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命運的抉擇

“沒有啊,已經結束了,你們能活過來便是通過了家族的歷練考覈!”天老眨了眨眼睛,笑着說道。

“那麼您剛纔說的最後的考覈又是什麼?難不成您是開玩笑的?”孤魂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皺眉問道。

“那倒也不是,我說的最後考覈,是對你們歷練的一項檢測,明天大族長會公佈並進行考覈,家族內部,即便是對我都是保密的,我估摸着也應該難不到哪兒去,那麼困難的歷練你們都通過了,這個最後的考覈,應該不成問題!”天老微微一笑,淡然的解釋着。

孤魂點了點頭,機械性的咬了一口饅頭,又看看天老,心底卻騰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既然連天老都不清楚,那麼這個大族長又爲何要保密呢?

“好了,吃吧,今晚好好休息,那我應該提前恭喜你們二位成爲影衛的一員了,這下,我們可真就成爲一家人了,哈哈!”天老的笑聲很爽朗,帶着些許期盼的意味。

“哦,那就好,呵呵,一家人,一家人!”仁生單臂一揮,拍了拍還是有些愣神的孤魂,之後又繼續在餐桌前埋頭苦幹一番。

孤魂也只好衝着天老擠出一絲笑容來,心中頓時變得忐忑不安,不過他也不便繼續多問,免得打攪了這似乎相對安寧溫馨的氣氛。

夜晚,影衛大營蟲鳴之聲不絕於耳。

躺在牀上,孤魂卻久久不能眠,翻來覆去,不斷的嘆氣,到最後,只能平躺,仰頭呆滯的望着天棚。

身側,仁生倒是無牽無掛,睡的很香,那震耳欲聾的鼾聲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孤魂失眠的原因,難得仁生能睡這麼一個安穩覺,在巴卡德,充足的睡眠是極難保證的,加之那陰森潮溼的環境,睡覺都失去了享受的意境。而僅僅是一個休息的途徑。

清晨,在孤魂始終未能沉睡中來臨,點點陽光好似細微的甘露滋潤着乾渴的心靈,只是,如此令人徜徉的畫面中,卻籠罩着一絲不安的陰霾。

冥思苦想了一夜,孤魂也無法猜出大族長這項考覈的內容,神秘異常的最終測試,到底會一種怎樣的形式來臨呢?這是個問題,甚是折磨人。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仁生緩緩從牀上爬起,見孤魂閉着雙眼,於是便小心翼翼的下牀,走到窗前,可以看見,仁生的臉上始終掛着悠然的笑意,通過了歷練,在他心底,就已經算是正式成爲影衛的一員了,雖然,即將迎來的新生活註定要充滿着荊棘,但,這終究是一個自他記事起的一個夢想,再者,那個令自己無以崇拜的哥哥,同樣也是影衛的一員,那種自豪與大喜,是無法用言語去描摹的。

見仁生起牀,孤魂過了好一會方纔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盡力裝出一份舒暢的感覺,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起來了!”孤魂低聲笑道。

仁生滿面笑容的回頭,“恩,你睡的好嗎?我可是舒舒服服的美睡了一頓,啊,今天的考覈,令人充滿了期待!”仁生張開雙臂,一臉的嚮往神色。

“呼……”孤魂吐了口氣,一聳肩,說道,“是啊,那麼的令人期待!”

“咦?”仁生突然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着孤魂,“你怎麼眼圈都是黑的,難道沒睡好嗎?”

“啊?”孤魂略顯錯愕,隨即苦笑一聲,沒好氣的瞥了一眼仁生,“那還不是因爲你,呼嚕聲那麼大!”

“呃……”仁生尷尬的撓了撓頭,“真是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才……”

“呵呵!”孤魂笑着起身,走到仁生面前,微微偏頭看向窗外,“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仁生一愣,沒想到孤魂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於是幾秒後不假思索的回答,“在影衛大營啊!”

“是啊,我們在影衛大營,以後應該都要生活在這裡,再說了,咱們一直都是相濡以沫的兄弟,不是嗎?”孤魂說道。

“那是自然的!”仁生哈哈笑着。

“所以啊,就不必和我說什麼不好意思,對不起之類的話,因爲我們是兄弟!”孤魂鄭重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的顫抖,認真的神色,不容一絲的沾染。

仁生愣了愣,心底瞬間涌上層層的暖流,沒錯,既然是兄弟,那麼就一定可以互相的包容諒解,這樣的真諦,是兄弟間唯一的信條。

“恩,我知道了!”仁生收斂了嬉笑的表情,懇切的點頭說道。

“好了,我們收拾一下,然後去校場等待最後的考覈!”

