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芸便開始說着他是怎麼認識顧景輝的,又是怎麼成爲顧景輝的未婚妻的,然後我又是怎麼破壞之間感情的。
中年警察聽得很不耐煩,衝着杜芸大聲道:“杜小姐,我麻煩你說重點,重點你表達不清楚嗎?”
要讓杜芸說重點,她好像真說不上來,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有然來!中年警察直接吼了一句杜芸:“杜小姐,你可以閉嘴了。”
隨後,便審問我跟顧景輝是什麼關係?
我直接說我不認識顧景輝,但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他拍了一下桌子,朝着我怒道:“莫菲菲,我這是在審問,麻煩你配合一下行不?”
我說,我真不認識顧景輝,中年警察點燃了煙,看着我道:“莫菲菲,這不是你的真名,但和你的真名區別也不大,你爲何進入天堂皇家會所,我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原因,但你成爲那裡的頭牌,我想在整個天堂皇家會所是沒有人不知道的吧,而你是怎麼成爲天堂皇家會所頭牌的,想必跟顧景輝是有一定關係的吧!”
杜芸瞪了我一眼,然後看着中年警察道:“這莫菲菲就是一婊、子,假裝純潔,我一聽到她這名字,就感到好惡心。”
中年警察斜着眼瞄了一眼杜芸道:“杜小姐,請你注意言辭,我們這裡是警察局,你和莫小姐之間有什麼恩怨,請你們離開這裡之後再說。”
估計杜芸從來沒有被人用這種語氣說過話,她朝着這中年警察怒道:“你誰啊!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中年警察抖着指尖的菸灰道:“你爸是李剛嗎?”
杜芸沉默不語,中年警察直接便訓了一頓杜芸:“現在的小青年啊!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我想頂多只是家裡有幾個錢而已,就完全沒有一點教養,你父母難道沒有教你怎麼尊敬長輩嗎?”
杜芸雖然心裡很不爽,但也沒有直接跟中年警察反駁,只是嘴裡小聲地嘀咕道:“你是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啊!”
我倆被這中年警察審問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審問出什麼線索來!我以爲杜芸會比我瞭解顧景輝一些,可是誰知道她居然也不知道顧景輝的職業以及現在他去往何方。
這麼一想,我心裡好受了一些,看來顧景輝也沒有跟杜芸說太多有關他自己的事!
十多分鐘之後,香妃姐來把我給接走,杜芸是被顧景颯給接走的!
我就覺得奇怪了,按理說顧景颯是顧景輝的妹妹,警察第一時間是該把顧景颯帶來審問的,可是卻是第一時間把我和杜芸帶去審問。
香妃姐開着車來接我,我正準備上車的時候,顧景颯把我叫住:“莫菲菲,你站住,我有話跟你說。”
我回頭,看着打扮得很成熟的顧景颯,她對我說話的語氣一向都不那麼友善:“莫菲菲,你最好跟我說實話,你把我哥藏去哪裡了?”
我聽到這話就覺得好笑,顧景輝這麼一個大男人,我能把他藏哪?我又有那個能力把顧景輝給藏住嗎?
我說:“我真不知道你
哥在哪兒,他一個大活人,我即使想藏,也沒有那個能力去藏。”
顧景颯朝着我“哼”了一聲,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着我:“莫菲菲,我可告訴你,即便是我哥喜歡你,可是我都不會喜歡你,而且我家人也不會接受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你自己最好是清醒一點,杜芸姐纔是我以後的嫂子,你想進我顧家的門,你想都別想。”
顧景颯朝着我飆完這些話,便開着車把杜芸給載走。
香妃姐抽着煙,看着我說:“菲菲,覺得心裡委屈吧!”
我點點頭。
香妃姐吸了一口煙之後遞給我一根菸:“抽根。”
我以前根本就不抽菸,而且也不會抽菸,也只是在天堂皇家會所呆久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抽幾根。
我接過香妃姐手裡的煙,點燃抽了起來,可沒抽幾口,我就被這煙霧的濃烈味道給嗆得咳嗽了起來。
香妃姐拍着我的後背,嘲笑着我道:“菲菲,你在天堂皇家會所是白呆了,怎麼連煙都不會抽。”
我淡淡地說了一句,抽菸不好。
香妃姐看着我一聲冷笑,說:“上車吧!”
一路上我和香妃姐都沒有怎麼說話,我一直沉默着,香妃姐知道我心情不好,只說了一句:“菲菲,我請你去喝酒,賞臉不?”
我點點頭說,好啊!你懶得請我喝酒,不去白不去。
香妃姐笑笑不語,扔掉了菸頭,開着車到了一家燒烤店,我們要了兩條烤魚,一件啤酒。
我看着香妃姐道:“那麼多酒,能喝完嗎?”
