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傑迪先生求見!”侍女站在珠簾外,遠遠地說道。
今日傑迪怒闖連營的事早已傳開了,這些王宮中的女侍皆有耳聞,所以奏報起來也覺底氣不足,生怕女王一個暴怒,自已先要遭殃。
“誰?傑迪?”女王一下子站了起來,那腳只邁出一步,卻停在了空中。過了半晌,她又徐徐坐了回去,冷冷地道:“誰允許他進宮的?不見!趕出去!”
“是!”女侍提着裙裾怯怯地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行去。
“傑迪先生,女王說……”
“我知道!”傑迪淡淡一笑,憑他的耳力,又是在靜劾的夜裡沒有什麼干擾,怎麼可能聽不到女王的吩咐。
他輕輕推開女侍,舉步向前走去。
那侍女驚惶道:“傑迪先生,女王不準進入,您……您……”。
“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們迴避!”傑迪方纔在府邸外雖然有些情怯,可是事到臨頭可不會畏畏縮縮。
那種氣勢把幾名侍女給震住了,彼此對視幾眼,幾位聰明的姑娘選擇了緘默,畢竟,女王回府後的表現她們又不是不知道。
拐過花廳,是方格地板的茶室。一道金色花飾地拱形門上垂着飽滿如一的珍珠掛飾,裡邊就是女王的寢室。傑迪輕車熟路,徑自走過去,掀開了珠簾。
珠簾嘩啦一響,伏在桌上的女王身子一震,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聲音僵硬地問:“他……走了?”
傑迪不答,徑自走到她的背後。傑迪一靠近,那熟悉的氣息就令女王馬上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了。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因爲不知該用什麼態度對待傑迪,竟連頭都不敢回。
“我來了,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傑迪輕聲道。
伊麗莎白女王不語,她的眼睛掃到桌上擺着地那隻草帽,忙不迭把它藏在了桌下。
“喛!我聽畢加索說過了,這草帽……怎麼會真的回春復活的,太奇怪了。你搞清楚了麼?”
“你別跟我轉移話題!”伊麗莎白女王冷冷地道。
傑迪無奈地一笑,說道:“好,不轉移話題,那你說吧,我們聊點什麼話題?”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輕輕摩娑着女王光滑溫潤的臉頰。臉頰上還有隱隱的溼痕,傑迪心中一軟,大手輕輕揉捏着女王的耳垂,然後貼着頸子溫柔地向胸口滑去。
女王呼吸急促起來,她忽然一把抓住傑迪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傑迪沒有動,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可是情人之間做出來地語言。不是比說出來的語言更生動麼?
傑迪只感到一對柔軟的櫻脣觸到自已的手背,然後是兩排整齊的牙齒,先是狠狠咬了一下,又怕真的咬傷了似的放鬆了些,然後哽咽地熱氣噴在手上,接着熱淚一顆顆落在他的手背上……
這種情形下該說啥?深情款款地道歉,說自已當時又氣又急。口不擇言。然後甜言蜜語。望着她的眼睛傾訴衷腸,最後抱在一起痛哭?還是拉把椅子坐下來。和她擺事實講道理,按照克麗奧小姐的話和她理性分析兩人複合、兩國合作的利弊?
仔細想了半天,他讀過的騎士小說裡好象都沒有類似的場景,那些小說裡的美女們對感情是沒有心理障礙地,哪怕是姐妹同侍一人,母女共侍一夫,一個個照樣哭着喊着求人泡,生怕心上人有一丁點的不滿意,哪有一個敢吃醋吃到指揮千軍萬馬陷情郎於危地的?
象現在這種場面更是絕無僅有,在那些騎士小說裡只有女人溫言順語地哄着那些“成熟、睿智的蓋世大英雄”們開心的故事,哪有一點女人跟男人這麼鬧彆扭的情節?仔細思索了半天,既然在小說裡找不到正確答案,那就用自已的方式來解決吧!
