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汐搖晃着腦袋,堅決不同意:“這事兒,我不能夠答應你,我去工作了。【】”
找了個藉口想要開溜,可是雲天根本就不肯給她機會。
“木子汐。”他在身後喊她:“你是不是害怕呀”
子汐停下腳步,對於他口中的那一句害怕,表示十分地不能夠理解,她的目光衝着他張望過去,盯着他問:“害怕,什麼”
“你害怕我將邢狂搶走,害怕邢狂再也不愛你,害怕你根本就回不到他的身邊,對不對”
就算她的心裡面還裝着邢狂,但是她並不害怕呀,他和雲天不是都在一起了嗎這件事情,她不都已經安然接受了嗎
雲天呵呵地笑了笑,對她說:“你就是看不得我和邢狂好,對不對”
子汐真想掄起拳頭,衝着雲天給咋落過去,她是真的不知道,雲天幹嘛會有這樣的自信的。
盯着雲天,她想了想,然後問他:“你是不確定邢狂愛不愛你吧看你那麼沒有信心的樣子,我都挺替你可悲的。”
即使她在嘲諷雲天,但云天並沒有生她的氣。
雲天的聲音變得輕輕的,那輕飄飄的感覺讓人很是不舒服。
他威脅子汐:“木子汐,這事兒,你要是不幫我做的話,我會找其他的人,你知道吧,這裡是娛樂圈,娛樂圈只要肯花錢,到時候,可是什麼事兒都能夠被寫出來的,你不想你和邢狂的事情被人添油加醋地報道,那你還是答應吧。”
子汐回頭,瞪着雲天問:“你這是在威脅我”
雲天衝着她點頭,很是肯定地說:“是呀,我就是在威脅你,怎麼了”
“你”她掄起的拳頭,拽得緊緊的,衝着空氣砸落了過去。
無力地嘆了口氣,雲天說得對,這裡是在娛樂圈裡,在娛樂圈裡,那寫八卦記者可是什麼都能夠寫出來的。
她要是不肯答應的話,想必,她和邢狂會被寫得很慘。
流言可畏,假新聞也可怕,子汐握着的拳頭一點點地鬆開,她無力地對雲天說:“好吧,我答應你。”
“好。”雲天衝着她微笑:“那就從現在開始,你的工作就是寫這些事兒,我給你三天時間,去吧。”
子汐離開之後,徑直回了家。
打開電腦之後,她的腦子就亂了。
她和邢狂的過往,明明就是美好而甜蜜的,要讓她將他們的過去給抹黑,還真是如同是拿着一把刀在扎自己的心似得,而且那個扎自己心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她自己。
她的手放在鍵盤上,卻始終寫不出一個字兒來。
她的腦海當中,都是過往的美好。
她不過是一個小職員,一個幻想着能夠和喜歡的人平靜生活,期待着能夠讓自己成爲一個職場女強人的小職員而已。
卻因爲遇見了邢狂,讓她的人生髮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爲他,她體會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愛情。
因爲他,她開始學會了穿衣搭配,鑑賞珠寶。
因爲他,她才笑得那麼開心美好。
她的人生圈兒,完全就發生了變化,她竟然步入到了一種她無法去想象的圈子裡面。
不但接觸那些身價不菲的人物,而且現在竟然連雲天這樣的大明星也能夠天天見,時時刻刻。
子汐伸手撐着自己的下巴,感嘆着自己的過往。
她一直都覺得,挺壓抑的,和邢狂在一起雖然是有幸福快樂,但是最終,他們還是以悲劇收場,她還失去了個孩子。
一想起她的孩子,心裡面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似得。
她垂着頭,開始動筆。
標題爲,我和邢狂的n日n夜。
和邢狂在一起,是我人生當中,最恥辱的時刻。
他用所謂的愛情將我給綁住,但是最開始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一個不正常的男人。
後來才發現,他這樣的做法,叫做騙婚
她是真的在抹黑邢狂,看着電腦屏幕上的字兒一個一個地增多,子汐的心一點點地凌亂。
不知道,邢狂看到了這些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應該不會放過她吧。
她覺得雲天真的是太過於腹黑了,就爲了公佈他和邢狂在一起的關係,竟然拖她下水。
子汐懷揣着一種痛心的感覺,將抹黑邢狂的文章給寫完,一共五千字,洋洋灑灑,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的。
寫完了之後,她覺得電腦屏幕上的那些文字都變成了無數的暗器,那些暗器很是不聽話地衝着邢狂的方向給砸落過去。
狠狠地紮在他的身上,他被扎得疼痛不已,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看着子汐,他痛苦地問她:“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只能夠,無力地呆愣地站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下午的時候,雲天給子汐打了電話。
她剛接聽電話,雲天就催促她問:“稿子寫得怎麼樣了”
一聽他的催促,子汐就有點兒要瘋掉的感覺,她問雲天:“你不是說給我三天的時間嗎這才一天都不到,你催什麼催”
面對她的生氣,她的憤怒,雲天很是平靜地哦了一聲,然後對她說:“我只是問問。”
子汐掛了雲天的電話,此時的她很是生氣,完全就不想要將雲天的身份和地位給放在眼中。
以前覺得他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大明星,現在他的做法,讓子汐是一點點地對他充滿了鄙夷。
如果他的粉絲知道他是這麼卑鄙的明星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喜歡他。
子汐用手撐着下巴,將自己寫的那些東西,反反覆覆地看了幾遍,越是看,心裡面就越不是滋味兒。
這個時候的她,很想要找一個人。
那人,自然是邢狂。
她的目光落在手機上,有那一瞬間的遲疑。
但她還是將手機給拿了起來,撥通邢狂的號碼。
邢狂似乎是對她主動給他打電話這件事情有點兒不適應,電話那頭的他,握着手機,沉默着,半響沒有說一句話。
子汐輕輕地問:“邢狂,我想見你,可以嗎”
“見我”他詫異地問她:“爲什麼要見你”
“想你了,這個理由足夠嗎”電話這頭的她,衝着他問。
“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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