“好!”

……

“什麼?你這是胡鬧,我堅決不同意!”會議室中,天老少見的大發雷霆,漲紅的臉頰,好似映出了心中那狂躁的怒火,狠狠的一拍桌子,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叔叔!我不得不這樣做,爲了家族,爲了日後的發展,這是唯一的辦法!”說話之人,在天老發怒之後,聲音有些膽怯,但是不難聽出其中對天老的尊敬之意。而這個人,正是那滿頭白髮的大族長。

“我說過,這是在胡鬧,你真的就那麼冷血嗎?”天老眉目一橫,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大族長,同樣也是他的親侄兒,就好像第一天認識那般陌生。

“叔叔!”大族長嘆了口氣,“當初,您不願意去當這個大族長,卻讓給了我的父親,這其中的緣由,父親早已經在臨終前告訴我了,而您無兒無女,待我便如親生的兒子一般,這我都知道,父親說過,您曾經有着比他還要強烈的爭霸,只是,賴於您和父親間的關係,最終放棄了繼任大族長,這麼多年,您一直盡心盡力的爲家族效力,可是,我卻要說說您,我不知道是不是隨着年齡增長的關係,您不再像從前那樣充滿着霸氣,變得有些懦弱,明白嗎,是懦弱,請原諒侄兒的出言不遜,難道您自己就沒有察覺嗎?這個世界,並不僅僅只有覓隱這麼一塊大陸,您和我還不清楚嗎?”大族長滿含深意的望着天老,話就說到這,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瞧見天老臉側微微抽動的肌肉,便止住了。

“你說的沒錯!”天老搖了搖頭肯定道,微微低下頭沉思了片刻,繼而又問道,“那些人最近總來找你,他們想要什麼時候動手?”

大族長的臉上終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確切的說是得逞後那一絲狡黠的詭笑,“正在籌備中,不出一年!”

“可是,家族的那件東西到現在還杳無音訊!”

“這個您放心,那個東西雖然是鑰匙,即便丟了又能怎樣,難不成每個家族都會丟?這個我可不信,誰會有這樣的實力,不過話說回來,已經有線索了,我會想盡辦法找回來的!”

得到了大族長這樣的回答,天老幹脆側過身去,思前想後,他最終還是淪陷了,沒錯,家族之中,他雖是一朝元老,可是,時代的進步,他已經落伍了,而如今,只是個象徵,甚至就是件擺設,再者自己的心,不再像從前那般澎湃,這點毋庸置疑,雖然表面上,大族長對自己還是恭敬的很,可天老比誰都清楚,這都只是表面,礙於血緣這層關係,大族長才會一直對自己百般順從,當然,說不定某一天,自己也就真的淪爲一件物品而已。

天老背對着大族長,整個會議室中,僅有他們二人,大約五分鐘的樣子,天老總算擺了擺手,嘆道,“罷了,一切都聽你的,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說完,天老身形晃了晃,蒼邁的身軀頓時又枯瘦了幾分,背影,襯出一絲淒涼。

“叔叔,放心吧,我一定竭盡所能!”大族長的話還沒說完,天老已經走出了會議室,而他則不由得緊緊攥了攥拳頭,嘴角一撇,森然的笑容中不知隱含着怎樣的情緒。

……

當孤魂等人興致勃勃的來到校場時,卻被告知考覈轉移了地點,並不在這裡,而前來通知的也並不是天老,至始至終也不見他的影子,這便有些出乎衆人的意料,畢竟,天老是新晉影衛的絕對負責人,這最後的考覈,沒有理由不到場,或許他現在已經在考覈的場地等待着衆人也說不定,所有人這樣想着,於是便跟上了領路人的步伐。

孤魂掃了掃最終存活下來的十二個人,除了之前自己小隊的隊長順昌?朱雀外,竟然沒有一個是自己之前認識的。

當見到順昌時,後者同樣驚訝的上前打招呼,畢竟,之前和自己有過接觸的人並不多。

一行人,沒有交談,哪兒怕是孤魂和仁生之間都不曾說過一句話,嚴肅的氣氛凸顯影衛森嚴的紀律,每一個人做的都很好。

“山洞?”隊伍最終停在一處山洞面前,孤魂不由得一愣,心底喃喃疑惑道。

接下來,大族長親臨現場,緩緩的從山洞中走出,一點也不羅嗦,張口便說道,“最後一項考覈,命運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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