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着對恰克說他是冤枉的。
恰克卻笑着點頭:“嗯,我知道,不過我得配合你們演戲。”
從那以後,他看到陶夭夭就自動隔遠距離。
傷不起啊傷不起。
她在城堡不黏着恰克時,樂趣就是欺負他。
明明知道他怕狗,卻老把大王那隻笨狗丟到他牀上,還說要把大王嫁給他當老婆。
恰克居然陪着她胡鬧,點頭贊同,還問她:“你說,要不要給他倆辦個婚禮。”
看,多麼可怕的女人,多麼可怕的男人。
他的人生,怎麼就遇到他們了。
那時,他常常被氣得牙齒咯咯作響,簡直是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可是漸漸的,他發現了,他內心是歡喜的。
陶夭夭很像他的姐姐,他姐姐也愛這麼欺負他,也愛在爸爸面前告狀。
以前他也覺得姐姐好煩,好討厭,簡直恨不得爸媽只生了他一個。
他就壓根兒,沒有什麼破姐姐。
可是失去後他才發現,除掉那些惡作劇,他姐姐比任何人都關心他。
有人欺負他,姐姐會第一時間衝出來保護他。
陶夭夭也是,她可以欺負他,但是別人不許,誰若敢欺負她,她會跳出來保護他。
那次在學校,爲了他和幾個壞學生打了一架,身上都負傷了,還被恰克責罵了一頓。
他那天在陶夭夭身上,看到了姐姐的影子。
以至陶夭夭再欺負他時,他依舊會跳腳,依舊會恨得咬牙切齒。
可內心卻是享受的。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受虐傾向,他只知道,慢慢的,他身上的戾氣消失了,他再也不是,整天一副全天下都欠了我的陰冷模樣了。
他也真的,把那個大城堡當成了自己的家。
對於恰克,對於陶夭夭,是他的哥哥和姐姐。
他從心裡尊敬,感激,感謝,愛他們,把他們當成家人……
他以爲這樣的日子,會一直繼續下去。
可是有一天消失了。
全部都消失了。
他不過是出去一個月,家裡的氣氛全都變了,他去問恰克怎麼了,是不是和夭夭吵架了。
結果他被恰克送走了,丟到了非洲。
後來,他知道恰克給他和夭夭找了催眠師。
再後來,他聽說恰克把夭夭也送走了。
恰克去非洲看到他時,他試探過,恰克似乎什麼都忘記了。
他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像恰克那麼深沉的人,他表示自己道行還太淺了,他要看清楚和明白,還得再修練個十年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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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自那之後,他再也沒見過陶夭夭。
這名字這個人,從他的生活中,消失的非常乾淨。
他一直以爲,或許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陶夭夭了。
不想,她就跟天上掉餡餅一樣,突然砸到自己面前。
他震驚,惶恐,難以置信的同時,更多的是歡喜。
他其實很想她,她是他姐姐,他想和她吵架,想在她面前肆無忌憚,愛怎麼蛇精病,就怎麼蛇精病。
只是,她不認識他了。
他想到了催眠師,看來恰克找催眠師的事情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