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媽”,喝完雞湯,她沒忘感謝陸雪蔓。
“既然你喜歡,那我以後每天都叫陳媽送湯給你喝……”,陸雪蔓邊說着,邊看了看她新塗的天鵝絨指甲油,似笑非笑。
“嗯!”,她笑着點頭,她這人就是這樣,有時候爲了一家和睦,寧願自己忍氣吞聲也不會和陸雪蔓爭吵。
“陳媽,我們回去,晚了牌局可是教人笑話了!”,今天的目的已經達成,陸雪蔓拿起她的名貴起身,揚聲說道。
“小媽,那念念不送了,您慢走!”
陸雪蔓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朝着病房走去——
“念念我——”
“啊——”
“太太——”
誰知陸雪蔓才走到門口,被剛進門的安安撞個正着,整個人差點倒下,還好陳媽及時穩住了她。
“對,對不起!”,安安低垂着頭,不停地對陸雪蔓說道。
“哪來的野丫頭?!走路不長眼啊!”,陸雪蔓看着自己新買的限量版皮靴被踩髒,氣憤地,嫌惡地吼道。
“小媽!她是我的朋友!”,病牀上的蕭念昔焦急地說道,生怕小媽生氣,也更怕安安吃虧!
安安的手提包也被撞掉,她撿起地上散落的雜種,擡首對上陸雪蔓那張刻薄的臉,這個中年女人她是認識的!
“是你先撞到我的,好不好?!”安安大腦一轉,對陸雪蔓厲聲道。
陳媽在一旁不敢吱聲,蕭念昔坐在牀上心急如焚,生怕她們兩人會吵起來。
“你——”陸雪蔓纔要開口咒罵,見有幾位醫生護士朝這邊走來,她還是選擇維護自己的貴婦形象,“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陳媽,我們走——”
高昂着下巴,陸雪蔓目中無人地離開。
“你——”,安安一臉氣憤地瞪視着陸雪蔓的背影,想說什麼,又沒說,進了蕭念昔的病房。
“安安,對不起!”,見安安進來,蕭念昔連忙說道。
“那個女人是誰啊?那麼不可一世的樣子!”,安安明知故問地問道,將手裡的包包和雜誌放在桌上。
“她是我的小媽,你別介意!我代她向你道歉!”,念昔生怕安安心裡受氣,又說道。
“念念!我怎麼會介意呢!”,安安看了眼蕭念昔,笑着說道,右手不知不覺地來到桌子上,微微一扯。
“啪——”桌上的雜誌掉落,像是提前翻好的一樣,展開的一頁正是凌墨寒的花邊新聞!
蕭念昔呆愣着看着雜誌上,他和別的女人親吻的畫面,一顆心,就如十八歲生日那晚般撕裂般地疼!
《風流寒少撇下新婚嬌妻,夜店尋歡》斗大的標題如一把尖銳的匕首,狠狠地刺進她的心臟,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絞痛,在滴血。
“啊——”,見她看到了那篇八卦報道,安安才作勢要撿起地上的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