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都還梨花帶雨的蘇萌,突然就衝邢狂飛了個刀子眼,無比憤怒地衝他質問:“邢狂,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在維護那個女人,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都對我做了什麼?”
聽蘇萌的口氣,事情似乎很是嚴重,但邢狂相信子汐再怎麼過分也是會有分寸的。
面對滿臉怒火的蘇萌,邢狂覺得有必要弄清楚她們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麼。
“子汐對你做什麼了?”邢狂的詢問剛出口,蘇萌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她目光很恨地瞪着邢狂,一字一句道:“那女人說我懷孕,不能滿足你的身體需求,所以她提出要去伺候你。”
蘇萌提高了哭聲,也不顧自己身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不在意過往人羣奇怪的目光。
她衝邢狂質問:“那女人怎麼能夠如此囂張,怎麼能夠如此過分,這種不要臉的話她怎麼能夠說得出口,她怎麼這麼犯賤?”
面對蘇萌對子汐的指責,邢狂擰了眉頭。
木子汐會主動要求這樣的事情嗎?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性,但邢狂很明白這樣的可能性微小得很。
所以面對蘇萌對子汐的指責,邢狂只有一個態度,那就是不相信。
他不想再聽蘇萌那些尖銳的詞語,索性衝蘇萌低吼了起來:“不要再亂指責別人了,蘇萌,你現在是個孕婦,你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樣才能對肚子裡的寶寶好,明白嗎?”
邢狂望着蘇萌,等待着這暴風雨平靜下來。
對於蘇萌來說,這麼大的風暴是她好不容易纔挑起來的,又怎麼能夠這麼輕易便宜那個小妖精。
她突然就往地上坐了去,天氣已經轉涼,地上很冰涼,這一點兒蘇萌很是明白,但她更明白的是她必須要發狠,不發狠地位不保。
人來人往的街道,蘇萌一個大肚子女人就那麼不顧一切地坐到了地上,那舉動突兀地嚇人。
邢狂擔心蘇萌肚子裡的孩子,他伸手過去抓着蘇萌的胳膊,想要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
但他沒有成功,他的手剛一碰着蘇萌,他面前的蘇萌就衝着他高聲地叫喊了起來。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到了現在你還在維護那個女人,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蘇萌的舉動,讓過往的人羣駐足,很快他們就被看熱鬧的人給圍了起來,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一丁點兒都不好。
邢狂往四周瞥了一眼,人是越來越多,他知道這就是蘇萌的目的,不嫌事兒大,鬧騰地越大越好。
處於如此狀態下,他一點兒都不慌亂,反而顯得很是平靜。
“你想怎麼樣?”邢狂平靜地衝蘇萌詢問。
梨花帶雨的蘇萌擡頭盯着他看了下,突然嘴角上揚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那笑容很是迅速,持續的時間很短,那笑容讓邢狂莫名打了個冷顫,幾秒鐘之後,蘇萌嚎叫了起來。
“邢狂,你怎麼能夠這麼對待我們母子兩?這才結婚多久呀,我還懷着孕呀,你就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怎麼對得起爲你十月懷胎的我,你怎麼對得起我肚子裡的孩子……”
蘇萌的情緒很是激動,邢狂盯着她看着,他覺得再這麼下去的話,她會抽過去的。
“你先穩定下情緒,不要傷着肚子裡的寶寶。”
邢狂不說話還好,他這一說話,事情就變得更加地糟糕了。
蘇萌一邊抽泣,一邊指責:“你還知道我肚子裡有寶寶,你既然知道還做這種混蛋事,你怎麼能夠這麼對我,怎麼能夠這麼對待我們的孩子?”
圍觀的人聽蘇萌這麼一鬧騰,大概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邢狂的耳畔都是指責聲,身處其中的他,微微皺着眉頭。
“天啊,這世界怎麼會有這種人?太可惡了。”
“老婆懷孕就出去偷腥,太不是人了,這種人真不要臉……”
“做女人真是不容易,懷孕身材走樣,皮膚糟糕,已經夠糟心了,還被人這麼對待,真是可憐。”
耳畔的指責謾罵聲越來越大,甚至有人衝邢狂喊“你這樣的渣男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面對如此場景,邢狂在想他是不是真的混蛋了,或許是吧。
但有些東西,有些情感,真的不是他自己能夠控制的。
蘇萌見場面越來越糟糕,比她預想當中的誇張多了,她知道再不收場的話,會不受她控制的。
蘇萌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作有些緩慢,邢狂在一旁安靜地站着,並沒有要過去攙扶一下的意思。
圍觀的人衝邢狂指責了起來:“你老婆懷着孩子啦,你是個死人嗎?不知道攙扶一下?”
蘇萌從地上爬了起來之後,迅速地走到了邢狂身邊,她伸手一把將邢狂的胳膊給挽住,憤怒的目光望向了圍觀的人羣。
她衝他們叫囂了起來:“你們以爲自己是誰呀你們?有什麼資格指責我老公,一羣討厭鬼。”
大概沒有想到蘇萌態度變化如此迅速,圍觀人羣有些發懵。
蘇萌擡頭,剛剛的憤怒不滿指責各種情緒迅速消失不見,她擡頭衝邢狂微微一笑,然後道:“老公,我們回家吧。”
邢狂的車上,很是安靜,這樣的安靜氛圍已經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
他盯着車窗,似乎是在醞釀着怒氣。
蘇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她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爲是有些過分了,所以此時他們的相處將會變得很難。
這樣的沉默再繼續下去的話,蘇萌想她會承受不了。
“邢狂,我們回家吧。”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邢狂目不斜視,繼續安靜着,儼然一副聽不見蘇萌說了什麼的狀態。
“邢狂,開車吧,我累了,寶寶也累了,我們回家吧,好嗎?”蘇萌稍微提高了些許聲音,她在期待着她的言語能夠起點兒效果。
邢狂終於是肯轉頭過來看她了,他的目光冷冷的,聲音也很是冰冷。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從最開始邢狂就覺得蘇萌目的不純,這麼鬧騰這麼折騰,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要折磨到什麼時候。
有些時候,邢狂都覺得挺佩服自己的,他沒有想到他能夠在蘇萌的折磨裡忍受這麼久。
但是他的忍耐已經在一點點地消耗殆盡了,他覺得他快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