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新家,美美嚷着要來我這裡做頓飯,慶祝一下,但是偏偏我又是個懶得要死的人,而且這些天沒心情做飯,搬到新公寓都一個星期了,那些昂貴的餐具和廚具我一樣都沒有動過,不是吃快餐,就是吃方便麪。
我一邊換下工作服,一邊無奈地說:“去我那裡睡覺可以,做飯還是免了,這樣吧,我請你去吃大餐怎麼樣?”
“也行,我要好好敲詐你一筆!”美美賊兮兮地說。
換了衣服以後,我和美美就出門去買東西。???????
左轉右轉,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走到了天堂皇家會所門口,這會所我和美美肯定都很熟悉,因爲我們在這裡上班。
美美看着進進出出的男女,個個光鮮亮麗,她感嘆道:“不管什麼時候,天堂皇家會所的生意還是這麼好。”
“嗯。”我失神地應道。
“要不,我們就去當一次客人,進去玩玩。”美美眨巴眨巴眼睛,詢問我的意見。
畢竟在這裡我算混得比較好的,連裡面的主管都對我客客氣氣,況且,這裡也是顧景輝的地盤。
他應該不在吧,我暗暗想,既然美美那麼說,也不妨進去看一看,算是對顧景輝的一種懷念,而且我現在的心情也挺適合去裡面轉轉。
“行,走吧。”我下定決心似的點點頭,和美美一前一後地走進了會所裡面。
燈紅酒綠,羣魔亂舞,都可以適用到會所這種場所,除了那些供大老闆們單獨消遣的包廂,外面的舞池和吧檯就要熱鬧多了。人多,音樂聲也勁爆,但沒有看到顧景輝和香妃姐的身影,感覺都有點陌生了,也沒有見到幾個熟人。
上次香妃姐告訴我說,天堂皇家會所要換老闆,她也呆不久了,現在一看,連吧檯調酒的幾個調酒師都換了新人。
我點了一杯菠蘿啤,美美則是點了一杯威士忌,坐在吧檯那兒端着酒杯,看着舞池裡的男男女女出神,我們兩個此時的心情應該都差不多。
會所的興致都是娛樂,但是顯然會所更加顯得混亂不堪,在這裡的時候,只能說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美美,菲菲姐?”終於有人打了個招呼,但是看到我也在之後,顯然有些驚愕。
“是嵐嵐。”美美和嵐嵐是一同被香妃姐帶會所的,我和嵐嵐雖然不怎麼熟,但也起碼算個朋友,她衝美美笑了笑,我也跟着點點頭算是迴應了人家。
嵐嵐的臉色自打看到我以後就變得古怪起來,但是還是勉強和我們一起聊了幾句,聊着聊着她就問我們知不知道詩詩最近的近況,我和美美都不喜歡詩詩,她冷淡地說:“不知道。”
別說美美了,這會所裡估計就沒幾個人喜歡詩詩,她那張嘴不知道說了多少人的壞話,而且專長是搶人家的客人,以前要是有小姐妹被客人看上了,有意思不計前嫌地交往交往,但詩詩都會插一腳,前提是那個男人長得帥,還得有錢。
“好像有段時間沒有來會所了。”嵐嵐突然有些哀怨地說:“還是顧老闆
的意思。”
我手中的杯子一抖,裡面的酒都差點灑了出來,美美知道我和顧景輝之間不清不楚的事情,便乾咳了兩聲提醒嵐嵐不要說起不該說的人,嵐嵐這纔想起來,大家盛傳的我和顧景輝的關係。而現在,顧景輝要和杜芸訂婚,結婚的事情整個蓉城都知道。
“呵呵,菲菲姐你別介意,其實這應該是杜芸的意思,我聽說前段時間詩詩被人打了個半死。傷得不輕,好像是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顧老闆,所以我覺得顧老闆不可能那麼樂意讓詩詩回來上班了,絕對是杜芸搞的鬼。”嵐嵐一本正經的說。
可是她的話卻讓我又驚愕又難受,驚愕的是,前段時間詩詩和顧景輝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接觸,談什麼得罪?除非是爲了在超市詩詩和我打起來的事情,難受的是,這天堂皇家會所什麼時候杜芸都可以做主了?以前這裡的人事都是顧景輝管,誰走誰留,她杜芸哪裡有權利決定,現在這個權利是給了杜芸嗎?
嵐嵐見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似乎還想說什麼:“菲菲姐,顧老闆他……”但,又沒有再說。
“好了好了別說了,你再說我就罵你了!”美美打斷了嵐嵐的話,她老提起顧景輝是什麼意思?
