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會所的時候天色已晚,遠遠地我就看見香妃姐在會所的門口來回踱步,一籌莫展的樣子。
當她看到我的時候,一臉急切的走過來,拉着我的手說,“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回來了。顧少來了,卻久久不見你的人,把客房裡值錢的東西都摔了。”
我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機早就沒電了,於是歉疚的對香妃姐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沒關係,沒關係,回來就成,趕緊換衣服,顧少等着呢。你要是再晚點,估計咱們會所就要倒大黴了。”香妃姐急促的說道,然後催促着我趕緊換衣服。
距離最後一次見顧景輝,已經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今天也不知道是那股邪風把他這尊大神給吹來了,沒曾想他一來就點了我的臺。
他今天沒有開包間,我徑直去了他在會所的VIP客房。
我站在門外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輕輕地叩響了房門。
裡面傳來冷冷地聲音,“門沒鎖。”
我推開門走進去,偌大的房間內不見一個人影,卻聽見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想必他剛進去洗澡了。
我徑自到牀邊坐下。
浴室裡的水聲很快停止,不消片刻顧景輝便從裡面走出來。
高大的身軀,上身未着寸縷,下身裹着一條潔白乾淨的浴巾。立體的五官,俊逸的線條,剪得長短適宜的頭髮因爲被水打溼的緣故而更顯烏黑,晶亮的水珠順着他身體流暢完美的線條緩緩下滑,最後滲進浴巾裡。
我心臟砰砰的跳,懷裡像是揣了一隻小兔子一般,不過話說回來,此等美色放在眼前,恐怕難有幾個有定力的會無動於衷吧。
他開口便是詰問“怎麼來這麼晚?”
我盡力扯出一個自認爲完美的微笑,解釋說:“出去了一趟,手機沒電了,不知道時間。”
他
不冷不熱地盯着我看,卻看得我心裡毛毛的,我將腿往裡縮了縮。
“今天怎麼有時間來這裡?”
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問,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在意他的出現了?
“不關你的事。”
他語氣清冷,眼神淡漠。
這人說話怎麼總是這麼臭屁?
語氣又總是冷冷的,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大冰箱。
他突然將一條白色的毛巾甩到我懷裡,口吻霸道,眼神的冷淡看着我“過來給我擦頭髮。”說完他便兀自坐下,似乎不需要我的同意。
說實話,有時候我真想一口咬死這個整天臭屁的男人。
我在他背後悄悄翻了個白眼,可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拿着毛巾走近他身邊,呼吸間盡是他身上清甜的沐浴乳的味道,我將毛巾蓋在他的頭上胡亂的擦拭。
他被我弄疼了,於是皺起眉頭,語氣極其不悅“你也是這樣給自己擦頭髮的嗎?”
“對不起!”
我悻悻地不知如何是好,拿着毛巾的手懸在半空中。
顧景輝拿起客房的電話“換人!”
我連忙奪過他手中的電話,然後“啪嘰”一下將電話掛斷,卻又畏畏縮縮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不能被換掉,被客人壞掉的後果比起被客人投訴來的更慘,很有可能會砸了飯碗。
雖然這份工作不盡人意,但是起碼賺錢快又多,我還得指望着這份工作給蘇文偉治病呢。
顧景輝冷眼看着我,眼中盛滿了戾氣。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他周身的氣場很冷,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我很害怕,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也不敢說話,卻還是硬着頭皮,顫抖着手指重新拿起毛巾給他擦頭髮。
這次我小心翼翼的,
動作儘量放輕放柔。
“照你這樣擦下去,是不是得明天早上頭髮纔會幹?”
我諾諾的問,“那我用吹風機行不行?”
“會損壞髮質。”
我暗自咬牙,在心裡暗咒一聲,媽的。
片刻之後,他實在是看不下我的笨手笨腳,卻也沒再說要讓香妃姐找人把我換掉的事,而是命令我將牀單鋪平。
我正彎着腰鋪牀單的時候,他突然俯下身來,將我從後面攔腰抱住。
他胸口炙熱的溫度,溫軟的觸感,讓我的身體有種觸電般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心裡也像是被許許多多的小螞蟻爬過似的,這種感覺有些陌生,但是我卻並不討厭。
他輕輕地咬着我的耳朵,語氣含混的說,“許久不見,不知道你的本事有沒有長進?”
我頓時面紅耳赤,臉頰像是熟透了的西紅柿。
我期期艾艾,儘量躲避着他輕柔撩人的吻“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香妃姐雖然有安排我陪客人,但是……但是我都沒有陪睡過。”
我不知道我爲什麼要向他刻意解釋這些,但是他聽完之後在我耳邊輕聲一笑,不知是諷刺亦或是開心,然後他一把將我推倒在牀上。
我趴在牀上,還來不及翻身,便感覺下身一陣冰涼的觸感。
我冷漠回覆“多虧了香妃姐的栽培。”
他的眼神變得越發鋒銳冷酷,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
說突然便狠狠地在我的嘴脣上咬了一口,頓時血腥味滿溢開來,那種甜腥的鐵鏽味叫人作嘔。
我掙扎着想要推開他,他卻一把將我帶進懷裡,滾燙的觸感,叫我渾身顫抖不已。
他薄涼的脣落在我的脖頸上,鎖骨上,嘴脣上,霸道無情的啃噬着,不知過了多久漸漸地他的吻變的不再那麼強勢霸道,而變得有些溫柔纏綿,繾綣溫熱的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