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無邪,童言無忌,令衆人捧腹大笑。
大家都特別歡喜,只有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笑得有點兒敷衍,不是她想這樣,是真的有點兒笑不出來。
夭夭今天邀請的都是成雙成對,樑雨凝不太明白爲什麼也要邀請她和黎情歌,而且還把她和黎情歌安排坐在一塊兒。
她很不自在,但是黎情歌表現的很自然。
偶爾她會看他一眼,雖然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是對視時,總會有一種瞬間被人潑了盆冰水的感覺。
他的眼睛並不像,極地的冰川,可是看着你,好像一眼就把你看的透透的。
讓人在他面前有一種無所適從,像暴漏在烈日下的雪花,遁地無形。
好像黎情歌真做到了他所說的。
如果她拒絕了,那麼兩人便是陌路。
樑雨凝發現今晚的自己,莫名有點兒壓抑。
從她在陶夭夭家門口碰到了黎情歌開始,她接到陶夭夭的邀請,沒有想過黎情歌會來,畢竟好像是說他進劇組拍戲去了,他一進劇組就是閉關狀態。
咋一相遇,她愣了愣,有點兒無措,又窘迫又尷尬,可是他清冷冷的眼,清冷冷的臉。
目光對視那瞬間,她是想跟他打招呼的,可是卻被無視了。
他就好像看到空氣一樣,沒有任何停留,直接擦肩而過。
此刻相鄰而坐,他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手指不斷地轉着手裡的水晶杯,一直跟大家說話,但是那怕瞥都沒有瞧她一眼。
後面,大家都散開了,客廳只有她和黎情歌,兩人依舊安靜坐着,始終沒有一點交流。
樑雨凝是想說話,可她顧忌黎情歌,害怕自己說錯話,又害怕黎情歌不許她說話,慢慢的顧忌,變成了害怕。
害怕令樑雨凝越來越緊張,緊張的最後手心裡,都佈滿了一層汗滴。
就在樑雨凝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時,黎情歌突然站起來身,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陶夭夭下樓,看到客廳裡只有樑雨凝,便詢問:“小雨滴,情歌呢?”
樑雨凝指了指外面的花園:“他……”
不待她說完,陶夭夭便道:“你幫我去叫一下,鳳灼讓他去棋牌室,我去廚房切點水果,等會兒我們去觀景樓,爺爺還準備了燒烤。”
聲音還沒有落下,人已經轉身了。
樑雨凝沒有辦法,只好起身,硬着頭皮去找黎情歌:“那個……夭夭說,鳳灼喊你去棋牌室。”
黎情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邁步……
真是比陌生人還更像陌生人。
樑雨凝被他的態度,弄得徹底喘不過氣來,她脫口喊出,完全不經大腦:“你一定要這樣嗎?”
黎情歌猛地頓住了步子,片刻後轉身看着她。
他沒有說話,但是氣勢非常足,給樑雨凝的壓力更大,“我………”
黎情歌終於出聲,他打斷了她的話,聲音很輕,可是卻沒有溫度:“我記得我說過,你若拒絕,我絕不糾纏,我認爲你應該明白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