傑迪不再尋找最優解決方案了,他一把攬住女王地纖腰,把她從椅子上抱了下來,兩個人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無聲地推搡了半晌,最後力弱於她地女王便氣鼓鼓地被他摟在胸前,只是放在胸前攥成拳頭地雙手還顯示着她的抗拒。
傑迪毫不理會,非常霸道蠻橫地攬着她柔軟地腰肢,半按住彈性十足的臀部,讓她緊緊貼着自已的身體,另一隻手探進她的胸懷,嘴脣卻在尋找着她的櫻脣。
終於,他捉住了女王躲閃的嘴脣,吮住她的嘴脣,然後用舌尖頂開,把舌頭探了進去。女王一直沒有配合,她的嘴脣涼涼的,舌尖帶着一股清新的涼意,牙齒還不情願張開似的。
傑迪不管不顧,一頓狼吻之下,直到吻得女王噴着怒火的眼睛慢慢閉了起來,下巴也欲拒還迎地翹起來,以方便他的索取……
手隔着輕軟的細羅衫子,抓着素素渾圓飽滿的胸脯,只覺無比彈滑緊緻,兩團結實的乳球隔着柔滑的絲製衣服滑不溜丟的,手感更是絕美。
女王堅冰似的外殼開始被一點點融化了,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口腔也灼熱起來,繃緊的雙腿開始發軟,那雙手就象溺水似的,在空中無力地舒展了幾下,便很自然地環住了傑迪的脖子。
傑迪一彎腰便將她抱了起來,然後一腳踢開凳子,向臥牀走去。
“別……你腿上的傷……”。
“沒事,我的身體比野獸還要強悍,這點傷不算什麼。”
女王被放在錦帳裡,春光乍泄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雙頰如抹胭脂,紅彤彤地小嘴不住嬌喘,失神的雙眼水霧迷漫,俏挺的鼻尖、白嫩的脖頸上佈滿細汗,說不出的可愛。
傑迪一手按在她的胸上,一手便去解自已的衣衫,女王忽爾清醒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無限委曲地責問:“你說。你爲什麼欺負我?”
傑迪壞笑:“誰說的?我還沒開始欺負你呢。”
女王氣急敗壞地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捶得好大力,大到能把蚊子砸死:“你混蛋!你是大混蛋!”
通常女人這麼說地時候,發怒就已經變成撒嬌了,傑迪又豈能不知?撒嬌,是女人的特權,而傑迪是行動派。所以,她在撒嬌聲中繼續脫衣。
當他健美壯碩的身體完全赤裸裸地出現在素素女王面前時,女王暈紅着雙頰,眸光瀲灩地扭過了頭去,輕咬着脣,胸脯急促起伏着,除了呼吸聲。什麼也聽不到了。
一臉寒霜盡消去,無限春風撲面來,一場大戰消彌於無形,另一場大戰已然拉開了序幕……
“不許碰我!你對我那麼絕情,以爲我會輕易原諒你麼?”當傑迪騰身躍上女王的胴體時,她忽然杏眼圓睜,再度嬌斥。
可惜,女人若是玉體橫陳榻上、片縷不曾沾身的時候。說什麼都是毫無威儀的,哪怕她是個女王。傑迪就象一個馴服烈馬的騎士,在她地抗議聲中,制住她不斷扭動的嬌軀,捧起她渾圓豐盈的雪臀,奮力一挺,盡根而沒。
“啊……!”一聲嬌吟。女王狀似痛苦地蹙着秀氣的眉毛。張着小嘴兒只顧“嗬嗬”喘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牙牀悠盪,奏出一首快樂的歌。美麗的女王被顛送的嬌軀不住顫動。猶如狂風暴雨中地小舟,她的一頭如瀑秀髮披散在牀上,細薄如貝的小巧肩胛在牀單上不住滑動,細圓的蜂腰被搖得像要斷了似的。
“嗚……嗚嗚……”,不知多久之後,女王屈膝翹臀,被擺成了一頭嗚嗚哀鳴的小牝犬,牀頭紅木的圓柱圍欄漆光如鏡,女王雙手緊緊抓着牀單,張開朦朧的眼睛,看到圓柱反光裡有一具妖嬈柔腴地女體,雪乳晃出一片波浪,一雙俏眼眸波迷濛,檀口微張、嬌喘吁吁,那風情說不出的淫靡放浪。
