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便,總統府。
慕璃洗過澡換了身衣服到客廳倒水喝,殷戰從歐式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心有餘悸:“確定沒有傷到任何地方?”
“幸好你及時趕到,不然還真難以倖免,真是奇怪,我的行蹤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晚上想回家去住,行車途中,忽然遭遇白磷彈襲擊,防不勝防,但想要襲擊她,前提應該是知道她的車子還有行車路線吧?
賀邵接了個電話,走進客廳說:“閣下,襲擊慕小姐的人已經全部落網,據中情局傳來消息,這幾個人都是受僱於人,行蹤都是有人透露給他們的,每個人的賬戶都提前得到了一筆鉅額的資金,而資金是從言氏集團的內部賬戶轉出去的。”
“言擎?”慕璃不敢置信。
殷戰負手而立,目光森冷的望向窗外,表情深不可測,沉吟了良久:“不可能是言擎,讓中情局繼續查,這種栽贓嫁禍,轉移視線的戲碼我見得多了!”
慕璃緊鎖眉頭,揣度殷戰的話:“你確定是栽贓嫁禍嗎?言擎輸給了你,他或許心有不甘,現在惡意報復。”
“他若是這樣的人,也不配成爲和我一絕高低數月的對手。”殷戰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否定掉言擎,對賀邵說:“把這個賬戶直接發郵件給言擎,不是黑客入侵了他們集團的財務部,就是內部有間諜。”
殷戰說着,轉頭對她道:“相信我的判斷。”
四目相對,慕璃抿了抿脣,點頭:“好。我有點累了,想休息。”
殷戰屏退賀邵,帶着她回了房,慕璃躺在牀上,他穿着睡袍躺在她的身側,慕璃枕在他的手臂上,有些煩悶,心事重重。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父母的案子翻不了,你還要我嫁給你?”
殷戰看她一眼,大掌攏着她的手,壓在胸口,而後,只說了三個字:“你怕了?”
“當然不怕,但民衆肯定不能夠忍受我成爲總統夫人,像今晚這樣的意外,不知道會不會變成家常便飯?我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是一段被全國民衆反對的婚姻。”
殷戰扣緊她的手:“民衆很容易被煽動情緒,事實上也就是三十歲以下喜歡上網又對當年之事毫不知情的這一部分羣體容易受扇動,年長的人裡面,今天有幾個社會名流給我發郵件,希望我重審案子,對於那樁案子,實際上很多人頗有微詞,認爲那是個冤案的人大有人在。”
“當真?”
“我能夠騙你?你自己也翻過舊報紙,應該知道,當年很多報刊雜誌的文章都爲那樁案子鳴不平,曾經就一度掀起過要求複審案子的運動。退一萬步說,若真的翻不了案,你也休想離開我,可聽清楚?”
慕璃煩悶的心不禁閃過一抹悸動,擡起頭來,黑夜裡藉着窗外的暗光對上殷戰的眼。
只一眼,她就迅速錯開,有種感覺,看一眼都會心神盪漾,難以自持。
尤其是在黑夜裡。
她輕呼一聲,心跳又亂了節拍:“你這樣,我會以爲你愛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