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伊說的沒錯,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再也找不到了,所以何苦執着,傷害了自己,還傷害了身邊的人。
“先生,您回來了。”是吳媽。到現在還沒睡,就是爲了等冼丹青。
“噓!”冼丹青示意吳媽小點聲。然後打開車門,抱出水墨。
懷裡的水墨稍微動了動,然後找了一個舒服的睡姿接着睡,這讓冼丹青內心有一絲溫情涌出。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其實他可以稍微對她好一點。懷裡的水墨幾乎讓他感覺不到吃力,細細的胳膊,細細的腿,現在的女孩子真的是爲了減肥,命都不要了。
雖然只大水墨兩歲,可是冼丹青的心理年齡要比水墨大很多,在他高中的時候就開始接觸各色的人,大學的時候就開始跟着爸爸學習管理公司,所以大學一畢業就接手了公司,做了最年輕的行政總裁,這是任何人都做不到,而水墨這個年齡,只會感情用事,憑着一股衝動做事,自然是不能和冼丹青一較高下的。
冼丹青甚至知道怎麼對一個女人,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只要在他手裡,就逃不掉,直到他放手爲止。
冼丹青把水墨放在牀上,臨走時還不忘幫她改好被子。他現在沒有任何興趣,只是想趕緊理清楚頭緒,爲明天的記者招待會想好對策,雖然這些都有公關部來處理,可是他還是要想好應對一切突發事件,做到萬無一失這就是他立於不敗之地的秘訣, 永遠比別人多走一步。
水墨這一覺睡的非常安穩,第二天早上一醒來,就發現冼丹青站在那裡,水墨騰地一下坐起來,打量着自己,還好,衣服都還在。
水墨鬆了一口氣,冼丹青都沒有正眼看她就說:“我沒有到那種離不開女人的地步。”一句話說的水墨羞紅了臉,她表現的真的很明顯嗎?
“幫我把外套拿過來。”冼丹青吩咐道。
水墨立馬下牀,然後拿過外套幫冼丹青穿上,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彷彿做了很久一樣。冼丹青低頭看着水墨的臉,海藻一般的頭髮散落在胸前,自然色,純天然,還散發出一股清香,好像是薰衣草的味道。眉眼低垂,不施粉黛,卻比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更吸引他。
冼丹青制止水墨手上的動作,捏住水墨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完全沒有給水墨反應的機會,水墨無助的發出嗚嗚的聲音,卻被冼丹青吞進口中,瀰漫在兩人周圍的氣氛有些濃重,水墨想掙脫,冼丹青卻不給她機會,把她生生的逼到角落,用身體死死的壓住,直到兩人都大汗淋漓,冼丹青放開水墨,同時在她耳邊說:“晚上等我。”然後整理好衣服,離開了。
水墨心中一顫,剛纔的那一記長吻讓她的心還在噗通噗通直跳,水墨蜷縮在地上,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心臟,這是怎麼了?她應該是抗拒的啊,可是爲什麼當冼丹青真的鬆開的她的那一刻,她竟然是那麼的失落。
不知爲何,冼丹青忽然覺得心情很好,他來到公司,看着李仁,顯然李仁是爲了那件事情來的。
“冼總,現在互聯網上,到處都有夫人的照片,我已經讓公關部聯繫了幾個主流媒體,希望她們可以刪掉。”李仁彙報到。
冼丹青打開電腦,果然首頁就
是水墨在發傳單的那張照片。
“通知所有的記者,特別是跟我們崇陽集團關係不錯的記者,就說我要召開記者發佈會,是親自召開,當然出席的還有我的太太,記者招待會定在明天。”冼丹青說。
“可是——這樣的事情恐怕不宜迴應太多,記者都是善變的,說不定明天就會有其他大新聞,就把這件事情淡忘了。”李然建議道。
冼丹青想了想:“就按照我說的做吧,一味的逃避也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李仁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並吩咐公關部,寫好稿子。羅列出記者們有可能提問的問題,和答案。
冼丹青不是一定要召開記者會,只是不想這件事情繼續發酵,畢竟現在水墨還是他老婆,也不想讓她走到哪裡都有人跟拍,這樣的生活有多累,他是知道的。
當年就是因爲這樣的生活太累,所以依曉纔會選擇離開,他一直沒有依曉的下落,只是嚴伊有,雖然嚴伊並不打算告訴自己,只要嚴伊告訴他,依曉過的很好,他就會相信。只是現在就連嚴伊也不在了,他徹底失去了依曉的下落。所以他憤怒了,所以他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子身上。
冼丹青看着桌子上依曉和自己的合影,照片中的依曉笑的很甜。雖然他心裡很恨,可是卻又無可奈何,他失去了她,是不爭的事實。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依曉離開,選擇離開崇陽集團。
冼丹青拉開抽屜,拿出依曉唯一留下的東西——一本日記。他從來沒有看過這本日記,哪怕依曉已經離開了兩年,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他忽然想看看,到底裡面寫了什麼?一定會有他的名字吧。
冼丹青打開日記,依曉清秀的字跡映入眼簾,冼丹青笑了笑,依曉的字就跟依曉的人一樣清秀。
