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將懷裡的安琪爾挪動了一下位子,大手扣着她的頭,讓她臉貼着自己的胸膛不得動彈。然後慢慢俯下身,用他銳利如鷹一般的眼睛盯着王總,一字一頓的說:“記住了,我就是這裡的王法!”說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動作的,一隻銀色的短款手槍已經握在他的手上,並直指王總的腦袋。
手槍?!真的是手槍!王總剛纔的囂張氣焰被這把銀色的手下瞬間嚇的全無,連自己腿下突然溼了一大塊都不知道。
“靠!孬種,居然尿褲子了。”歐陽野愣了一下,又對龍嘯天說:“老大,這種慫貨真不值得你動手。”
安琪爾被龍嘯天扣着頭,她看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聽到歐陽野的話想要回頭去看,可是剛動一下,就被龍嘯天扣的更緊,她根本沒辦法回頭,更是什麼都看不到。
王總……居然尿褲子了?!龍嘯天有那麼可怕嗎?!他不過是說了幾句狠話而已嘛。
“龍少,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王總一見是真的手槍,嚇的什麼都不顧,馬上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咚咚咚的給龍嘯天磕頭認錯,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王總不得不放下尊嚴認錯,因爲在命和麪子面前,誰都會選擇活命,如今社會能隨隨便便隨身帶槍的人,豈能是一般人?!可龍嘯天身爲蒼鷹特種部隊的最高指揮官,身上就是有槍,而且他連他怎麼掏出的槍都沒看清,這身手也太敏捷了。
這次王總是真的被這把真槍給嚇到了。
看着他這副慫樣,龍嘯天嫌棄的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不動聲色的收起槍對歐陽野說:“我不想再看到他,你看着辦。”
“知道。”歐陽野的嘴角勾起一抹毫無感情可言的笑意,彷彿眼前的生命在他眼裡一文不值一樣。
他們幾個人都不是亂殺亂砍的人,可如果對方要是真的觸及到了他們的底線,那麼他們也不是有同情心的人。處理這類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他們跟好人爭新鮮空氣。
歐陽野剛要將王總拖出去,房間門又被一股大力推開,人還沒進來,就聽到一道怒吼聲:“媽的!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在我老大頭上動土?!小爺弄死他。”
風風火火趕來的正是沐放,歐陽野在最短的時間在酒店的客流資料裡查到安琪爾是被安士傑帶來西餐廳的,又查到帶着安琪爾在樓上酒店開放的又是其他的男人,他也不知道對方帶了多少人,所以他怕這邊需要人手,第一時間就給沐放掛了電話,讓他到修羅堂去帶人來。
“都解決了,你纔來。”歐陽野瞥了一眼衝進來的沐放淡淡的說。
“靠,這麼快?!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了,你手下都在樓下大廳待命呢,現在是什麼情況?!哪個混蛋欺負安琪爾?”沐放怒氣衝衝的說完,又環視了一下室內,好像並沒有多大的陣仗啊?!
他以爲有人伏擊老大呢!
“情況在這呢。”歐陽野又用腳踹了一下明顯被嚇的連說話能力都沒有的王總。
沐放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狼狽的都看不清是誰的老男人,木納的問道:“就這麼一個慫貨,你就說的好像要發生世界大戰似的?”
歐陽野理虧的低頭摸了摸鼻子,他也沒想到這老小子這麼孬,他以爲敢動老大的女人有多能耐,至少身邊會帶不少人,誰知道這麼好解決?!
“我去處理他,這裡你幫着照看點,安琪爾受了不小的驚嚇。”在這種嚴肅的時刻,歐陽野也不叫安琪爾小白兔了,表情語言都很正經。
“你走吧。”沐放看了眼窩在龍嘯天懷裡的安琪爾,看樣子是被嚇到了,於是對歐陽野揮了揮手,也沒跟他計較謊報軍情的事。
“順便把你那些手下帶走,人太多,太招搖了。”沐放隨意的說,他可是叫來不少的人呢,別警局以爲是黑社會聚堆呢,來個突襲臨檢又要麻煩了。
這種事,他又不好明目張膽的從部隊調人。
歐陽野走後,沐放問龍嘯天:“她沒事吧?”
龍嘯天搖了搖頭,說道:“你去再開個房間,她需要休息。”這個房間他是不會用的。
沐放點頭轉身馬上下樓去開房間。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一直窩在龍嘯天懷裡的安琪爾這才動了動,發現龍嘯天沒再扣着她的頭,這才露出腦袋向外看了看,發現所有人都走了,尤其那個王總也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身體不舒服嗎?”龍嘯天摸了一把安琪爾的臉,又將大手伸到安琪爾的衣服裡,不帶任何情!欲的摸了摸她的身子,皺眉道:“怎麼回事?怎麼身上也這麼熱?你發燒了?”
