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冰焰一副癡呆樣子,墨焱擡手就給了他一記爆栗子:“冰焰,你現在越來越不專心了,熐焰問你話呢!”
“啊,熐焰你問我什麼?”冰焰回憶事情的整個經過,總覺得有些蹊蹺,還沒深入考慮,就被墨焱打斷,傻傻的看着罩着銀色面具的熐焰。
“我問你,把那六個影守安排在什麼地方了?!”熐焰跨下嘴角,這兩個傢伙是與他一起長大的,除了在上朝時對他有所尊敬,私下裡三人還是兒時的稱呼。他覺得現在這兩個傢伙已經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都是墨焱,讓你把他們放走,你非要聽月翎的鬼主意,讓我安排,現在去陪葉小雅跟安平玩皮影戲了!”冰焰想到那兩個擁有強烈好奇心的女人,不禁哆嗦,幸好靈界的影守除了狼王外,什麼話都不說,要不然,知道她們苦苦尋找的紫茶在人界,她們纔不會安穩呆在冥界呢。
“呃,墨焱,不是我說你,你當時怎麼就讓葉小雅看到你的真面目了?要不然現在也不會賴在冥界不回去!”熐焰想到那個女人見到墨焱時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的樣子,他才發現人類的女人如此暴力!
墨焱撇撇嘴,一副無奈的樣子,都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他看他們是神仙遇到女人,就跟老鼠碰到耗子一樣,三個人就找個藉口跑來人界了。
“熐焰,既然已經找到紫茶,爲什麼不去直接找她,我們取出蝶魂蝶魄,至少對於狼王是個交代。”冰焰收起嬉笑的樣子,言歸正傳,他可沒有忘記,他們來這裡的目的。
銀色面具下的黑眸閃動着冰藍的光芒,嘴角噙着一抹冷意,轉身望着人界的星空,對着身後的兩人說:“蝶魂不在紫茶身上,現在的狼王是金曄,青冥剛剛告訴他他的母后沒有死,我們如果真的得到蝶的魂魄,也找不到他的父王,難道把魂魄交給金曄嗎?你以爲擁有狼王力量的他會輕易相信我們的話嗎?”
“那熐焰你讓紫茶尋找的三個人,能找到嗎?”久久的沉默後,墨焱不確定的問道。
熐焰伸出手,一團火焰涌現,在周身慢慢擴大,身邊的木質傢俱也開始燒了起來,他收回手,轉身看着驚愕的兩人:“你們以爲紅色七曜是吃素的嗎?先讓地獄之火把我們的痕跡燒掉再說吧!”
三個人站在火焰中,慢慢消失,只留下一個銀色的面具躺在火中發出清冷的光。
不消片刻,就聽見驚恐的喊聲:“起火了!起火了!逍遙酒樓起火了!”很快周圍都亂成一團,太多的商家怕大火殃及自己,紛紛跑來救火!
火勢越來越大,潑上去的水如同澆上去的油一般,火勢卻並不向周圍蔓延,等酒樓裡所有人都跑光,整個酒樓瞬間崩塌,化爲一堆灰燼。人們呆愣着,提着水桶,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突然說着火就着火了!
這邊大火,而在襄南王府,悅思苑也跟炸了鍋一般!
金曄一臉喜悅的走到悅思苑門口,前腳剛一踏進門口,就被迎面跑來的紫茶撞了個滿懷。他也樂得美人抱在懷,順手攬住紫茶的纖腰,輕輕的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
後面跟來的紅霞見此情景,自動自的一邊當木頭人去了,倒是蝶寧一臉性味的看着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既然金曄召喚了紅色七曜,那自己是不是該有所行動了。
紫茶猛然擡頭,撞上某人的下巴,被撞的人還未說話,她倒是捂着額頭,瞪着金曄:“金曄,你搞什麼啊!出什麼事情了?紅霞告訴我你召喚了紅色七曜!”
金曄摸摸下巴,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理會急得跳腳的紫茶,對一邊的紅霞說道:“本王想喝茶了!”兀自摟着紫茶的腰往屋內走去。
紫茶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是這種反應,還未說出的話生生的卡在喉嚨裡,她不明白這個男人在賣什麼關子!
蝶寧不明白,都召喚了紅曜,這個男人還能如此淡定,喝茶?!
看到紅霞一副目瞪口呆,神遊太空的樣子,金曄撇撇嘴:“你們主僕是不是不歡迎我啊?”
如夢方醒的紅霞迅速跑到屋內泡茶去了!她覺得今天的少爺肯定吃錯藥了,大半夜的還要喝茶!
金曄坐下後,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滿意的點頭,看得紫茶嘴角抽搐!
紫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了:“金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喝茶?!出了什麼事情,你要召喚紅曜?”
金曄看着叮叮噹噹響個不停的茶盞,綻開一抹無害的笑:“沒事,千多年不見了,我請紅曜來喝茶!”
此言一出,就連一向淡定的蝶寧,嘴角也開始抽搐起來,請紅色七曜來喝茶?五界之內,能大言不慚說出這樣話的,估計不會再有第二人了!
紫茶滑下滿臉黑線,一屁股坐在金曄對面,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怒道:“你害我們擔心,還有心情喝茶!”
金曄看着紫茶一臉怒火的樣子,笑得更是開心,她在擔心他嗎?突然今天心裡所有的陰霾一掃而光。
看到眼前男人笑得明媚的俊臉,一雙狼眼都快要笑成月牙,紫茶一下子泄了氣,這個傢伙在搞什麼鬼,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前一刻還在爲那三個消失千年的人犯愁,這一刻又陽光燦爛了,她揮手:“紅霞,蝶寧,你們坐下,站着幹嘛啊?”
蝶寧輕輕的坐下,眸底澄澈,看不出一絲情緒,紅霞卻是猶豫着,畢竟有少爺在,與少爺同桌而坐,是不合禮數的!
紫茶瞪眼:“坐下,我的世界沒有貴賤之分!”
一句話,說得三個人皆是瞪眼看她,她的世界?好似到目前爲止,沒有人知道她來自何方!
金曄擡眸衝紅霞點點頭,示意她照紫茶說得去做。然後對紫茶說:“我今晚過來,是有個消息想告訴你。”
“什麼消息?”他既然不避諱紅霞跟蝶寧,看來不是重要的事情。
“我的父王母后沒有死,他們還活着。”即使冷靜如他,仍舊還是激動地。
“什麼?!這不可能!”冷冽的聲音夾雜着悲痛與震驚,卻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紫茶張着嘴,半天才發出聲音:“蝶寧,你不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