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子汐都給邢狂坦白了,但並不代表她這麼地坦白,他就肯放過她。給 力 文 學 網
小心翼翼地望向他,想要看到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子汐知道,光是用想的也能夠明白,他的表情是不好的。
但她還是想要看看,可邢狂背對着她站着,她只看到他僵直的背部,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背對着她,呆愣着,如同是一根電線杆子,一動不動,像是要站到天長地久一般。
他要是能夠真的站到天長地久,那倒是挺好,至少子汐現在就不用驚恐地面對她,但那顯然是不實際的。
在子汐胡思亂想之際,邢狂終於轉向了她。
如同她料想的那個樣子,他的臉色慘白慘白的,眉頭蹙着,他輕輕地問她:“你是將我媽媽給當成了敵人嗎?”
聽得出來,邢狂的語調帶着一種寒心的味道,子汐看着他,動彈這嘴角,她想要告訴他,不是的,她並沒有將邢母給當成敵人。
她只是想要找到,邢母的弱點,然後好接近邢母,讓邢母對她有好感,這是她的初衷。
當然能夠很自然地就給人一種她要對邢母不利的假象,邢狂的臉上都是對她的失望之色,他輕輕地說:“木子汐,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將我媽媽給當成是敵人。”
她都還沒有給他言語,他就給她下了定論了,這樣的定論是不是下得有些早呢?
“邢狂,我沒有。”她扯着嗓門衝着他喊。
她那是焦急,所以聲調不由地就大了。
可是在邢狂聽來,她那就是掩飾,因爲她可惡的行徑被發現,她處於惶恐狀態當中,她驚恐不安,試圖掩飾。
子汐和邢狂之間的氛圍變得劍拔弩張着,邢狂瞪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看着。
她被他那雙目光看的渾身地不自在,如果可以挖一個洞讓自己逃走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行動,可惜,她沒有那樣的本事兒。
面對這樣的邢狂,讓子汐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但是她還是隻能夠扛着。
她問邢狂:“你要對我怎麼樣?”
他沒有答話,進了廚房去,很快,他的手中就握着一瓶紅酒。
像是當她不存在一般,他自顧自地往酒杯裡面倒了一杯酒,仰頭就毫不猶豫地灌入到了喉嚨當中。
看着他喝酒的樣子,子汐擔心地提醒:“邢狂,酒不能夠這麼喝,會傷害身體的,你少喝一點兒。”
他似乎是要故意給她作對,不但沒有聽她的勸阻,反而動作迅速地再往他的高腳杯子裡面倒了一杯酒。
仰頭,他再一次毫不猶豫地就將杯中酒又給灌入到了喉嚨當中。
子汐看着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沉默地坐着,任由着她和邢狂之間的那種討厭的,凝固的,讓人抓狂氛圍蔓延下去。
也不知道那樣的沉默過了多久,突兀的一聲脆裂聲響闖入耳朵,那聲音很是突兀,嚇了子汐一跳,子汐順着聲音來源處張望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邢狂砸碎在地上的高腳杯子。
剛剛都還被他捧在手心的高腳杯子,才幾秒鐘的時間,就碎裂成了無數片,碎片散落在地上,甚是扎眼。
子汐突然就覺得,她其實就像是那個被砸碎的高腳杯子。
看似是被邢狂給捧在手心,靠着他,離着他很近很近,但是他隨時都會無情地,將她給砸碎。
那樣的感覺,可真是讓人覺得驚恐。
子汐瞪着地上,已經碎裂成碎片的高腳杯子,許久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木子汐。”邢狂衝着她吼,質問她:“告訴我,你和蘇里有沒有發生過什麼?”
那詢問,如同他砸碎高腳杯子的時候,很是突兀,讓子汐猝不及防。
子汐瞪大了眼睛看着邢狂,如同是看着一個怪物。
他竟然問她這樣的問題,那意思就是說,她之前給他解釋了半天,他都沒有聽進去。
“我和蘇里沒有什麼。”她平靜地回答他。
“真的沒有什麼嗎?”邢狂湊近她,語調冰冷:“木子汐,你當我是傻子嗎?你說你和蘇里沒有什麼,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我會相信嗎?”
耳畔是邢狂偌大的喊聲,聲音特別地大,讓子汐覺得,她的耳朵都快要被他的吼聲給炸聾了。
她一擡頭,就看到了他發紅的眼睛,冷冷的神色,這樣的他,儼然是喝醉酒了。
子汐提醒邢狂:“你喝醉了,有什麼事情,等你清醒了,我們再說,好嗎?”
她不想和他吵架,因爲吵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畢竟,他想象的一切,她都沒有做過,都不是真的。
但是邢狂卻不依不饒的,他伸手一把就將她的領口給拽住,偌大的力道將她從沙發上給扯了起來,讓她不得不和他的目光對視在一塊兒。
那一刻,他們明明離地道是那麼那麼地近,但是子汐卻覺得,他們忽然就變得很是遙遠,遙遠地,讓她覺得面前的男人是那麼地陌生。
他紅着眼睛瞪着她,質問她:“木子汐,你能不能夠給我說實話?”
子汐沒有半分的怯懦,雖然不想和他吵架,但是現在的局面已經不由她來主導,邢狂如果非要和她吵,她也是沒有辦法的。
所以,她索性就選擇面對好了。
對上的眼睛,她輕輕地對他說:“我從來就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信不信由你。”
邢狂沒有再說什麼,他拽緊她衣服領口的手一點點地鬆開。
然後他沒有任何的停留,轉身就往樓上走着。
子汐看着他的背影,覺得她該對他說些什麼的,在這樣的氛圍下,她覺得她該說點兒什麼,可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往樓上走的邢狂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他背對着她,卻是在對她說話:“木子汐,你還是搬出去住吧。”
這是要將她給趕走嗎?子汐看着邢狂的背影,臉色慘白地不成樣子。
不,不,她聽錯了,她一定是聽錯了,邢狂不會趕走她的,他是不會將她給趕走的,這一定是她聽錯了。
她一遍一遍地在告訴自己,在衝着自己強調。
走到了樓梯中央的邢狂停下了腳步,他俯視着她說:“明天早上,你就搬走吧。”
她不相信這是事實,可是他卻給再次強調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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