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姐,是這樣的。最近袁先生的身體不是很好,所以我就自作主張跟你打了這個電話。”小護士說。
水墨忽然想起來了,上次她跟袁野打電話的時候,似乎剛開始接電話的那個女孩就是這個聲音。
她一切都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一起了。當時她看到袁野拿着醫院的袋子,她就應該想到有什麼問題,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想,真的以爲如同袁野說的那樣,只是普通的感冒。之後那麼久聯繫不上,他說他去了美國,她也一點懷疑都沒有。水墨真是後悔莫及,一切都源於她對袁野的不關心。袁野爲她多了這麼多事,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姚小姐,袁先生快來了,我希望您能過來看看他,也許對他的病情會有幫助。”小護士有些不忍心的說。
水墨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會盡快過去的。”
她無論如何都要去的,因爲袁野始終是最在乎她的人,她不能讓袁野一人對抗病魔。
水墨滿懷心事的回到家中,祝小穎已經買好了菜,正準備做飯。看到水墨回來了,就笑嘻嘻的看着她:“水墨姐,你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吧?”
水墨笑着搖頭:“小穎,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後來我仔細想了,也許是我太專制了,我應該好好跟你說的,不應該給你吵架的。小穎,對不起。”
祝小穎轉移話題:“水墨姐,你看我今天買了很多菜,就是爲了跟你賠禮的,吃完這一頓,我們還是親密無間的好姐妹。”
水墨無奈的看了看:“你是想撐死我嗎?我來做吧,而且我還有點事情跟你說。”
不到半個小時,一桌子可口的飯菜就做好了。水墨扶着祝小穎坐了下來:“小穎,其實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什麼事?”祝小穎邊吃邊說。
“我想回去一趟。”水墨說。
“回去哪裡?蘇市?”祝小穎驚訝的問。
水墨點點頭:“小穎,我們都錯了。袁野並沒有去美國,而是——生病了!”
祝小穎心中一驚:“生病了?那病的很嚴重嗎?”她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水墨點點頭:“有可能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還是要回去看看,問清楚才知道。你不要擔心,我到了那裡,見到袁野就會跟你打電話的。”
祝小穎點點頭:“水墨姐,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儘管水墨這麼說,她還是不放心。
“小穎,你行動不方便,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做理療,爭取有一天能夠站起來。”水墨安慰着祝小穎。
祝小穎見水墨這麼說,也只好同意,反正自己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那你小心點,自己注意安全。”祝小穎囑咐道。
水墨點點頭:“我知道了。好了,別說了,吃飯吧,菜都涼了。以後沒有人給你做飯,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要不然你回你爸爸那裡住幾天,我回來就會去接你。”
祝小穎點點頭:“這樣也好,我會打電話給我爸爸來接我的。”
水墨看着祝小穎,不再說話。
去蘇市,她什
麼都不怕,只是如果碰到冼丹青,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第二天,她就給人事部遞上了請假條,人事部的主管奇怪的看着水墨:“水墨,你要請這麼長時間的假,我們公司從來沒有這個規定啊,而且,你試用期都還沒過呢,這樣很讓我爲難的。”
水墨有些慚愧的看着人事部主管:“主管,真是對不起,我這次是有些急事,我一個朋友病了,還病的不輕,我想去看看他。只是怕會耽擱一段時間,所以纔會請這麼長時間假的。”
人事部主管嘆了口氣:“我要去請示一下陸總。”
水墨點點頭:“麻煩主管了。”
十分鐘之後,人事部主管回到辦公室,水墨還在那裡等候。
“水墨,陸總讓你過去一趟。”
水墨點點頭,忐忑的來到陸堯的辦公室。
“你要去蘇市?”陸堯看着水墨的請假條。
水墨點點頭。
陸堯看着水墨,並不說話,而是沉默了好久。
“陸總——”水墨有些緊張的看着沉默不語的陸堯。
“既然如此,我正好有些事情請你幫忙。”陸堯忽然說。
“什麼事?”水墨更奇怪的看着陸堯。
“我原本正在跟崇陽集團旗下一個子公司談一筆生意,之前都是那個業務主管負責的,現在她走了,我正好找不到人接手呢,這麼巧你要去蘇市,所以就由你接手好了。”這只是陸堯的臨時起意,之前水墨那麼緊張冼丹青是不是跟他認識,他就知道,水墨和冼丹青的關係一定不像她說的那樣,一點關係都沒有。既然水墨和崇陽集團的龍頭認識,那麼生意應該就更好談成,所以他才決定讓水墨接手的。
“可是我現在對公司的業務還不熟悉,而且崇陽集團那邊的負責人我也不認識。”水墨有些爲難的說。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准許你一個月的假期。”陸堯利索的在請假條上簽字了。
水墨無奈的看着陸堯簽了字的請假條,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接受了。只不過是和崇陽集團的一個子公司洽談,哪有這麼巧就碰到冼丹青?