“這……混蛋……,別以爲我就這麼放過你!”女王氣猶未平地想着,報復似的挺了下翹臀,但是馬上就被更激烈的反彈壓制了回來。
“我不行了,由他去吧!”銀牙緊咬苦撐半晌,女王終於無力地趴伏在牀上,豐美的大腿分開,白如剝蔥的小腳丫無助地空懸在牀沿外,搖曳若風中的花枝……
“姐姐,傑迪哥哥這麼晚還沒有回來,一定是被她給扣住了,我們去搶人!”莉婭公主按捺不住了。
早已等得不耐煩地巴託和杜維一聽,立即跳起來開始整理行裝,巴託往兩隻褲腿裡各塞了一把牛耳尖刀,往手臂上裝了兩筒袖弩,然後往肩後背長劍。杜維則從空間戒指裡倒出一堆地魔法卷軸,開始往魔法袍上大大小小地口袋裡面塞。
小狐女洛麗塔莞爾一笑,一雙妙目移向海倫公主,笑不露齒,好整以暇。
海倫看了眼妹妹,搖搖頭道:“不要急,女王如果真把他扣住了,我們這兒早就裡裡外外佈滿官兵了,繼續等!”
“是啊,女王是一定不會傷害他的。莉婭公主不要急,這件事鬧出這麼大地風波,當然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克麗奧小姐放下茶杯,看看海倫公主,說道:“我方纔說的事,不知公主考慮的怎麼樣了?”
“重新劃分一塊領地?那除非是開疆拓土,或者剝奪某位諸侯的爵位,收回他的領地,否則豈不是一紙空文?殺害我的父親、侵佔克羅亞王國領土的是布坦尼大公,布坦尼大公是被伊麗莎白女王打敗並處死的,從這個方面來說,我對她沒有仇恨,相反,還很感激。
可是,我們的國土現在在她統治之下,這是事實。而要她放棄克羅亞的領土,歸還我們。即便她……出於個人原因想要同意,做爲一位君主她也不會置臣屬不顧而擅作決定。克麗奧小姐,你的來意對我們來說並無不利之處,相反對我們很有幫助,但我不覺得它是可行地。”
克麗奧小姐淡淡一笑:“拋開個人因素不談,同你們做戰對阿匹亞聯合王國來說,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那些大臣們不會不明白,布坦尼無力再發動一場戰爭,他們同樣不能。內戰的勝利和王國的和並。暫時壓下了那些問題的暴露,但是不代表它不存在了。
如果阿匹亞王國現在不休養生息,那麼他們好不容易得來的南方第一強國的地位就會失去,聯合王國將再度分崩離析。由此,放棄一塊對他們來說形同雞脅的地方,不會有太大的阻力。
何況,阿匹亞王國驅逐了光明聖教。殺死了他們許多重要人物,彼此地關係已經不可調和。傑迪在其中也起了相當大的作用,在光明聖教這個強大的敵人面前,阿匹亞王國和你們就成了同一陣線的戰友……”。
克麗奧小姐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帝國、阿匹亞王國、還有你們努力要恢復的克羅亞王國,都是光明聖教想要撲滅的對象,如果泰戈爾帝國不復存在。你們這兩個國家也一定消失。
我們同一命運,脣齒相依,這纔是我們選擇你們做合作對象,並且坦誠告知全部詳情地原因。其實如果阿匹亞女王和你們能夠肩負起帝國南方的穩定,防止有人趁機暴亂,讓帝國的大後方不出亂子,對我們就是很大幫助了。
至於傑迪先生是否願意入京助我們一臂之力,還要看他個人意願。就我個人來說。尤其是此次見識到了傑迪先生的英勇無敵,我是真的盼望他能到帝京一展身手的。你們知道,如果帝國真的崩塌了,後果會怎麼樣。”
坐在一旁地莎莉絲特眸光一閃,若有所悟地道:“所以……,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伊麗莎白女王了。如果她爲情所困、不能自拔,那麼她就一定會答應這個條件;即便她心中不再有愛。我想做爲一位君主。只要她夠理智。還是會答應的。”
克麗奧小姐苦笑道:“對,怕就怕。她仍然爲情所困,不過這情卻只是仇恨。一個因情生恨的瘋狂女王會不會識大體顧大局,可就難以預料了!”
