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就再去找,我花錢僱你們不是讓你們一直在這跟我說這些泄氣話的。”韓勇情緒有一些失控。天都快亮了,外面的雨也是越下越大,居然還找不到人。姚水墨他從來都不在乎,只是韓明出了什麼意外,這個龐大的帝國要交給誰,難道真的交給心術不正的韓宗嗎?
“是,老大,我們接着找。”下面人戰戰兢兢的說。
韓勇煩躁的擺擺手:“趕緊去,趕緊去。各大醫院也讓人留意一下,有任何消息記得彙報。”
韓明揹着水墨,在山裡艱難的走着,雨越下越大,終於在天矇矇亮的時候,他們走出了大山,攔下了一輛車。
“先生,你們沒事吧?”司機看着昏迷不醒的水墨和渾身是傷的韓明。
“沒事,送我們去最近的醫院。”韓明說。
當水墨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韓明還有冼丹青在她跟前。
“水墨,你醒了?”是韓明。手上纏着繃帶,頭上也是。
“韓明,我們現在安全了嗎?”水墨問。
韓明點點頭:“安全了,你放心,已經沒事了。”
“水墨,你覺得怎麼樣,頭還疼嗎?”冼丹青着急的問。
水墨點點頭:“我沒事,只是有點暈暈的。只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冼丹青看着水墨:“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呢?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水墨有些心虛,畢竟這件事情她是瞞着冼丹青來的,現在冼丹青向她發難,他也只好收着。
“那個——其實是個意外,絕對是意外。”水墨打着哈哈。
冼丹青皺着眉頭: “那你好好休息,過幾天就沒事了。”
水墨點點頭,閉上了眼睛。現在不必眼睛難道等着被冼丹青罵啊,倒是韓明,看着傷的不輕。
“行了,睜開眼睛吧,冼丹青走了。”水墨的耳邊傳來韓明無奈的聲音。
水墨睜開眼睛:“走了?”
韓明點點頭:“嗯!你看你那小媳婦的樣,怎麼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過啊。”
水墨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來的時候沒有跟冼丹青說實話,就說來看一個朋友,所以——”
“現在出事了,還讓冼丹青放下一切的來找你,恐怕你回去之後的日子不好過啊。”韓明煽風點火。
水墨一聽臉垮了下來,還用韓明提醒,她早就知道了。
“要不,你留在這裡吧,這樣冼丹青就不會把你怎麼樣了。”韓明建議道。
“那可不行,要是讓冼丹青知道了,我還不被拆皮拔骨。”水墨一想到冼丹青那臉,就一哆嗦。
“水墨,你不是吧,你這麼怕冼丹青啊,是不是經常被家暴啊。”韓明打趣道。
“去你的。”水墨想打韓明,無奈躺在病牀上,根本打不着。
“水墨,我是說真的,你留在我這裡,絕對是自由的。再說了,我家和冼家不相上下,絕對不會委屈了你。”韓明忽然正色道。
“韓明,你應該還沒忘記吧,我是有夫之婦,我是不可能留在這裡的。”水墨無奈的說。
韓明還要說什麼,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
“韓明,你如果鬧夠了,就跟我回去。”是韓勇。
“爸,我不是說了嗎?我沒事,我再跟水墨聊一會。”韓明看着韓勇嘿嘿的笑着。
“你這個臭小子,我都跟你說了,沒事不要去惹你二叔,你偏不聽,現在好了,你看,胳膊折了是小事,有一天小命沒了看你怎麼辦?”韓勇跟之前着急的樣子完全了兩樣。
“又不是我要惹他的,要不是你們非要鬥個你死我活,他那哪會這麼對我?再說了,我不是沒事嗎?”韓明不服氣的說。
“你沒事,那是你僥倖。”韓勇看着水墨。
“姚小姐,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韓明,走吧。”韓勇說完讓人架着韓明離開了水墨的病房。
“我抽空再來看你啊。”韓明用嘴型告訴水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這個老爺子比較好。
水墨無奈的躺在病牀上,想着什麼時候能回去,韓宗會就此善罷甘休嗎?她無意加入這場奪權之爭,其實誰當韓家的領頭人都跟她沒關係,當然韓明當最好了,畢竟是她的好朋友。
冼丹青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韓宗的地頭,他當然是要見見這個差點害的水墨喪命的老頭。
“冼總,真是稀客啊,像你這種天之驕子,居然也會來見我這種糟老頭子?”韓宗雖然是笑着說的,但是語氣中卻沒有任何感情。
冼丹青看着韓宗:“韓老大,我一直以爲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您擄走我的太太是什麼意思?”
