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灼挑挑眉,戲謔出聲:“我話還沒有說完,你牙疼不疼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身上這件襯衫,可是倫敦西區薩維爾街要價最高的裁縫手藝,你怎麼能把口水全部擦在上面。”
陶夭夭哭笑不得,似乎賭氣般再次咬了一口,然後挑釁地回道,“就咬,反正你有錢。”
聽到這近乎賴皮的話,鳳灼脣畔的笑意愈深。
他摸了摸她的頭:“乖,別玩了,知道你是我老婆而不是表妹,她的表情足夠令你愉悅了,去把人打發了。”
陶夭夭點點頭,悶悶地說:“那好吧,聽你的就是了。”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走了出去,步子快的跟一陣風的。
到了樓梯口突然想起,自己兩件套的衣服,只穿了裡面的無袖t裇,上面的小外套還沒有穿上,於是折了回來。
她進屋裡的時候,發現客廳裡沒有人,右邊是臥室,左邊是一間書房,書房的門微開着。
鳳灼在裡面,跟人在視像通話。
有點距離,她模模糊糊地聽見了“治療”、“第二階段”等的詞語。
是關於他的病嗎?
陶夭夭輕着步子走了過去,站在門側,便聽到託尼的聲音:“如果您已經進入了第二階段,那麼是好事,相信不用多久的時間就會治癒了。”
陶夭夭目光一喜,原來有效果了,而且快好了,那真是太好了。
不想,鳳灼卻說:“但是我並不想繼續了。”
“爲什麼?”託尼醫生問時,陶夭夭也在心裡問了。
“不爲什麼,一切在此結束。”鳳灼的語氣斬釘截鐵。
“恰克先生,如果您不想治療我不會說什麼,但是作爲醫生我想告訴您,你這個情況時間太久了,可能會發展成抑鬱症,嚴重的話會有自殺傾向。”
“怎麼可能。”鳳灼勾了勾脣角,不以爲然。
他低頭看着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他可是有老婆孩子的,怎麼會允許自己走到那一步。
可真是太小看他了。
託尼醫生重重地嘆了口氣,“恰克先生,我崇拜您。因爲您不是一般人,可恰恰如此纔會更危險,我有一個病人他是一名天才,也是有某種心理疾病,因爲放棄治癒從而患上很嚴重的抑鬱,最後自殺了,作爲您的醫生,對於您的病情治癒進入第階段是非常好的事情,這代表您的情況可以治癒,真的不希望您放棄。”
“我的情況,我自己最清楚,自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丟下這一句,鳳灼結束了視像通話。
靠在門側邊的陶夭夭,一張臉全無血色,連嘴脣也是灰白,瞪大着眼睛,無視地看着前方。
抑鬱?自殺傾向?
託尼醫生怎麼會這麼說,以前好多年了,鳳灼不也挺好的,他是在胡說八道的吧。
醫生最喜歡的,就是把病情往嚴重了說,有時候病不死你,也要嚇死你。
鳳灼說沒事,那肯定是沒事的。
雖然這麼想,並且告訴自己放心,沒事兒的,但是陶夭夭心底,卻怎麼都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