她說着看了眼海倫公主,海倫公主明白這是暗示她讓一步,給傑迪和女王留一點感情空間。可是,泰戈爾帝國是一夫一妻制的帝國,儘管貴族們找情人、蓄私妾的事層出不窮,但要她公開表態接受伊麗莎白女,她實在說不出口。
今天傑迪爲了她捨生忘死獨闖千軍,僅這一件事就夠了,她已經知道自已在傑迪心目中的地位,他在外邊有些紅顏知已,海倫也不是那麼在乎了。
可伊麗莎白女王同洛麗塔不同,洛麗塔的身份地位,只能伴在傑迪身邊,做一個乖巧地小情人,但是伊麗莎白女王是什麼身份?她會滿足於這種情形麼?
海倫公主幽幽地嘆了口氣,尚未開口說話,門口侍衛忽地叫道:“傑迪先生,您回來了!”
衆人聞訊連忙站起來,莉婭和洛麗塔已經搶先跑了出去,片刻的功夫就各自環着傑迪的一條胳膊巧笑嫣然地走了進來。
“傑迪哥哥,伊麗莎白女王有沒有難爲你?”
“沒有,沒有!”
“傑迪,你沒事吧,我們非常擔心,你再不回來,我們就要闖進王府了!”鬆了一口氣的巴託道。
“傑迪先生,你們談的怎麼樣了?女王是否同意放棄克羅亞王國?”克麗奧小姐迫不及待地問。
“啊?這個啊……,我和女王進行了深入細緻的談話,她答應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的利益得失,我想你作爲帝國方面地代表,說出話來更有說服力,伊麗莎白一定會和王國主要大臣們商議地,屆時克麗奧小姐就得出面了。”傑迪硬着頭皮道。
小狐女洛麗塔抱着他一條胳膊,大尾巴快樂地搖來搖去,臉上掛着滿足快樂地笑容聽着他們問話,就象個不解世事的小姑娘。
不過,她地大眼睛偶爾會掃過傑迪地脖子。從下邊看,正看到下巴上有一個深紫色的吻痕,這時候小狐女的眼睛裡便會閃過一絲同她清純外表絕不般配的狡黠
“吻的好帶勁兒!真是深入細緻的詳談吶!”小狐女在心裡偷笑。
一聽說女王答應考慮,克麗奧小姐便鬆了口氣,這至少說明女王不再心存恨意了。做爲一國的君主,只要女王能理性地考慮這件事,那麼自已的使命就極有可能完成。
海倫道:“傑迪回來就好!大家勞累了一天,早就乏了,又在這兒等了這麼久。現在沒事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咱們明天再好好談談!”
“好,傑迪只要回來就好!那咱們明天再說!”杜維是魔法師,體質還真不是普通的孱弱,這些人裡屬他覺地最累,一見傑迪回來。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這時一聽海倫發話,立即響應道。
克麗奧小姐是客人,不好窮追不捨,便也起身告辭:“那好,那麼……明天我再向傑迪先生請教詳情!”
