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條件過分嗎?子汐心裡面的答案是過分的,但是即使知道這樣很過分,她還是沒有辦法忍住,這麼衝着邢狂提這樣的要求,對於她來說,邢狂真是是沒有辦法從心裡面給拿走。
就算現在,她和蘇里已經舉行婚禮,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安心地和蘇里在一起。
原本以爲,她如此過分的要求會嚇着邢狂的,但是她對面的邢狂卻顯得很是安靜,他安靜地喝着他的咖啡,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的安靜,反倒是讓子汐有些不安。
她乾咳了兩聲,用這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舉着咖啡杯子,正要喝咖啡的時候,耳畔傳來了邢狂的聲音。
他的聲音裡面聽不出溫度,他不緊不慢地對她說:“好。”
子汐有些詫異,她提出的問題挺荒誕的,問題那麼地荒誕,但是他卻還是接受了,聽着他說好,她詫異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子。
焦急地衝着他確定:“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好。”邢狂低着頭,輕輕地說。
子汐再次問他:“你說什麼,你能不能夠再說一遍?”
盯着咖啡杯子的他,擡頭,盯着她,很是認真地說:“我說,我答應,和你約會一天,如同情侶那樣。”
這樣的答案是她的心裡面期待的,面對着他這樣的答案,她是該高興的,但是在看着邢狂的時候,子汐發現,她竟然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此時的她,內心處於一種極度矛盾的狀態當中,她問邢狂:“你說,我們這麼做好嗎?”
潛臺詞就是,她覺得他們這麼做是不好的,但是她還是這麼說出了口來。.pbx.m
“不知道。”邢狂似乎不在意到底是對還是錯。
他很是認真地對她說:“子汐,就這麼說定了,至於是哪一天,你自己看着辦吧。”
她衝着他點了下頭,然後看着他從對面的椅子上站起身來,離開。
邢狂都已經離開咖啡廳,快十分鐘了,子汐還處於一種迷茫的狀態當中,她詫異於剛剛邢狂的答案。
他說好的,他同意和她約會,那說明什麼?說明在他的心裡面,還是有她的,對不對?
本來她是該高興的呀,但是爲什麼,她感覺不到一點點高興的感覺呢?
仰頭將杯中的咖啡喝掉之後,才發現那咖啡苦澀酸澀地難以下嚥,她努力地吞進喉嚨,導致臉上的表情特別地難看。
放下咖啡杯子之後,子汐拿出了很大的勇氣,才從那家咖啡廳走了出去。
邢狂答應了她的要求,這對於她來說,很是突兀,她需要時間,來將自己的心情給平復下去。
不過,註定是不容易平復的。
纔出咖啡廳,子汐就像是做賊被人給抓了個正着一般,一瞬間,一種驚恐的感覺襲擊而來,她顯得很是不自在。
看着那個離着她不遠處的蘇里,她的眉頭不安地蹙着。
她輕輕地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蘇里徑直衝着她走了過來,他在她的面前站定腳步,他比她高出了一個頭,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然後問她;“你剛剛和誰在這裡見面?”
“沒有誰呀。”她無法告訴他,是和邢狂在見面。
即使知道,她就算是和邢狂見面了,蘇里也不能夠拿她怎麼樣,但是她還是說了謊。
面對她的謊言,蘇里的眉頭蹙着,冷着聲音問她:“真的沒有誰嗎?”
謊言已經出口,子汐不想輕易地終結,她點頭肯定地告訴蘇里:“是啊,就我一個人,突然想要喝咖啡了,所以,就下樓來了,你怎麼了,臉色很是不好的樣子?”
蘇里蹙了下眉頭,然後轉身往前走了去,他沒有搭理她,她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地壓制着火氣,他現在應該是很生氣了,但是懶得和她吵,所以,他纔會轉身離開。
子汐跟着蘇里的腳步往前走着,走在前面的蘇里突然轉身,嚇了她一跳,她立馬就停住了腳步,伸手捂着胸口的位置,衝着蘇里問:“你幹嘛呀?嚇死我了。”
站在她面前的蘇里,臉色很是不好。
他很是嚴肅地對子汐說:“木子汐,我都已經看見了,你剛剛和邢狂在那咖啡廳坐着。”
看樣子,她的謊言是繼續不下去了。
但是既然他都已經看到了,幹嘛還要問她。
面對蘇里的憤怒,子汐嘆了口氣,她說:“是,我是和邢狂在那咖啡廳坐着,他找我,說了些事兒,就離開了。”
她原本以爲蘇里會好奇她和邢狂都談了些什麼,等待着他詢問的時候,他卻再次轉身。
這一次,他頭也沒有回地徑直往辦公大樓走了去。
子汐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輕鬆還是該繃緊神經的,她和蘇里算不上親密,但是和邢狂在一起的時候,會莫名地有着一種愧疚的感覺。
下班之後,子汐等着蘇里。
但是他一見着她,就當是不認識一般,完全就將她給當成了陌生人,頭也不回地從她身邊離開。
子汐詫異地看着蘇里,眉頭蹙得緊緊的。
他們是舉行了婚禮,不過他說過的,只要她還沒有心甘情願地她,就不會領證的,不領證,他們也是算不上正式夫妻。
看着蘇里的背影,子汐嘆了口氣。
她沒有追上去,仰頭看天,她在想,什麼時候,她和蘇里的這種關係能夠結束呢?
那一刻,她真的是挺希望能夠結束那樣的關係的,如果結束了的話,那麼,她對蘇里,也就不會有愧疚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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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要結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只希望,蘇里命中註定的那個真命天女早些出現。
子汐徑直回去,蘇里並沒有回去。
她做好了晚飯,給蘇里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機已經關機。
看樣子,他是真的很生氣了。
子汐也沒有去找蘇里,而是一個人吃了晚餐。
盯着窗戶玻璃,看着夕陽西下的光景,很是漂亮美好的樣子,不過她很快就想起了一句詩詞:“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嘴角不由地就揚起了一抹笑容來,明明是很想要笑的,但不由地就覺得有些酸澀。
蘇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