安琪爾無助的搖搖頭,她確實一直都很不舒服,一直都在強忍着,體內的那股燥火讓她口乾舌燥。
“我渴。”安琪爾軟聲軟氣的說。
龍嘯天一聽,馬上起身親自給她倒了一杯水,並親手喂到她的嘴邊,安琪爾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杯。
可是……
安琪爾扯了扯領口,又說道:“還是渴。”
龍嘯天覺得不對,她這渾身的熱不對,她渴的程度也不對,還有就是……她此刻眼中不自覺散發的媚態也不對。他是個男人,綜合安琪爾的幾種反映,他頓時心生一種想法。
“剛纔那個老頭兒給你吃藥了?”龍嘯天皺眉問,眼中的怒火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安琪爾搖搖頭:“沒有。”她沒吃藥啊。
龍嘯天凝眉看着安琪爾,他越看她越像是中了媚藥的狀態,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吃什麼,或者喝什麼了嗎?”
“吃了幾口意大利麪,王總還灌了我幾杯酒。”安琪爾怕龍嘯天聽到她喝酒生氣,所以聲音極其的小。
龍嘯天哈出一口氣,彷彿不這樣他怕自己按耐不住自己,會親自去弄死姓王的那個人渣一樣。
“你身體覺得燥熱嗎?有沒有一種被蟲子咬的感覺?或者是我每晚對你做的那種讓你渾身發癢的感覺?”龍嘯天又毫不避諱,直截了當的問。
安琪爾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過了好幾秒鐘她才羞澀的點了點頭,剛纔她還覺得自己只是渾身燥熱的厲害,卻並弄不清楚她到底是哪裡不舒服,被龍嘯天這麼點破一說,她才明白,她現在就是有種每天晚上被龍嘯天壓着做那種事時難耐的感覺,恨不得馬上得到釋放解脫一樣的感覺。
看到安琪爾點頭,龍嘯天更加確定安琪爾是真的被姓王的老頭兒下了藥,而且那藥應該是趁着安琪爾不注意時,下在酒裡的。
龍嘯天的大手握的咔咔作響,心裡低咒了一句:安!士!傑!真!他!媽!的!不!是!人!
“你先忍忍,等會沐放訂好房間,你就舒服了。”龍嘯天輕聲對安琪爾說。
安琪爾茫然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龍嘯天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下意識的覺得,只要是龍嘯天對她說的,就一定不會有錯,她只要乖乖的聽話就好了。
龍嘯天起身去冰箱裡拿了個冰袋放在安琪爾的額頭上,試圖給她降溫。
“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小東西,什麼時候才能學聰明點?!這個社會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龍嘯天在安琪爾的耳邊無奈的說。
沐放很快就回來了,他進門時看到安琪爾頭上放的冰袋,擔心的問道:“安琪爾發高燒了?”通常只有發高燒的時候纔會在額頭上放冰袋。
可是,當他看到老大擡起頭時眼中散發的陰寒神情時,他就明白了,安琪爾一定不是發高燒了,如果她是發高燒了,龍嘯天此刻的眼神應該是心疼的,不會是陰寒的,而此刻老大陰寒的目光只能說明……安琪爾是被人下藥了,否則安琪爾的臉不會這麼紅。
“老大,這個房卡,就在這個樓層。”沐放馬上將房卡遞了過去。
龍嘯天接過,他相信沐放一定也看出安琪爾是怎麼回事了,於是也不多解釋,直接抱起安琪爾就走。
走到門口時,龍嘯天頓住腳步,叮囑道:“這事你跟野別插手,我的女人,我會親自幫她出頭。”
沐放點點頭,他知道老大說的不是剛纔那個老頭兒,他說的是安士傑,野在電話裡稍微跟他說了一點,是安士傑帶安琪爾來這裡吃飯的,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想到,這事跟安士傑一定脫不了關係,他都能想到,他想老大一定早就想到了。
安琪爾一路被龍嘯天抱着,也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她的腦子裡想的都是龍嘯天剛纔那句話,他說她是他的女人。
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太短了,她從來都把自己定位成是他的暖牀工具,而他也沒正面提過她的身份,當她在他的面前說自己是他的暖牀工具或者情//人時,他也只是沉着臉冷聲警告她不許再那麼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