受到衆人冷落,一直跟個乖寶寶似的坐在最下首的畢加索左看看右看看。見衆人要做鳥獸散了,立即跳了起來:“我說……,這是我家……”
“嗯?”衆人一齊回頭,投以問詢的目光,不知他要說些什麼。
畢加索縮了縮脖子,囁嚅道:“我……我不想和巴託杜維睡在一套房間,我擔心這兩個傢伙會半夜起來揍我!”
傑迪詫異地道:“那你的房間呢?”
“已經歸你啦!”
“哦!那我們一個房間擠擠算了!”傑迪隨口答道。
“好啊,好啊!”畢加索大喜過望。
“嗯……咳!傑迪很勞累。他的腿又受了傷,還是安靜一些才休息的好!”海倫公主淡淡地道。
“沒關係沒關係,我睡覺比貓還輕,一點不打呼……”
“你睡那兒,我睡哪?”海倫公主終於惱羞成怒了。
“啊……啊……,你……你也睡那兒?”畢加索結結巴巴地道。
巴託嘿嘿笑着過來一把攬住了他地肩膀:“走吧夥計,別在這兒礙事了!”
“借個肩膀用用。我都走不動道兒了!”杜維從另一側也夾上來。
畢加索苦着臉被他們夾了出去。老遠還聽巴託語重心長地教訓他:“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什麼事兒不懂呢?人家夫妻有多少日子沒見了?你跟着攙和什麼?”
杜維也道:“畢加索。別擔心,巴託的武技可不如你,至於我,你知道,我的魔法爛的很,能把你怎麼樣呢?”
“可我聽說你還是達吉神教的大長老?你同時還是一位神術師?”
“啊!是啊,你不提我還忘了,嘿嘿嘿嘿……”
“你……你奸笑什麼?”
“喔,你別怕,我這是自嘲的笑,因爲我這位神術師什麼拿地出手的神術都不會。嘿嘿嘿嘿……”
“傑迪,我們走吧!”海倫公主暈紅着臉,扶着傑迪回房間去了。
“海倫,今晚我……”,房門一關,傑迪便回首說道。
一隻柔軟的手掌掩住了他的脣,海倫情意綿綿地看着他,然後輕輕偎到了他的懷中。她滿足地嘆了口氣,微微閉上眼睛,紅燭映着她的嬌顏,長長的眼睫毛細密地眨動着。
“傑迪,今天的事我還是要說一聲對不起,看到你受傷,我地心比你還疼。那時,我才知道自已堅持的東西有多愚蠢,虛榮、驕傲,我一向瞧不起這麼浮淺的女人,想不到,最終我自已也擺脫不了……”。
“這沒有什麼呀”,傑迪有些奇怪,他憤怒的是伊麗莎白女王對他的脅迫,真相大白後感到的是荒唐無聊,對於海倫這種行爲,他還真沒覺得有什麼太過份。
在魔獸草原,無論是獅羣、猿羣還是狼羣,爲了向異性求偶發生血戰太正常不過了,一頭美麗驕傲的雌性悠哉悠哉地甩着尾巴站在山坡上,爲了獲得它地青睞,兩隻或者許多隻雄性殺得天昏地暗,最強者纔有資格佔有她。
海倫覺得因爲一個賭局而讓他陷入那種無謂地危局而歉疚萬分,但是在傑迪心裡卻沒覺得這種事有什麼不妥。在骨子裡。那麼多年形成地觀念到底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海倫只當他是寬慰自已,心中又是感激又覺貼心,她扶着傑迪在牀邊坐下,趴在他膝上仰起臉,用一雙亮晶晶地眼睛注視着他,幽幽地道:“
傑迪,於私,你爲我付出的一切,已經太多太多了。素素女王的事。我也不想幹涉太多,不是我那麼大方,而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總得去面對,我想不出要你拒絕她的理由。
於公,同阿匹亞和布坦尼聯合王國做戰,我們成功的可能性也非常小。何況諾曼公國對我們同樣不懷善意,最終的結果,只怕會兩敗俱傷。
而且,現在克麗奧小姐帶來了帝京的消息,我們已經成了光明聖教地死敵,光明聖教現在是帝國和阿匹亞王國還有我們的共同敵人,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如果泰戈爾帝國不復存在,我們同樣會面臨光明聖教最殘酷的報復。”
“這麼說,你同意克麗奧小姐的要求?”
