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情雙手掐腰,氣呼呼的盯着軒禹,隨即右手一指,“你說呢?”
“我哪兒知道。”雙手一攤,我很無辜,軒禹的樣子很是氣人。
“什麼?”江詩情頓時氣上眉梢,再次掄起粉拳,“還有說不知道,打了我弟弟你還在這理直氣壯的!”
軒禹匆忙的舉起雙手護住自己的頭部,孃的,就是靠這張臉吃飯的,怎麼能說讓你打就打了,“等等。”軒禹立刻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你還有什麼話說,知道錯了嗎?”江詩情得理不饒人。
“不對啊,你叫江詩情,和我對戰的叫上官正,一個姓江,一個姓上官,他怎麼成你弟弟了?”這時候裝瘋賣傻也是有好處的,再說了,軒禹說的也在理,當然,是站在一個無知者的角度上。
“哼,我本來就姓上官,只不過我覺得上官詩情這名字是四個字,不好聽,所以就隨我母親的姓了,怎麼了,你還有什麼話說。”再一次質問軒禹,此時,那些剛剛看完一場精彩對決的觀衆們還未離開,就又看了一場這樣的好戲,一個個都抿嘴而笑,不忍離去。
軒禹賊眉鼠眼的朝四周撩了一眼,頓時迎上來衆多熾熱的目光,觸電一般的反應,軒禹剛忙用手再次擋住臉,心想這次完了,丟盡臉面了,最好不要讓寧兒看到,於是,趕忙拽着江詩情逃離這裡。
“你鬆手,拽我幹嘛?”江詩情還是不解氣,一路上沒少用自己的粉拳給軒禹按摩。
總算到了個僻靜的地方了,軒禹這才停了下來,左右看了一下,沒什麼人,“大小姐,我錯了還不行嗎,再說了,你也沒看到你那弟弟有多變態,我要是實力差點,估計就一命嗚呼了,還有,他雖然是倒下去了,而且還暈了,可是我也納悶啊,我就是刺中了他手臂而已,並不是什麼大傷啊,我還手下留情了呢。”
聽着軒禹的解釋,江詩情轉念一想,也確實是那麼回事,自己弟弟她是瞭解的,變身熱血狂戰士雖然強大,可是也是有着時間的限制的,而且極其耗費體力和精神力,再者,弟弟上官正現在還沒有完全掌握,所以難免出差錯。
側着腦袋打量軒禹,江詩情的怒氣消了不少,軒禹則是一臉笑盈盈的樣子。
“嘿嘿,大小姐,我可以離開了吧?”軒禹試探性的問了問。
江詩情氣呼呼的道,“不行,我同意了嗎?”
呼……軒禹無奈嘆氣,不過還是堆起笑臉,實在犯不着和女生翻臉,“那你說我怎麼纔可以離開呢?我還有要事呢。”沒錯,那邊嶽寧兒正因爲找不着軒禹而犯愁呢。
“看老孃心情。”完了,江詩情是鐵定賴上軒禹了,瞧,開始耍無賴了。
得,軒禹實在沒招了,“恩,看那是什麼?”伸手一指,天邊似乎有不明飛行物。
“恩?”江詩情轉頭望去,可是空無一物,完了,上當了,回身一看,軒禹早已經不知所蹤了,忿忿的一跺腳,氣的是咬牙切齒。
此時,軒禹早就溜之大吉了,甚至還用上了瞬移,不然哪兒有那麼快的速度。嘿嘿一笑,趕緊找自己的寧兒去。
回到擂臺,很容易便會看到一個焦急的身影,沒錯,嶽寧兒正四處尋找着軒禹,剛纔人流攢動,層層疊疊的,她只知道軒禹最後贏了,可是至於軒禹有沒有受傷就不清楚了,心中自然焦急萬分。
鎖定了目標,軒禹悄聲的潛行過去,小心翼翼的來到嶽寧兒的身後,突然上前,雙手捂住嶽寧兒的雙眼,“猜猜我是誰?”軒禹故意改變了強調,聲音顯得很低沉。
“啊?”嶽寧兒被嚇了一跳,可是突然間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氣息以及這雙溫熱有力的手,眼睛不由自主的就溼潤了,沒有任何理由。
軒禹立刻感受到了手心那一絲熱流,很奇怪,趕忙收回手,來到嶽寧兒的身前,果然,此時的她早已經淚流滿面,軒禹一下子慌了,這到底怎麼了,“寧兒,你別哭了,怎麼了?誰惹你了嗎?”
