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詩被燒得發紅的臉上寫滿了慍怒,電梯裡還有別的人,她不好發作,有人朝她望過來,被殷霆鈞用高大的身體擋住旁人的視線,“放心,我向來溫柔。”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女人!”
殷霆鈞壓低聲音:“放心,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男人。大家都對彼此瞭解不深,不要輕易做判斷,不過進房之後,我們可以深度交流。蘇詩詩,你太……溼了。”
蘇詩詩一腳狠狠朝着殷霆鈞的皮鞋踩去:“你知道我的家庭背景麼?殷少!”
他那最後一句話太下丨流了!她可不是能夠任由他展現下丨流本色的對象!
“都說了還不熟,進房後,再深度交流。”
蘇詩詩掏出手機就要報警,手機卻更快的被殷霆鈞奪去。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腳底心冒出來,透心涼,蘇詩詩咬着牙,殷霆鈞含着笑,攬着她的肩走出電梯。刷了房卡後,將她推進房間。
蘇詩詩因爲緊張胸口劇烈的起伏,殷霆鈞笑容還在,丟下她走進洗手間,找到吹風機丟給她,臉上全是戲虐:“我開的是鐘點房,半個小時頭髮應該能吹乾吧?期待酒會上看到你的頭髮也能像你的妝容一樣,收拾得那麼精緻!不然,這麼溼可不行。”
說完,高大的身體便走出了房間,聽到房門咔噠一聲關上,蘇詩詩的後背的冷汗才停止了不停往外滲,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傻站了一會兒,吁了口氣。
這男人,故意耍着她玩?
可是看着手中的吹風機,又氣不起來。
想到他說的那句“溼”字,如今回味過來知道是自己會錯了意,簡直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天吶,簡直不想活!
巨大的羞澀和鬱悶,如潮水般涌來,猜想着他可能就在雞尾酒現場,她都恨不得臨陣脫逃,偏偏她又沒時間耽擱,一邊迅速的吹頭髮,收拾出風情的髮型,一邊如鴕鳥般磨磨唧唧的想着怎麼才能避開再接觸他?
但是在雞尾酒酒會的宴廳,蘇詩詩並沒有看到殷霆鈞。
她環顧了一週,不知道是僥倖,還是其他,深呼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獲得了重生,瞬間找回自己的主場,在酒會上游刃有餘的應付所有人,風采依舊。
五星級酒店的備用發電機讓酒會燈光璀璨,與窗外黑壓壓的世界隔絕開來,就連音樂聲都能隔絕掉窗外的滾滾雷聲,讓人很是放鬆愜意。
樓下的邁巴赫裡,司機回頭看了殷霆鈞幾次:“少爺,我們回去吧?酒會上應該會有人送蘇小姐回家的。”
殷霆鈞看了看天,冷冷的瞥了司機一眼:“我有說我在等着送她回家?”
司機心道:不然呢,您在這欣賞雨景麼?
“風雨太大,怎麼行車?你不考慮我的安全,我自己也不惜命?”
司機:“……”這藉口。我服!
殷霆鈞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看看XX街上一輛車牌號尾數是7777的高爾夫有沒有被拖車公司拉走,沒有拉走的話,找輛車把它撞到報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