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諾看着他,靜默的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可是王禹靖啥也不說了,直接驅車離開了,一路而來也是什麼也都不說,閻諾諾好幾次想問他,可是卻話題冷卻了,卻是怎麼都起不了熱和勁了,只覺得再提“除非什麼”,會顯得特別兀突。
一直到別墅,王禹靖都沒有再理她。
車一停穩直接下車進了屋,閻諾諾趕緊跟了上去。
閻諾諾這會兒見到了兒子,也顧不得其他的了,兒子被保姆抱在懷裡一直哭一直哭,怎麼都哄不到,可是一被閻諾諾抱在懷裡就不哭。
一黑白分明的眼睛佈滿水霧,嘴裡吱呀着,似乎是:“媽媽。”二字。
還沒有兩歲,話還說不圓。
看兒子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閻諾諾心口兒一陣疼。
她在想,會不會是自己太自私了,不想讓自己找一個沒愛的婚姻,卻給了兒子一個不完整的家庭,想着想着她自己眼眶也紅了,不想讓王禹靖看到,就抱着兒子進到的小臥室,給兒子講故事。
“有一天,一隻小猴子下山來。它走到一塊玉米地裡,看見玉米結得又大又多,非常高興,就掰了一個,扛着往前走。小猴子扛着玉米,走到一棵桃樹下。它看見滿樹的桃子又大又紅,非常高興……”
講着講着兒子便睡着。
她將兒子放到牀上躺好,又低頭吻着兒子的額頭,小孩子長的很快,一個多月不見,比以前更可愛的了,真的像一個小天使。
因爲兒子的存在,所以她有時候還是很慶幸,自己能夠遇到王禹靖的。
如果沒有他,她就不可能擁有這麼可怕的小寶貝……不過,孩子的事情始終要解決的,她應該找王禹靖好好的談一談。
閻諾諾又靜待了幾分鐘纔出去。
客廳裡,一眼便看到,靠坐在沙發上的王禹靖,轉動着手中的酒杯,一雙銳利的眸子不帶情緒的對視着她。
閻諾諾在他面前坐了下來:“王禹靖,我們聊聊吧。
王禹靖仰頭乾了杯中紅色的液體,嗤笑了一聲,並不多說什麼。
酒杯放到大理石的茶几上,發出“叮咚”一聲脆響。
原本閻諾諾還以爲他會來一句:“你想聊什麼?”或者“沒有什麼好聊的。”那樣子她也可以接話,說:“之前聊的話題,你只說了一半,是不是應該把話說完。”
可是他什麼也沒有說,這下子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聊下去了。
可惡!她最討厭的就是問題問一半,話題說一半的。
正在糾結着,要怎麼把話題聊起來的時候,王禹靖再次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趕人:“很晚了,你得走了。”
孩子不是感冒了嗎?這會時候是需要人連夜照顧的,閻諾諾說:“那兒子半夜醒過來怎麼辦?”
王禹靖淡漠道:“不是有阿姨哄着嗎,再說你離開的一個月也是阿姨哄過來的。”
閻諾諾:“……”
王禹靖面無表情,卻目光怪異地看着她:“怎麼?捨不得走了?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