“慢慢喝啊!我今晚不打算去天堂皇家會所。”
我說:“今晚你不去管那些佳麗了?”
“捨命陪君子啊!”香妃姐笑道。
烤魚一上桌之後,服務員就端提來了酒,給我們打開一半之後,把開刀放在了我們眼前,便轉身又忙碌去了。
香妃姐直接抄起一瓶酒,看着我道:“菲菲,先走一個。”
我點點頭,很爽快地跟香妃姐喝了一個!
我倆一邊喝酒一邊聊着天,香妃姐多喝了幾瓶之後,就說起了她的陳年舊事。
香妃姐說她十七歲的時候就被一個男人帶入了夜場,他很愛那個男人,爲了那個男人放下尊嚴,爲了愛情,也是爲了錢,便出臺。
說到這裡的時候香妃姐的眼眸有些溼潤,聲音有些沙啞,看着我說:“菲菲,你知道我和他的結局如何嗎?”
看香妃姐那表情我就知道,她跟那男人肯定沒有結果。
我說:“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別勉強。”
香妃姐喝了一口酒,抽了一口煙,大聲道:“我爲那個男人出賣了十年的青春,跟他買車買房,可是後來她把我給甩了。”
說到激動之處,香妃姐狠狠地罵了一句:“真他媽該死,真他們該死,所以菲菲,我時刻都提醒你,只要幹了我們這行,你就別想擁有愛情,因爲到頭來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看來香妃姐的遭遇跟詩詩是差不多的,我只是在
想女人爲何那麼容易一往情深,這只是好聽的一種說法,說得難聽一點那就是愚蠢。
香妃姐拍着我的肩說:“所以菲菲,你可別走我的老路,我只是想把你培養出來,如果你以後想明白了要出臺,可以隨時跟我說一聲,我肯定會跟你安排一個大老闆,至於顧景輝你也別多去想了。”
出臺這件事,我一直就沒有想過,只是上次見顧景輝經濟有些困難,我居然傻得有出臺得有出臺的念頭。
香妃姐剛說完那話,又對我說了一句:“但我還是勸你,沒有到迫不得已的時候還是別出臺,儘量自己掌握一些客源,以後你自己好帶妹紙。”
香妃姐說完這話,便說要去上廁所,讓我在這裡等她。
我點點頭,吃着烤魚,不一會接到了我老爸的電話,他在電話告訴我說蘇文偉的病情又嚴重了,需要換骨髓。
我弟弟是蘇文偉早在一年以前就患了白血病,一直就靠化療來維持生活,治療白血病化療只是暫時的,最重要的是要換骨髓,換骨髓也都是在親人身邊找,但有些親人的骨髓也未必適合換,要不然我就把骨髓移植給他了。
這一年以來爲了替蘇文偉找到合適的骨髓,我也是跑了不少路,問了不少醫生,那些醫生都告訴我說沒有找到匹配的骨髓,就治療白血病都花了不少錢,更何況以後還要去找合適的骨髓來移植。
我在電話裡頭安慰着我爸說:“爸,你放心,我會掙錢替蘇文偉治病的。”
“明天要做一次化療,你帶上錢,而且他得停學一段時間。”我爸說。
我說,好,明天一早我就帶蘇文偉去醫院做化療,說完這話之後我掛了電話。
白血病化療一次差不多就兩千元,若做一次小手術,至少也是上萬的錢,這個月我掙的錢差不多也都花在了生活上,因爲我老爸還沒有從破產的陰影裡走出來。
這個家的重擔,全部就落在了我身上。
香妃姐上完廁所出來,看出了我眼裡的擔憂,問:“菲菲,你怎麼了?”
我說:“我弟弟明天要去醫院做化療,需要一些錢。”
“怎麼,錢不夠嗎?”香妃姐看着我問。
我點點頭說:“這個月沒有掙多少錢。”
香妃姐二話不說便從口袋裡掏出兩千元現金放在了桌上:“這裡有兩千,你先拿去用,不夠的話,我明天在去銀行取。”
香妃姐這樣做,我已經很感動了,我看着香妃姐問:“香妃姐,你把錢都給我了,你還有嗎?”
“我,你就別管我了,我香妃在夜場混了二十幾年,怎麼都能自己養活自己,你就放心的拿去用吧!”
其實,我很不喜歡欠人家的情,可是明天蘇文偉就要去醫院做化療,我這個月也沒有掙多少錢,所以我是很需要錢的,雖然上次顧景輝給了我一張二十萬的銀行卡,但裡面的錢我一分都沒有動。
雖然我的第一次是被他奪走的,但我莫菲菲絕對是不會賣自己初夜的人!所以那二十萬我是不會動的,有朝一日我一定會還給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