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夏藍眨巴下眼睛,倏地反應過來,不相信的睨緊他,“你……你說笑的吧?”
費司爵額上冷汗直冒,瞪了她一眼,幾乎是咬牙切齒,“你說呢!”
該死,面對心愛的女人,尤其是在她不穿衣服的時候,是個男人都會有反應啊!就在他昂首挺立做好立正姿時竟被一腳踢下牀,且,直接着地——
看他那痛苦的樣子,夏藍半信半疑,“怎麼可能?”她嘟囔着裹緊被子下了牀,蹲在一邊,好奇的問,“很痛嗎?”
費司爵咬緊牙,做了幾個深呼吸,“過來扶我。”
看他不像假裝,夏藍湊過去,他老大不客氣的把手搭在她的肩頭,恨聲,“你就這麼希望我斷子絕孫嗎?”
“哪有斷子絕孫?我肚子裡……”意識到這個話題的敏感性,夏藍馬上別開臉。費司爵則闔了闔幽眸,順勢倚在她的身上,倏爾又十分豪爽道,“只要你承認我是孩子的爸爸,隨便你讓我斷幾截都成!”
“我纔沒那麼無聊呢!”夏藍推開他,然後鑽進被子裡,警惕的盯着他,“喂,我警告你哦,這張牀我和孩子徵用了,你,地板。”
“爲什麼?”費司爵立即跳起來,瞪着她,“爲什麼我不是地板就是沙發?我是你孩子的爹,是你未來的老公,我有權睡在這張牀的另一邊!”
“你說是就是啊?”夏藍不理他,還想像上次一樣打橫霸佔牀,可費司爵早有準備,動作比她還快,直接爬上牀睡在旁邊,伸出胳膊強勢的拉過她,夏藍想反抗,他卻賊賊的笑了一聲,“要嘛睡覺,要嘛做睡前運動,你自己選!”
夏藍瞪了又瞪,最後,賭氣的轉過身,“睡覺啦!”
費司爵揚起濃眉,眸底笑意傾瀉,喜孜孜的摟着她。半晌,房間內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他倏爾開口,“小藍,你睡了嗎……我給孩子取好名字了。”
夏藍睜開明亮的眼,抿了抿脣,“不好聽我可不用。”
他的手慢慢撫上她的小腹,溫柔的撫挲着,“呵呵,如果是男孩就叫andy,女孩就叫anne。”
他掌內的溫度,清晰的傳來,夏藍斂下雙眸,過了許久,久到他以爲她已經睡着了,她才“嗯”了一聲。
脣邊的笑意加大,費司爵用力的摟緊她,“小藍,我愛你,晚安。”
……
千魅宮。
南宮烈走在華麗的宮殿內,噙着高傲又充滿蔑視的笑,環視一圈,“什麼王宮,哼,冷冰冰的像副棺材!”
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他回過頭,看到黎雪的瞬間,眸中又亮起狩獵的光澤,踩着悠哉的步伐走過去,挑眉,笑意魅惑,“你來這裡,是找我的嗎?”
望進那對陌生的眸,黎雪輕擰秀眉,“烈,你真的……忘了?”
南宮烈煩躁的揮了揮手,“別跟我說什麼喪失記憶之類的話,我已經聽得夠多了!”低下頭,盯緊她,“你來這裡,不就是來看我的嗎?爲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那些無聊的事情上呢?”
黎雪苦澀的垂下頭,“烈,很多人都在擔心你,你怎麼可以……”
“包括你嗎?”南宮烈挑起一側脣角,靠近她,將她逼到角落裡,一手撐在牆上,一手挑起她的秀髮放在鼻下嗅了嗅。
“我……”黎雪臉上的紅暈一直紅到耳根處,對這樣的他,有點不知所措。
南宮烈邪魅一笑,鬆開她的發,改挑起她小巧的下巴,“今晚,留下來陪我。”
“咕嚕”黎雪嚥了咽口水,“烈……”
“噓~”食手按住她的脣,他貼近她的耳側,輕聲,“不要拒絕,也不要說‘不’。在你的心裡,一直都希望我這麼做,不是嗎?”
黎雪的臉已經紅得似要滴血,有被他猜中心事的尷尬無措,更有一股莫名的悲哀。
南宮烈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到口的美食,沿着她的眉眼處充滿慾念的吻着,接着是她的脣,吻得挑逗意味十足。黎雪的心開始狂跳,想反抗,想掙扎,可全身上下就像中了定身咒一樣。只因爲對面的人是南宮烈,是她從小就愛着的人。
漸漸,她的私慾背叛了矜持……
看着獵物一點點進入他的狩獵圈,他漫不經心的勾起嘴角,接着,大手果斷的探入她的衣襟,隔着胸衣,肆意的揉搓着那裡的柔軟,“寶貝,你也想的,對不對?”
一股酥麻直竄頭頂,黎雪打了一個激靈,倏地清醒過來,猛地推開他,臉上表情複雜難堪。
南宮烈冷笑了下,隻手插進口袋裡,另一手穿過額前發間,“怎麼,想裝烈女?”
聽到他嘲諷的話,黎雪的眼圈紅了,低下頭,抖着手整理凌亂的衣服,“你忘了夏藍嗎?”
夏藍……
當這個名字自腦海中穿越時,竟伴着一抹疼痛。
南宮烈微微一怔,隨即,嗤笑道,“管她是誰,與我有關嗎?”
“有!”黎雪倏爾擡頭,羞憤已讓她不再畏縮,不再溫柔,“她是你一生的摯愛,是你心心念唸的愛人!你怎麼可能忘了她?!烈,你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吼過一聲,她捂着臉扭頭就跑,淚水,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晶瑩的弧度。
南宮烈蹙了下眉,凝視着她的背影,脣微抿着,嘴裡嚼着那兩個字,“夏藍……”
這時,明哲自門外走進,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神情卻依舊不變。他默默的遞過來一本相冊,“這是殿下最寶貝的東西。”
南宮烈接過來,隨手翻看着,當他看到照片中的人時,瞳仁一滯,帶着狂亂的,激動的,憤怒的,各種極端情緒參夾其中,一時,竟令他頭痛欲裂。最後,他懊惱的丟掉相冊,怒道,“該死,以後不要再拿這種垃圾給我看!”
什麼過去,什麼夏藍,通通都與現在的他無關!
抓起外套,他衝出千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