來,微微側首,纖長秀氣的睫毛半覆在那雙如子夜般閃爍着光芒的眼睛上。楚擎軒斜睨着江採心,聲音裡也帶着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寒冷:“我說過了,在等段時間,你爲什麼一直在追問?難道你不瞭解我麼!我自有我的事情要去處理,你不必將結婚這事掛在嘴邊,我心中自然有數。”
江採心聽了楚擎軒這一席話,心裡不知道是應該開心還是怎樣。不錯,他確實給了她承諾,可爲什麼,她始終覺得,他雖然人在她的身邊,卻給她一種異常遙遠的感覺!
心情滴落的江採心回到了那套楚擎軒爲她置辦的別墅裡,心情有些怏怏。火紅的晚霞斜照入窗,光潔冰涼的地面上,氤氳着一層淡淡的金黃色。回想去剛纔見到的那個陌生的女人,她的心再次悸動了下。不行,不能就這麼一直坐等着了,那個上官安琪的姐姐,一看就是個絕對有心計的女人!她若是在不表示表示,或者付出點什麼行動來,楚擎軒妻子的位置,極有可能會被別的女人取代!
楚天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偌大的辦公室內,楚擎軒正在認真的處理着今天所需要簽署的文件和資料。
“叮叮叮……”辦公桌上面的電話響了起來。
“什麼事?”男人按下接聽鍵,簡潔明瞭的問道。
“總裁,有個人說要來見您,對方說是跟您約好了的。”
楚擎軒擡手看了下時間,下午三點一刻,確實是他約見了某個人的時間到了。
“讓他進來。”楚擎軒放下了電話,起身來到落地窗前,身材欣長,西裝筆挺的背面,給人一種蕭瑟中的冷豔,還透着一股淡淡的尊貴!
“叩叩叩……”
“進來。”
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一位年紀大約四十五歲左右的男人。該男人來到楚擎軒的身後,恭敬的說道:“楚少。”
“李慕巖,這幾天安琪有什麼情況?”楚擎軒放眼望着外面的如森林一樣密集的水泥大樓,詢問着。
“楚少,安琪小姐並沒有什麼情況,自從回來之後的這幾天裡,一直就在家裡,哪裡都沒有去。”李慕巖如實回答着。
“噢?”楚擎軒的臉上,閃過一道淡淡的失落,不過很快便被他收斂了起來。他輕輕的轉過身子,優雅一笑,坐落在柔軟的沙發上,長腿自然翹起。口吻帶着揶揄的味道,“想不到她的心倒是放得挺開的。”
“楚少,要不我去勸勸安琪小姐,讓她跟您復婚吧?”李慕巖符合着說道。
“不用。”楚擎軒擺了擺手,說:“用這樣的方式,是根本不能讓一個人心甘情願的留下的,你的做法真是愚蠢!”
李慕巖垂下額頭,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徵詢着:“那楚少的意思是?”
“先讓她自己冷靜冷靜,思考思考。離開我的結果,究竟是好還是壞,她是否承受得住!”楚擎軒的臉上,浮現出慣有的鎮靜自若。
李慕巖點了點頭,只是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楚擎軒口中所說的讓上官安琪‘冷靜的思考’,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夜色如水,微涼。幽藍藍的夜空上,一輪皎潔的明月兒掛在靜謐的天空中,彷彿不知人世間所有的繁塵紛擾。上官安琪站在二樓的陽臺上,擡頭仰望着天空中璀璨的繁星。腦海裡回想起小的時候,有一次她摔破了膝蓋,晚上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泣着。高凌風不知道從哪裡捉來了一瓶子的螢火蟲,放飛在她的房間裡。如今,當初那個與她一起成長的純淨少年,已經是一個俊朗帥氣的大男生了。她一直會以爲,深深的以爲着,將來的他們,張大後,會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
從未有想過,這道看似簡單的愛情之路,既是如此的艱難。
凌風坐在車裡,深情凝眸回望着她的眼神,這一幕,被永遠的定格在她的腦海裡,久久揮散不去!
眼角似有微涼的液體暈染開來,她緩緩的垂下額頭,伸手拭去腮邊的微涼。孱弱的身子,在夜涼如水的星空下,覺得陣陣寒氣襲入。
“二小姐,您還沒有休息?”
“巖叔,我一會就回去休息!”上官安琪轉首,面帶禮貌微笑的朝李慕巖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回到房間去。
“二小姐,請留步。”李慕巖一臉的凝重之色。
“巖叔,發生了什麼事了麼?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對勁。”
“是這樣的,二小姐。”李慕巖點了點頭,說道:“自從老爺去世之後,上官公司的股份一路有所下滑,這一狀況直到您和楚少聯姻纔有所好轉。可是……”
“可是什麼?”面對欲言又止的巖叔,上官安琪只覺得心裡涌上一股不詳的預感。
“可是現在您和楚少離婚了,這幾天公司的股份直線下滑着,已經有不少的老股民提出了退股。他們在我們股份成員裡,都是比較有實力和影響力的。一旦他們要撤股,其他的股民們肯定會紛紛效仿。我怕,時間一長,對上官公司,對上官家,都是一場浩劫。”
上官安琪深蹙起眉頭,其實這一點她早就想到了。她認爲她一定會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只是沒有預料到,事情居然來得如此之快,這倒讓她有點措手不及了。
“巖叔,公司那邊您先幫忙照應着,畢竟您跟在我父親身邊那麼多年,在公司裡,也算是半個管事的人了。至於退股的那些股民,我想等下個星期的時候,去上官公司召開一個會議。”
“這……二小姐,這恐怕有點難以說服他們吧。”巖叔半信半疑的回問。
“就樣吧,除此之外,我暫時想不到別的好辦法來了。”上官安琪斬釘截鐵的說着,後又補充了句:“至於會議的內容,我先回去想一想。畢竟上官公司也不算是個小公司的,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倒閉,相信當初他們選擇了上官,就一定有他們自己的眼力見識。
李慕巖神色複雜的看着社會閱歷尚淺的上官安琪,眼睛裡突然閃出一道輕蔑的冷光,不過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依舊帶着一副忠心耿耿的樣貌,看上去儼然一副忠厚老實的中年人面貌。對上官安琪的那番話,表示非常的贊同。點了點頭,聲音溫和的道:“二小姐,您分析的很有道理,若真是可以如此,那我們上官家也可以避免不少的損失了。只可惜,您的婚姻……唉!”
上官安琪眉宇若蹙,豐盈的嘴角扯出一摸微弱的弧度,頜首淡淡的道:“巖叔,關於我婚姻的事,以後就不要在提起了。”
“是的,小姐。”
“嗯,我回去休息了。巖叔,你也早點休息。”上官安琪說完,轉身走進了房間。
月色幽暗清冷,慘白的月光照耀在她纖弱的背影上,凌動的腰肢勝似楊柳細枝一般。自是有無限的萬種風情,更與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