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詩滿頭黑線,她的三圍連她自己都記不得這麼清楚,他是怎麼知道的?
手測一測就能測出來?
喝醉了也不忘記耍流氓!
蘇詩詩不想搭理他,徑直去了浴室間,打了盆水端回臥室,說:“諒你喝醉了只想對一個人耍流氓的份上,我至少得讓你擦個臉再睡。”
殷霆鈞依舊擺出仰面朝天、張開雙臂等待女人投懷送抱讓他測三圍的姿態。
蘇詩詩將溼毛巾摔在他臉上,忍着笑,努力一本正經:“真看不懂你這個人,自己洗洗臉吧,我不伺候你了,免得你懷疑我猥……你!”
殷霆鈞抓着毛巾,雙手擦臉,擦完之後像個強迫症兒童,將毛巾疊得四四方方,再還給她,大概真的困得緊,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有人投懷送抱,又呼呼大睡起來。
蘇詩詩把他的皮鞋脫掉,給他蓋上被子,熄滅牀頭燈,走出去。
樑淺撥打來電話,她應了兩句:“沒事,我已經進來了,殷霆鈞……他喝醉酒,都是這樣嗎?”
樑淺問:“什麼樣?殷少很少喝醉酒,他很有分寸的,不想喝沒人敢逼他喝。”
蘇詩詩又歉意起來,今晚當真是爲了給哥哥們面子,所以喝了這麼多。
一顆歉意的心作祟,蘇詩詩去廚房,翻了翻廚房的冰箱,果然什麼都沒有,想給他一杯醒酒茶都材料都沒有。
蘇詩詩拎着車鑰匙出門,究竟找超市,買了幾盒牛奶和水果茶葉回來,煮好醒酒茶端到臥室裡,殷霆鈞已經呈現赤條條的樣子,身上不許人碰的衣服,依舊被他自己在醉夢中扒得精光,被子也被他掀翻了,露出上半身緊緻的肌肉線條,和下半身修長有力的長腿。
“殷霆鈞,起來喝點醒酒茶。”蘇詩詩推兩下,柔聲哄着,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他的臉。
若是他醒着,她萬不會有此動作,既然喝醉了腦袋不輕,她覺得機會難得,忍不住再捏兩下他高挺的鼻樑,俯身軟着嗓音輕呼:“殷霆鈞?”
睡如死牛的男人,任她揉搓捏弄,靜止,紋絲不動。
蘇詩詩雙手覆上,揉他的臉,將他的臉揉成一團。死牛終於皺緊眉頭,閉着眼豁然推開她的手,翻個身將自己的臉全埋進枕頭裡,蘇詩詩又捏他的耳朵。
拽着他的手臂想將他扶起來。
殷霆鈞氣得豁然起身,盤腿坐在牀上凶神惡煞的瞪着她,蘇詩詩心下一顫,努力甄別他是醉的還是醒的,將一杯醒酒茶遞到他嘴邊,“啊”的一聲,哄道:“張嘴,喝完。”
殷霆鈞大少爺脾氣打坐,端坐着如雕像,紋絲不動,繃緊着臉只張開嘴,連頭都不低一下,只等她全程伺候,不了不忘記酷寒着臉補充一句:“嘴沒擦。”
“嘴沒擦你不知道自己擦一下嗎?”蘇詩詩抽着紙巾遞給他,殷霆鈞酷寒着不動,她道:“真是服了你了,你醉了嗎?”
殷霆鈞斬釘截鐵道:“我沒醉。”
一般堅定自己沒醉的人,八成是醉的不輕,她嗯了一聲:“躺下,睡吧。”
噗通一聲,殷霆鈞躺得筆挺。
蘇詩詩心道:你這樣也挺好,喝醉了也挺省心,不像有些男人,喝醉了亂丨性、發酒瘋、洋相進出,你這……最多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