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邢狂的質問,子汐覺得更加地迷茫了,是呀,她要從這裡搬走,有什麼不可以的嗎?她從這裡搬走,那是她的自由,邢狂幹嘛要那麼兇巴巴的呢?
她擡頭,對上他的目光,即使他的目光充滿了寒冷,但她也沒有半分的畏懼。
沒有肯定給予他答案,而是反問他:“我從這裡搬走或者是不搬走,和你有什麼關係,邢狂,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
此時此刻的子汐有些哭笑不得,她是真的覺得邢狂管得太多了。
何況現在許凜還在這裡,邢狂憑什麼當着她男朋友的面這麼給予她難堪?
邢狂掃了一眼許凜,然後問:“你是要搬去和這個男人住?”
子汐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想,聽着邢狂這麼一說,她的腦子一嗡,繼而一種憤怒的感覺四下蔓延。
她對上邢狂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對他說:“是,那又怎麼樣?邢狂這似乎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邢狂擰了下眉頭,沒有爭論她和許凜住不住在一起的問題。
而是突然問她:“木子汐,你是不是心虛了?”
“心虛了?”那是一個讓子汐覺得莫名其妙的詞語,她心虛,心虛什麼?感覺邢狂這問題挺好笑的。
子汐不由地就衝着他笑了起來,然後問他:“什麼意思?”
邢狂突然就衝着她吼了起來,他伸出他修長的手指頭指着她,衝着她很是大聲地道:“你是不是對蘇萌做了什麼?現在因爲心虛了,所以要從這裡搬走了?”
聽着他的這番言語,子汐臉頰上的笑容一點點地僵硬了下來。
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一直都在懷疑着她,在他的心裡面,她真的有那麼壞嗎?對於邢狂的這種不信任,子汐覺得挺寒心的。
許凜從沙發上起身,冷冷地質問邢狂:“你那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心虛了?”
不等邢狂回答,許凜質問邢狂:“邢狂,你該明白的,子汐住在這裡到底有多麼壓抑,你都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而她還不得不成天對着你的未婚妻,你不覺得這樣對她很不公平嗎?”
其實邢狂也知道,蘇萌非要和子汐住在一起,對子汐造成了很多的困擾。
但是他不明白的是,現在蘇萌一丁點兒的消息都沒有,而木子汐卻要在這個時候搬走,總覺得這件事情挺讓人覺得蹊蹺的。
“就算要搬走,你也不用急於這一時吧,木子汐,明天蘇萌就和我舉行婚禮了,你完全可以等我們婚禮之後在搬走,你現在搬走,讓我怎麼相信你?”
子汐不想和邢狂吵架,可是面前的局勢讓她覺得很是糟糕,她挺擔心,再這麼下去的話,她會真的和邢狂吵起來。
其實邢狂說的,也沒有什麼錯。
許凜卻是聽不下去了,她對子汐說:“不用搭理這個瘋子,去收拾東西吧。”
子汐往前走了兩步,卻又頓住。
她折返了過來,對着邢狂,衝着他一字一句很是大聲地道:“邢狂,你給我聽好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蘇萌去了哪裡,我也不是心虛,但是我告訴你,我可以暫時不搬走。”
衝邢狂吼完之後,子汐轉向了許凜。
對着許凜的時候,子汐的聲調變得無比地溫柔,她伸手輕輕地將許凜的手給握着,溫柔着聲音道:“親愛的,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許凜心疼地點了下頭的,將她的手給握在了手中:“走吧,我們去吃飯。”
子汐要了啤酒,倒滿酒杯,然後仰頭一口就將杯中啤酒給灌入到了喉嚨。
望着這樣的她,許凜很是擔心。
“有什麼不爽,你都衝我吼出來吧,吼出來之後,會好起來的。”許凜一副很是認真的樣子。
他認真的模樣,讓子汐不由地就笑了笑。
這件事情,不是許凜的錯,也和許凜沒有關係,都是邢狂,都是邢狂。
子汐很是心寒,她在想,她和邢狂在一起那麼久了,她的爲人,他是最瞭解的,可是現在的他,卻對她產生了懷疑。
那樣的感覺,着實扎心,十分讓她不舒服。
在子汐要往喉嚨裡灌第二杯酒的時候,許凜伸手動作麻利地將她手中的酒杯給搶走。
他的臉色很是不好,他問她:“你打算怎麼辦?今天晚上還去那裡住嗎?”
子汐擰了下眉頭,沉默了起來。
許凜給她出主意:“不要回去住了,邢狂在那裡呆着,我不放心,去我給你找的地兒吧,東西我們可以改天再來拿。”
子汐從邢狂的手中將啤酒給搶了過來,喝了一大口。
放下杯子之後,她對許凜道:“不行,我今天晚上就要在那裡住,不然的話,會顯得我很心虛,我本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做,憑什麼邢狂要那麼冤枉我?”
一想起被邢狂懷疑,被邢狂冤枉,就十分不爽。
“可是,子汐……”許凜欲言又止,盯着她,猶豫了半響。
子汐問許凜:“你是擔心我和邢狂發生什麼事情嗎?”
問完許凜之後,子汐突然就哈哈地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傳入許凜耳中,讓許凜感覺特別地不舒服。
笑了會兒,子汐收起笑聲,然後顯得很是嚴肅認真。
她對許凜道:“許凜呀,我給你說,你完全沒有必要這麼擔心,真的,你沒有必要這麼擔心的,大不了,你就和我回去,也去那裡住嘛。”
沒有想到子汐會這麼提議,許凜先是詫異,繼而是擔心,她問子汐:“這樣可以嗎?”
子汐拍着桌子,衝着他一本正經地道:“當然可以,有什麼不可以呢?你現在可是我的男朋友啦。”
雖然說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到現在,許凜只和她牽過手,只和她擁抱過,都沒有親過她。
甚至有些時候,許凜會覺得他和子汐之間根本就不像是男女朋友,只是比陌生人稍微親密那麼一丁點兒。
見許凜低頭沉默,子汐擰了下眉頭問:“許凜,你不會是不敢吧?”
不等許凜回答,她就又哈哈地笑了起來,伸手指着許凜調侃道:“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麼膽小,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是真的不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