水墨幫祝小穎收拾好東西,祝爸爸把小穎接走之後,便開始收拾東西,當天就坐上了去蘇市的飛機。
下了飛機,水墨顧不得找酒店,就直接去了袁野所在的醫院。
袁野見到水墨很驚訝:“水墨,你——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去了濱城嗎?”
水墨看着袁野,似乎瘦了很多,是病痛的折磨嗎?
“袁野,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明明病了,還要騙我說去了美國。”水墨心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袁野看着水墨:“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只是——頭裡長了點東西,取出來就好了。”
水墨拍打着袁野:“你以爲是口袋裡有個東西,取出來就沒有了。袁野,你總是這樣,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嗎?”
袁野撓撓頭:“真的沒事,你放心吧。我後天就要做手術了,到時候就會好起來的,只是你不要告訴其他人,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你父母也不知道嗎?”水墨奇怪的
問。
袁野點點頭:“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手術過後,會痊癒嗎?”水墨緊張的問。
袁野點點頭:“會的。”
雖袁野這麼說,可是水墨依舊不放心。在袁野去檢查的時候,水墨來到了主治醫師的辦公室。
“醫生,我朋友袁野的病到底有多嚴重,聽說快要手術了,手術完能完全恢復嗎?”水墨着急的問。
醫生看着水墨,看着袁野的片子,他嘆了口氣:“姚小姐,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袁野的病情控制的很好,手術也有九成的希望可以復原。”
“爲什麼不是百分百?”水墨吃驚的問。
醫生搖搖頭:“人類的頭腦是最複雜的阻止,牽一髮而動全身。”
“醫生,您的意思是——”水墨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醫生。
“袁野發生病變的地方在這裡,正好靠近記憶組織,這次手術,最好的情況就是完全切除腫瘤,不動腦部其他組織,最壞的情況是——”醫生欲言又止。
“最壞的情況是什麼?是手術失敗嗎?”水墨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醫生搖搖頭:“那道不至於,最壞的情況只不過是連同記憶組織一起切除,這樣的話,就會失去部分記憶。”
水墨鬆了口氣,失去一點記憶倒也沒什麼,只要袁野好好的就好了。
水墨回到袁野的病房,袁野已經檢查完回來了。
“水墨,你去了哪裡?”袁野奇怪的問。
水墨勉強笑了笑:“我出去走走,怎麼樣?檢查結果怎麼樣?”
袁野神色輕鬆:“挺好的,後天就可以做手術了。”
水墨看着袁野:“袁野,我還有點事,可能要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可以嗎?”
袁野點點頭:“我能有什麼事啊,你有事就去吧,不要一直在這裡守着我,我又不是小孩。”
水墨撥通陸堯給她的號碼,約好在一家咖啡廳見面,談業務。
水墨早到了半個小時,坐在那裡等,她習慣等人。
“不好意思,姚小姐,讓您久等了。”來的人大約三十歲出頭,體型消瘦,所以顯得個子很高。
“林主管,太客氣了,我也是剛到,你喝點什麼?”水墨笑着問。
林主管看都沒看菜單:“就一杯清水吧。”
水墨訝異的看着林主管,卻也沒有說什麼。
“我沒想到姚小姐居然這麼年輕,不過陸總既然放手讓姚小姐來,也足以證實姚小姐的業務能力,看來我要小心了。”林主管最後一句話雖然是開玩笑,卻也是事實。
林主管,其實這次是因爲我正好來蘇市有事,所以陸總纔會讓我和您洽談業務。“水墨知道這個林主管一定不是泛泛之輩,所以也很謹慎。
水墨怎麼都不會想到,在跟林主管談業務的時候,居然會遇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冼丹青。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間小小的咖啡廳,冼丹青也會來。
“林主管,貴公司的意見我會一字不落的跟陸總傳達的,我相信陸總會很快給你們一個答覆的。”水墨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