嶽寧兒就是哭,眼睛一直看着軒禹,而後死死的摟住他,“你剛纔哪兒去了,嚇死我了,我以爲你受傷了呢,那個人那麼恐怖,我……”
軒禹心中暖流涌動,有一個這樣時刻關心自己的女友無論怎樣都值了,同樣緊緊的摟住嶽寧兒,微微一笑,“傻寧兒,放心吧,我是誰,我可是無所不能的凌軒禹呢。”
嶽寧兒可不管這些,就是哭,使勁的搖着頭,“不行不行,我不管是無所不能還是上天入地,我只要看見你就好,我只要你天天陪在我身邊,那我就滿足了。”
此時,沉默是最好的選擇,這樣溫情的時刻,彷彿世界上只剩下了兩個人,,靜靜地,愛意盪漾,慢慢彷彿永恆。
午後,軒禹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回到寢室,對陣榜上,赫然是自己最期待的那個名字,林翔,沒錯,下一個對手就是他,所有的仇怨當然無法化開,不過起碼自己可以動手解解一直以來被算計的氣。
比賽被安排在第二日的上午,不同於前一日,軒禹來的很早,甚至還沒有人到場,可見,這場比賽軒禹有多麼的重視。
軒禹盤膝而坐,雙目微閉,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一直坐了一個多時辰後擂臺才漸漸的熱鬧起來,不過到場的每個人都對那個坐在擂臺上閉目養神的人而感到莫名奇怪,定睛一看,這個就是昨日一舉打敗熱血狂化的上官正,於是便釋然了,高人不愧是高人,甚至是連生活方式都這麼的與衆不同。
由於有林翔的比賽,因此,觀衆的數量相比之前,多了兩倍不止,當然,自己弟弟的比賽,林飛是不可能錯過了,當林飛得知林翔所要面對的是軒禹的時候,他的腦子突然像炸開了一般,親臨現場是必然的,而且還要一遍遍的祈禱軒禹下手要輕一點。
林翔惡狠狠的目光投向軒禹,緩緩走上臺,戰鬥一觸即發。
此時,軒禹也站起身來,很詭異的笑了,有一絲得逞的意味在裡面。
“雙方自我介紹,隨後比賽開始,點到爲止,懂嗎?”裁判員的職責總是不厭其煩的重複這些話。
“凌軒禹。”
“林翔。”
裁判員一怔,站在兩個人的中間,他所感受到的殺氣和怒意是最真切的,所以也不再猶豫什麼,右手向下一斬,“比賽開始!”
話音剛落,林翔便飛速朝後退去,魔法師自然要和武技選手保持一定的距離,從而還要給自己以充足的時間確保附加給自己必要的狀態。
軒禹鬼魅一笑,躬身而上,速度驚人,眨眼之間便來到了林翔的面前,手中未執任何武器,隨後,衝着滿是震驚的林翔就是一拳,儘管在後退的時候,林翔已經給自己加了一個土系的防禦術,可是軒禹這一拳夾雜着鬥氣,雖然沒有給他造成重大的傷害,可是狼狽的後退甚至摔倒在地就是必然的了。
出人意料的是,軒禹並沒有趁勢追擊,而慢慢的後退了幾步,右手食指做着回勾的動作,**裸的挑釁,看的衆人下巴都要墜到地上,孃的,這也太囂張了吧,就算林翔實力再怎麼不濟,也不用這麼瞧不起對手吧,不過衆人都抱着看好戲的心態去觀看比賽,越是這樣就越是興致盎然的。
摔倒在地的林翔看着軒禹這樣的藐視自己,怒火便騰然而起,牙齒緊咬,發出讓人渾身不自在的吱吱聲,“凌軒禹,你欺人太甚!”林翔惡狠狠的吐出了這幾個字,兩隻眼睛發出灼人的光,同時,從懷中拿出法杖,杖頭一顆晶瑩的寶石發出璀璨的光,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那麼的耀眼。
依舊是淡然的笑,軒禹反倒背起了雙手,一副你來吧,有什麼狠招就上什麼,我接着就是的意思。
“好,這是你逼我的。”林翔嘴角微微一揚,軒禹的架勢擺明了給自己施法的機會,如果不利用,那麼自己便和傻子無異了,當下,林翔高舉法杖,飛快的吟唱起了咒語,雖然林翔囂張跋扈,不過這不代表他一點實力也沒有,現在的他勉強可以使出中級的土系魔法,在法杖的加持下,應該可以發揮出中上級的威力。
果然,冗長的咒語過後,地動山搖,當然,有了結界的阻隔,擂臺外的觀衆感受並不是那麼真切的,林翔上來就使出了土系的中級攻擊魔法,地裂滾石雨,顧名思義,大地一瞬間開始龜裂,一道道驚人的裂縫散佈開來,天空驟然間多出了數不盡的巨石,同一時間紛涌而下。
軒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處之泰然,靜靜的等候着魔法的降臨,所有人不禁爲其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