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那裡不許動,向後轉!”
夏藍爬進櫃子裡,抓起一件衣服就扔到了南宮烈的臉上。趁他愣住的功夫,動作迅速的套上睡衣,跳出來後兇悍的扯住他的衣襟,迫使他彎下腰,然後對着他的頭就是一記暴粟,痛得南宮烈不停揉腦袋。
“下次記得敲門!!”
吼過後,她甩了甩長髮,然後坐到椅子上,盯緊他,“找我幹嘛?”
南宮烈搔搔頭髮,走過去,坐到她旁邊,伸開雙臂就抱她,被夏藍很不客氣的拍到一邊,揚起狼外婆似的誘惑微笑,“南宮烈,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的,再做這些疑似發情的舉動,我真的會把你‘咔嚓’掉哦~”
南宮烈俊美的臉頰抽動幾下,乖乖的低下了頭。
“夏小姐,”
女侍站在敞開的門口處,冷冷地睨視着她,“你該工作了。”
“工作?”夏藍指指旁邊的南宮烈,“我的工作不是隻有照顧他嗎?”
“那只是其中之一。”
“可現在已經快八點啦!”
“有問題嗎?”女侍說完,轉過身,“跟我來。”
夏藍懊惱的站起來,推推南宮烈,“出去啦,我要換衣服!”
讓仙兒看住南宮烈,夏藍跟着女侍出了千魅宮,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拐到了哪裡。然後,女侍指指其中一扇門,“進去吧。”
“這是哪裡?”
不等夏藍問完,她就把她推了進去。
“你——”
門“砰”地關上,眼前登時一片黑暗。夏藍全身的毛孔都在急劇擴張,呼吸也變得愈發清晰。突然,身後傳來一抹溫熱氣息,接着,她就被緊緊抱了住。
“啊——”
“噓~”
夏藍怔了住,慢半拍的轉過頭,“費司爵?!”
“呵呵,”身後的男人低笑,伸手不客氣的擰了下她的臉蛋,“還沒把我忘記嘛。”言語間,不加掩飾的醋意泄露出來。
“你怎麼來了?”夏藍緊張的就要查看外面的情景,費司爵則悠哉的牽起她的手往裡走,“不用擔心,她是自己人。”
“誰?剛纔那個女侍?”
她詫異得半張着嘴巴,連女王身邊的人都變成了臥底,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呢?
這是個比較隱秘的房間,推開裡面的側門後,居然別有洞天。酒櫃,沙發,桌上甚至還擺放着留聲機,八十年代的爵士樂,懶洋洋的流淌在每一個角落。火魁和季顏坐在沙發上,端起酒杯,微笑着朝她致意。
夏藍撫了撫眉頭,“現在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了吧。”
費司爵輕笑,拉着她的手坐到旁邊的雙人沙發上,狹窄的位置,剛好禁錮住她,他則伸開手臂,大大方方的把她摟進懷裡,一笑,“誠如你所見。”
夏藍沒空理會他這些小動作,不無擔心的說,“你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萬一被人發現會很麻煩的。”
“不用擔心。”火魁昂起下巴,臉上的紅色面具,顯得柔和許多,“跟費氏大樓一樣,就算用最先進的探測技術,也未必能發現這裡。”
夏藍努力消化這些只有電影裡才能看到聽到的訊息,“你們什麼時候準備的?”
“鬼門在全世界各地的政權核心地,都擁有這樣的空間。”
夏藍點了點頭,她可以沉默了。他們所處的環境,根本就不是她一個整天跟法律打交道的律師能想像到的。
“南宮烈還纏着你嗎?”費司爵一開口好像就不怎麼友善。
她馬上糾正道,”他沒有纏着,他只是病了。”
費司爵嗤笑一聲,“他這病倒是生得好啊。”側眸瞅瞅她,悶聲悶氣的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就算再不高興,我也不會阻止。”畢竟,那三年,是他代替了自己陪在她身邊,這是他欠他的。可他話鋒一轉,又說,“不過,別想我就這麼站在遠處看他借題發揮!”
夏藍怔了下,“你要幹嘛?”
對面,季顏朝她神秘一笑,擠擠眼睛,“等着看明天的新聞吧。”
心倏爾漏跳一拍,夏藍睨了睨幾人,“你們不會真的要把這裡炸掉吧?”
火魁失笑,“就算我們想,老頭子也不捨得。”
夏藍越聽越糊塗,這件事怎麼好像牽扯越來越多。
費司爵擱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捏了捏,“好了,你只要知道,不管到哪裡,我都會在你的視線範圍內,這就足夠了。”
這時,火魁和季顏對望一眼,兩人很有默契的站了起來,“哦,我剛想起來,我還有重要的事沒有做。”
季顏立即響應,“剛纔不是說好了我幫你嘛。”
“呵呵,那謝謝了。”
“客氣什麼,都是兄弟嘛。”
兩人一搭一唱走出側門。
夏藍好笑的回頭睨了睨費司爵,揶揄得挑下眉,“兄弟?”
費司爵聳聳肩,“要是他們有需要,我也會配合的。”
夏藍半慢拍的問,“需要?你有什麼需要?”話剛問完,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睨着她紅透的臉頰,費司爵的眸中立即晃起旖旎光澤,朝她偎了過去,“你知道的,男人都會有的……那種需要。”
夏藍這回反應夠快,乾脆而又果斷,“我不知道!”
“是嗎?”費司爵挑起一側眉梢,朝她靠近再靠近,脣幾乎捱到了她的,“要不要你親自驗證下?”
夏藍雙眼睜大,目光下意識的順着他的喉結往下,經過胸膛再往下……
見她果真盯着自己的某處,費司爵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天啊,小藍,你真是太可愛了……”
夏藍的臉燒得更厲害了,懊惱的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誰知,費司爵卻緊緊纏住她的腰,然後把臉埋進她的胸口,線條完美脣形微微上翹着,“笨女人,你正懷着寶寶呢,就算真的需要,我也會忍耐住的。”
低頭凝視住他,夏藍的心頭正被蜜一點點澆灌着,隨之蔓延至她的整片心田。
“我送你的漫畫呢?”他突然問。
“扔了。”她一副滿不在乎的口吻。
費司爵倏地擡起頭,“真的扔了?”
“看都看完了,不扔還留着擦屁股啊?”
“你……”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仙兒說她掛到臥室的牆上了。”
接着,火魁無奈的說,“季顏,偷聽是一種獨立行爲,是不需要參與進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