韓宗站起來看着冼丹青:“冼總,您這話說的就嚴重了,我只不過是請冼太太過來喝茶而已,只是沒想到傳到你的耳邊卻成了綁架,真是冤枉啊。”
冼丹青看着平靜的韓宗:“請人喝茶居然能喝的渾身是傷,我也是第一次見。韓老大,你和韓勇之間的事情,請你們關起門來自己解決,跟其他人無關。 特別是我太太,更跟水墨沒有半點關係。”
“冼總,我不想跟你結下什麼樑子,因爲我認爲我們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韓宗說。
“哪一點?”冼丹青有些奇怪。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就是我大哥韓勇。”韓宗笑着說。
冼丹青搖搖頭:“你錯了,我和韓勇從來都不是敵人,只是從來不合作罷了。”
韓宗看着冼丹青,忽然變了臉:“冼總,你真的以爲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嗎?韓勇是我的親大哥,我都不在乎。就憑你,還不夠資格跟我鬥,想當年,冼振華也沒把我怎麼樣。”
“韓老大,難道你沒聽過長江後浪推前浪嗎?如果你敢讓我身邊的人難過,那麼我保證,我會讓你難過一萬倍。”冼丹青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韓勇看着冼丹青:“我從來不想與你爲敵,跟冼總做朋友比做敵人好。但是如果必須要如此,我也只能說很遺憾。”
“那我們就走着瞧!”
這次談話不歡而散,冼丹青從來都不會妥協,哪怕是遇到韓勇和韓宗這樣黑背兩道都有背景的人。
冼丹青下午回到醫院,水墨正在收拾東西。
“你幹嘛?”冼丹青奇怪的看着水墨。
“我沒什麼事,就想還是出院吧。”水墨仔細看着冼丹青的臉,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消失了這麼半天去了哪裡?
冼丹青皺着眉頭看着水墨:“你沒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水墨看着自己的腳尖:“其實——這件事呢——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是真的想來見一個朋友,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事情。”
“你要見的人是韓明,韓勇的兒子?”冼丹青說。
水墨點點頭。
“姚水墨,你是不是白癡啊,你不知道韓明是什麼人嗎?你還來見他!你 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居然還瞞着我。”冼丹青忽然暴怒,讓水墨嚇了一跳。
“是因爲一個警察告訴我有一個案子需要我協助調查,所以我就——來了。”水墨越說越沒有底氣。畢竟警察那個事情也是一個陷阱。
“姚水墨,你沒事吧,警察有案子要你協助調查,你問過真假嗎?你怎麼不告訴我呢?你以爲你的智商比得上我嗎?”冼丹青真相把水墨的腦子剖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棉花。
“是!是!是!我錯了,我沒有告訴你,讓你幫我分析,就一個人跑來了,我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一定會告訴你的。”水墨只想息事寧人,不想來到這裡也跟冼丹青吵架。
“我們回去吧。”冼丹青無奈的說。
“那個——袁野怎麼樣了?”水墨問。
“還在昏迷,我每天都去看他,生命體徵很平穩,應該很快就會醒來的。”冼丹青說。
水墨點點頭,稍微放心了。
“那個——丹青,我可能暫時還不能回去。”水墨猶豫了一下說。她知道冼丹青聽到她這麼說又要暴怒了。
“爲什麼?”很奇怪冼丹青居然沒有發怒。
“韓明他——現在很危險,你知道的,現在韓家兩派明爭暗鬥,韓明隨時都有危險,所以——”畢竟韓明是她的好朋友,她於情於理都不能這麼一走了之。
“韓明有危險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他什麼人啊?姚水墨,你沒有忘記你的身份是什麼吧?你是冼太太,我冼丹青的太太,你現在在幫別的男人 ?”
水墨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些不合理,但是那三年多虧了韓明的照顧,自己才能在這個城市站穩腳跟,現在他有難,自己不能不幫。
“就幾天,我保證,事情結束了之後,我就會立即回去,好嗎?”水墨請求道。
冼丹青看着水墨,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冼丹青,求求你了。”水墨可憐巴巴的看着冼丹青,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
冼丹青無奈的看着水墨:“你就是管不玩的閒事。”
水墨有些心虛:“那就當你同意了,袁野那邊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
冼丹青點點頭:“你真當自己是國務院總理了,大事小事都少不了你。”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有事的?”水墨不明白的看着冼丹青。他出現的那一刻,水墨都要嚇死了。
“想知道自然會知道。”冼丹青顯然不願意多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