海倫公主咬着脣輕輕點點頭,說道:“是的,救帝國就是救我們自已;如果因此得到帝國的支持,並且同阿匹亞王國達成協議組成聯盟,和平恢復我們的王國,可謂一舉兩得。”
傑迪輕輕撫着她柔滑地長髮。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輕輕嘆道:“你說的對,如果……伊麗莎白女王也如你這般聰明,那麼這個難題就好辦的多了。”
海倫公主忽地燦然一笑:“你怎麼知道伊麗莎白女王便不如我聰明呢?”
她撫着傑迪下頜隱秘處那個深深的吻痕,忽然問道:“她……真的懷孕了?”
傑迪點了點頭。
酸味兒開始在海倫心裡醞釀:“達吉女神也無法解答你會生個什麼樣的孩子,你……告放過她實情了麼?”
傑迪搖了搖頭,喟然道:“我的事。除了小狐女。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說出來地話。或許莉婭、巴託、杜維和伊麗莎白都能接受,可能……他們會先有一番掙扎。但是心裡那種隱約的不自在還是免不了的。唉,所以……我一直沒有透露過。”
傑迪有些悵然地道:“要一個獸人接受人類,這很容易。要一個人類接受一個獸人,終究不是那麼順利。”
“我從來沒有去注意你是什麼,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男人!”海倫目光灼灼地看着傑迪:“如果不是我身上揹負着那麼沉重的責任,管他天下人怎麼看,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傑迪輕聲道:“不要這麼說,任何一步成長,都需要付出代價的。不要總是覺得我爲你付出了多少,如果不是遇到了你,也沒有今日地我。現在的傑迪薩克爾,可能仍然在到處流浪,除了一身蠻力毫無成就,又怎能有這樣多姿多彩的人生?”
海倫感動的滿臉是淚,她心懷激盪地站起身來,緊挺的雙峰夾住了傑迪的額頭,把他在懷裡攬了一會兒,然後退開幾步,含淚嫵媚一笑,開始寬衣解帶。
傑迪睜大眼睛看着,只見海倫公主舉起雙手,解開束髮的帶子,輕輕一擺頭,一頭金髮便波浪般披散下來,精緻地五官立即映襯出柔媚之氣。
她彎腰褪去銀線掛鉤地鹿皮靴子,拉下裙帶,輕輕拉開外袍,露出一身性感熱辣地貼身小衣。一雙筆直修長、粉光緻緻的赤裸美腿,在燭光下閃着誘人地紅光,首先躍入了他的眼簾。海倫公主解衣的動作曼美無比,一靜一動、顧盼回眸都是風景。
“海倫……”,傑迪的嗓音有些發乾。
“傑迪,我決定了,我是你的妻子,就該把自已的身心全都交給你,夫妻間的愛,不應該和國事摻和在一起,否則,那樣的人生也未免太無趣了。我要你,我要爲你生個兒子!”
“我們還沒……我無法確定……”
“我想開了,管它呢!”