嵐嵐尷尬地笑了笑,看了我一眼,跟我打了一聲招呼,就趕緊走了。
嵐嵐走後,我又點了一杯酒,這次點了一杯白蘭地,有點烈,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直接一飲而盡,直到胃裡開始火辣辣起來,我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喝酒也不是這麼喝的。沒多久我就覺得有點難受,我的酒量也都是慢慢在會所裡練出來的,但是這都好長段時間沒這麼喝酒喝得這麼猛了,一下子真的有點嗆。
“我去趟洗手間。”我對美美說道。
“要不要我陪你去?”美美問。
“沒事,我就去衝個臉,馬上就回來。”我不擔心自己會醉,因爲一杯白蘭地也不可能讓我醉,我只是覺得臉有點發熱,想去用冷水撲一撲。
對於天堂皇家會所來說,我熟得不能再熟,洗手間在哪個位置我也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但是倒黴的是偏偏今天女洗手間停止使用,說是要重新裝修,要上二樓的洗手間才行。
爲了洗個臉,我只好又爬上了二樓,二樓全是包廂,洗手間在走廊的盡頭,有不少人在走道里打情罵俏,我一路朝着盡頭的洗手間走去,幾個酒鬼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我不喜歡這種神志不清的人,所以靠牆站着先讓他們過去。
“這個小妞長得不錯,好看!”但是偏偏他們卻在我面前停了下來,渾身酒氣沖天,像醉酒的幾頭肥豬相互攙扶着,還不忘好色的本性,對於這種人不用多說,直接走就行,你要是搭腔一句,他們就會以爲你有興趣。
我扭身就走,但是隨即被人一把拉住了:“別走啊美女,陪哥哥喝一杯再走,我有的是錢,你要多少都行!”
我簡直無語了,我今晚看起來像出臺小姐嗎?我自認爲自己穿得真的是很保守了,一身T恤加九分褲,還想要怎麼樸素?
“放開我
!”我狠狠地甩開了那個人的手,但是下一秒又有另外一個人拉住了我,而其他的人只是看好戲,在這種地方誰都沒興趣多管閒事。
被他們跌跌撞撞地拉到了一個包廂門口,我死活不肯進去,然後衝一個看好戲的人喊道:“去叫這裡的主管過來!”
那個女人卻只是冷哼了一聲,一臉不屑和看好戲的期待,下一秒我就被人連拖帶拉地拽進了包廂裡,頓時感覺整個光線都黑了不少,曖昧的燈光下坐了不少人,幾個穿得性感妖豔的小姐身上散發出濃濃的香水味,和空氣中的酒味混合在一起,是酒吧慣有的氣息。
而坐在最中間的那個男人,不是顧景輝是誰?
嵐嵐離開的時候是想要告訴我,顧景輝在這裡?
“放開我!”我再次狠狠地甩開了那個拽着我的男人,在顧景輝面前這麼狼狽讓我覺得很沒臉,甩開那個男人之後,我轉身就走,但是不幸的是,那個男人鍥而不捨地再次拉住了,嘴裡頭還不乾不淨:“你難不成還是個雛?這麼害羞啊,調教一晚上就好了。”
“讓她走。”低沉的嗓音從中間那個位置傳來,帶着不悅。
“顧老闆,你不想嚐嚐鮮?看起來確實很嫩啊!”那些人鬨笑着,只有坐在顧景輝身邊的一個小姐看出了不妥,她認識我是誰,自然也就知道顧景輝是什麼意思,她挺識趣地招呼了其他兩個小姐妹走了過來,然後挽住了一直阻攔的那個男人的手:“哥哥,有我們還不知足呀?你這樣我們可就傷心了,哼!”
其他幾個也被忽悠走了,我看了顧景輝一眼,逃似的離開了這個包廂。
他,這個時候到底在這裡幹什麼?那不成是和那幾個男人談會所轉讓的事,雖然這會所要換老闆,但都是香妃姐告訴我的,他從來就沒有告訴過我,說會所要換老闆的事。
我慌張的從包房走了出來,下了樓,迅速到了一樓調酒師的地方,美美還在,她見我這表情,問我怎麼了?
我說,我在包房裡看到顧景輝了。
美美一臉淡定的表情:“看到他,豈不是很正常。”
我坐去了位置上,點點頭說,也是!
美美拉着我起身,說去舞池跳跳舞,而我根本就沒有心情,我說:“你不是要去我那裡做飯吃嗎?我們去買菜吧!”
美美看了我一眼,說:“那也行,我只是很久沒有蹦迪了,想跳一跳而已。”
我看着美美道:“你就那麼想去。”
她點點頭。
我說:“那你去,要不我在這裡等你,等你跳完之後,我們就去買菜。”
她點點頭,上了舞臺,我則坐在調酒師的位置,喝着酒,看着她跳舞。一喝酒,我突然想起感覺少點什麼,是心情不好嗎?我便找調酒師要了一根菸,因爲只有我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就會想起抽菸,香妃姐跟我說過,愛上香菸的女人,大多都是被情所傷的女人。
我想,我現在估計是成了香妃姐口中所說的那種女人!那種被情所傷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