“丹青,我要怎麼告訴你,我現在有多不幸福,跟你在一起之後,我真的一點都不開心,雖然嚴伊一再的告訴我,你是愛我的,可是我卻覺得你更愛崇陽集團。丹青,我要的是一份簡單純粹的愛,就像嚴伊一樣——”冼丹青看到這裡青筋暴起,他重重的合上日記本,這就是他一直愛着的依曉嗎?和嚴伊一樣,難道嚴伊也喜歡依曉嗎?爲什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怪不得依曉離開了,只有嚴伊知道她的去處,看來在依曉心中,嚴伊比他重要。
冼丹青只覺得內心都要爆炸了一樣,他無法理解女人的想法,爲什麼當初在一起的時候,那麼的溫柔體貼,心裡卻在埋怨他呢,她是真的愛他嗎?還是隻是把他當成墊腳石。
冼丹青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掰成幾瓣了,血淋淋的。冼丹青來到弘鳴會所,在他自己的包廂裡,開始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烈酒,現在就算醉死也無所謂了,反正沒有人擔憂。
“冼先生,您已經喝很多了,要我幫您叫車嗎?”說話的是一直在給他單獨服務的女服務員,面容姣好,身材也是一流,已經有好多人垂涎她的美貌,隔三差五的就來挑逗一番,只是這個女服務員卻不爲所動。
冼丹青擡起頭,眼神迷亂:“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服務生有些擔心:“可是,您現在走路都走不穩
,真的不需要叫車嗎?”
冼丹青擺擺手,表示不用。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女服務員眼疾手快,扶住了冼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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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丹青看着女服務員:“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依依。”女服務員微笑着說。
“依依!依依!好名字,我喜歡。”說完狠狠的吻住了依依的嘴脣,依依沒有多做反抗,而是竭盡全力挑逗着喝醉的冼丹青。由於酒精作祟,很快就激起了冼丹青內心的野獸,他撕開依依的衣服,把她壓在身下,使勁的揉捏着全身軟綿綿的依依,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依依的求饒也不能讓冼丹青停下。
冼丹青酒醒之後,看着睡在自己身旁的依依,冷靜的做了起來,酒醉三分醒,他自然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隨手從口袋裡拿出支票,寫上數字,簽上名,扔在依依身上。
“起來!離開這裡。”語氣裡沒有一絲感情,和剛纔火熱的冼丹青判若兩人。
依依屈辱的看着冼丹青:“我只想留在你身邊,不求名分,好嗎?只要讓我待在你身邊就好,哪怕只是一個暖牀工具。”
冼丹青看都不看依依一眼:“我的暖牀工具已經太多了。”站起來穿上衣服,就要離開。
依依站起來,不顧一絲不掛的身子,死死的抱住冼丹青:“我只想留在你身邊,你別這麼無情好嗎?”
“在我沒發火之前,放開我。”冼丹青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是剛纔我的表現不好嗎?你再來一次好嗎?我會表現的很好!真的!”依依抓住冼丹青的手,附在自己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希望能夠跟剛纔一樣,激起冼丹青內心的慾望。只是冼丹青卻絲毫不爲所動。
“用過一次的女人,我沒興趣再用第二次。”冼丹青冷冷的說,至始至終沒有正眼看依依一眼。
宋體“難道你對依曉也是這樣了,用完就扔?“依依不平的說。
冼丹青臉色一變,狠狠的扼住依依的咽喉,把她摁在牀上,冷冷的說:“你沒有資格說依曉的名字,念你是觸犯,我原諒你,我不想再在弘揚會所看到你,滾!”
依依驚恐的看着忽然變臉的冼丹青,男人牀上牀下差別怎麼會這麼大?他難道就沒有心嗎?血是冷的嗎?他的指尖微涼,卻讓依依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她活了23年,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冼丹青如果想弄死她輕而易舉,而且會神不知鬼不覺。
依依屈辱的穿上早已經殘破不堪的衣服,開門離開的那一瞬間,她憤恨的看着冼丹青,在心底默默的說:“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離開的。”
冼丹青沒有追問依依是怎麼知道依曉的。應該是醉酒的時候提及的吧。他現在心如亂碼。意外得知依曉的心意,居然有可能在嚴伊身上,心就止不住的疼痛,來自戀人和朋友的雙重背叛,確實讓他不堪重負。只是現在卻沒有人爲他解答這個疑惑。依曉失蹤,嚴伊死亡,他重要的人都離他而去。
水墨坐在花園裡,現在已經是九點多了,只是冼丹青還沒有回來,他沒有回來,水墨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睡覺的。
“太太,時間不早了,要休息嗎?”吳媽走過來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