胸衣解開了,乳如沃雪,兩點嫣紅。然後她微微側身,雙腿輕輕挪動了一下。脫下了貼身熱褲。
渾圓翹挺的臀部、腿線筆直無瑕,沒有一絲凸棱彎矯,完美地結合被燈光剪出令人魅惑的剪影,淡淡的光,映得她光滑柔膩的皮膚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那種美簡直令人窒息。
海倫赤裸着她的美麗向傑迪款款走來,一直走到他的近前,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讓他嗅到了胴體發出的淡淡清香:“抱住我。我地丈夫,今晚,我要奉獻我的全部,接納……你的全部……”
“啊~~哦~~~哦~~~喔~~~~”,呻吟聲不斷傳來,弄得正想象着傑迪和海倫夫妻久別重逢如何親熱的莎莉絲特小姐臉紅耳熱,難以入眠。
輕輕抱着枕頭翻了個身。莎莉絲特小姐暗想:“哥哥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來呢?嗯……,達吉神教,達吉……”,想起“謊言之書”中的一些記載,莎莉絲特會意地輕笑起來,她大概猜到了哥哥正在遭受什麼樣的折磨。
達吉神教的“入夢大法”可以讓人如登極樂,也可以讓人如墮深淵。聽說是一種很不錯地娛樂活動呢。
“活該!海倫和伊麗莎白打賭的真相,你瞞着傑迪也罷了,居然連我都不告訴,他們要是不收拾你,我也會要你好看的。”
莎莉絲特愉快地笑了笑,又翻了個身,把枕頭墊到了腦後。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吵到了別人。
畢加索這個院子不小。可是住宿的房間並不多,外圍又是僕人和派來監視的士兵駐紮的地方,所以這麼多人只好擠一擠了。洛麗塔和莉婭公主就睡在外間地牀上,方纔還聽到她們隱約的談話,莎莉絲特纔不信她們這麼快睡了。
窗櫺外是一株櫻桃樹,現在已是碩果累累壓彎了枝頭。清風徐拂,那樹枝便輕輕搖曳着。一輪皎潔的明月。和着那清風。把涼意和靜謐送到室內。
莎莉絲特枕着手臂,望着帳上婆娑的樹影。眸光朦朧如星光。“要是傑迪,他快樂時一定不會這麼叫。他是堅毅、剛強,喜歡把喜怒哀樂放在心裡的人,就算在親熱的時候,他也一定不會說許多話,而是埋頭苦……吧”
如此月圓花好夜,哪個少女不懷春。莎莉絲特的嘴角勾了起來,她順手扯起枕頭的一角,半掩住了發燙地臉頰……
伊麗莎白女王終究還是會見了克麗奧小姐,同這位女皇派來的密使一番長談之後,伊麗莎白女王意識到了其中的巨大危機。對於阿匹亞和布坦尼聯合王國的情
比任何外人瞭解的更清楚。
泰戈爾帝國現在是外強中乾,阿匹亞聯合王國何嘗不是?況且就算不從公事考慮,她也不願與傑迪刀兵相見,這件事是橫亙在兩人關係間的巨大障礙,接受克麗奧小姐的要求,或許是解決此事最圓滿地方法了。
經過一番認真思索,伊麗莎白女王緊急召見了議長維爾弗、弗郎西斯將軍、阿匹亞執政官加菲爾德,和多洛雷斯、卡尼瑞兩位聖騎士,同女皇特使克麗奧小姐進行了會談。
雙方討論了整整一個上午,最後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後,聯合王國這幾位軍政大佬終於一致同意撤走駐守克羅亞王國領土地軍隊,允許克羅亞王國自立了。
克羅亞王國現在對他們來說是一個負擔,這是他們決定放棄地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就是傑迪薩克爾的潛勢力他們隱約也知道一些,真要是打起來,傑迪能組織一支軍隊和他們周旋,而他們地戰車上還綁着兩國數以百萬的百姓,就目前這種雪上加霜的經濟情況,他們消耗不起。
第三個原因,是克麗奧小姐以女皇的名義同意,帝國內亂期間,只要他們出兵威懾,保持帝國南方平靜,替帝國邊防軍減輕後方壓力,那麼危機解除之後,帝國會賜予聯合王國更多的土地。
這一點對這些老辣的政治家和軍事家們來說,看的比海倫公主還遠,在他們看來,這是非常容易實現的。因爲戰亂一起,南方諸國絕不會一潭死水,必定有人起而附逆。阿匹亞和布坦尼聯合王國既然領了女皇的密詔,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兵討伐。並佔領他們的領土。
到那時,就算女皇不特意頒詔封賞領土,已經被他們佔領的地方還會再吐出去不成?亂世之中開疆拓土那是必然的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阿匹亞王國同光明聖教已經結下了不解之仇,當初阿匹亞王國之所以這麼大膽果斷,不惜與光明聖教抗衡,就是因爲還有泰戈爾帝國的存在,光明聖教在這裡不能爲所欲爲。如果泰戈爾帝國真的覆滅,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阿匹亞王國同樣難逃厄運。
在這種情形下,克麗奧小姐的秘密使命達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說服傑迪進京了。這一條倒不是那麼重要了,一個人在一個國家生死存亡地鬥爭中能起的作用非常小,女皇派她來的主要目的就是保持南方穩定。
不過親眼見識了傑迪的英勇無敵,克麗奧小姐覺得傑迪如果能進京,對帝國實是非常大的幫助。所以她還沒有放棄這方面的努力。
克麗奧小姐本來預料最大地阻力怕是就要來自海倫公主,因爲阿匹亞王國放棄克羅亞,那麼他們就要着手復國,百廢待興,事務繁忙,這個時候,公主怎麼捨得傑迪離開?
不料最先同意傑迪進京的就是海倫。這倒讓克麗奧小姐頗爲意外。因爲帝國與克羅亞一榮俱榮的關係,傑迪同意了克麗奧小姐的請求,但他拒絕海倫的安排,把巴託、杜維全都留在她身邊輔佐她處理復國事宜,自已帶着畢加索兄妹進京。
海倫公主推辭不得,便把小狐女洛麗塔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的起食飲居,這才帶着巴託、杜維和妹妹莉婭與傑迪灑淚而別。返回魂牽夢縈的克羅亞王國。
這是一個岔路口,來路是阿匹亞聯合王國地都城布坦尼城,南側通往克羅亞王國,向北,穿過一個個公國、伯國,然後便是泰戈爾帝國的京城。
遙望着海倫公主一行人三步一回頭,依依不捨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線上。克麗奧小姐忽然兜馬回頭。嫣然道:“傑迪先生。我們走吧!好男兒志在天下,我想您不是那種惺惺作態的人吧!”
“哈哈!”傑迪豁然一笑。縱馬一鞭道:“走!”
畢加索頂着一對熊貓眼,打了一個五官全體舒展運動的大哈欠,沒精打彩地跟在後面。
莎莉絲特和小狐女洛麗塔並轡而行,走在最後面。她扭頭看看已無人蹤的草原盡頭,困惑地搖搖頭:“我真搞不懂,兩個人明明爭傑迪爭得你死我活,爲什麼傑迪要走了,女王卻不送出城?而海倫……如果她不答應,傑迪是絕不會去京城的,可她竟然第一個贊成!”
“很簡單呵”,小狐女笑眯眯地道:“女王要送給傑迪先生的是她地心,先生接受了她,那麼何必再以女王之尊送出城來,給……別人更多的壓力呢。
至於公主,呵呵,女王懷孕了耶,傑迪先生如果一直留在公主身邊,女王一定不開心,如果傑迪先生留在布坦尼城照顧女王,她又不開心,那爲什麼不把他趕得遠遠兒的?”
小狐女笑的真的象個小狐狸,兩隻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男人呀,有時一刻也離不得,有時候,卻挺礙事的。女人也是一樣,不要以爲男人喜歡你,就一直膩在他身邊,他會煩地喔。”
“哦?”莎莉絲特目光一閃,似笑非笑地道:“小洛麗,說地很有道理,不過……我怎麼聽着話裡有話呢?”
小狐女眨眨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笑:“不會啦,莎莉小姐多心了。”
莎莉絲特悻悻地道:“哼哼,你很聰明嘛,小姑娘!”
“人家哪有啦,傑迪先生身邊地女人都很聰明。”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各懷鬼胎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