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受傷心情不好,明天我推開所有的事情,在這裡陪你一天。後天等你的傷略微好些了我再帶你離開B市。”君塵寰摟着懷裡的女人溫柔的說。
女人的心思就是細膩,周沅淺聽了他的話後這才明白過來,他不帶她去海沙市,不是爲了去和“殷柔”雙宿雙息,而是擔心她的手傷剛包紮好不宜多挪動。
隱隱的有些明白過來一些味道,那位程總似乎是故意那話吸引自己,引得自己去問她關於君塵寰四年前的事情,好讓她說出殷柔這麼一號人。不管那天自己看到的上了君塵寰的車子的殷柔是真的還是假的,總之殷柔這個人算是一根刺,扎進了自己的心裡就再難拔出。
程程的目的似乎就是爲了讓自己和君塵寰之間生出難以磨滅的罅隙。
周沅淺暗自揣摩着。幸虧自己和君塵寰有仇,不會和他有多麼長久的感情,不然真的相處起來早晚要被殷柔這根暗刺刺出內傷。活着的人總是沒辦法和死了的人比。
其實君塵寰又何嘗不是因爲太過疑心程程,所以假殷柔出現的時候明明知道她是假的還是想要把她帶回來細細審問一番。沒想到那假殷柔除了說自己和她有仇之外什麼關於程程的有價值的消息都沒有審問出來。
何姨將幾樣異常美味的小菜端了過來,周沅淺接着又吃了一些,當令人滿足而幸福的飽足感充滿臟腑的時候,這才重新躺了下來。
君塵寰見她睡得安詳沒有絲毫彆扭和反抗的時候,這才進浴室洗了澡,換了身清爽的居家T恤,陪着她在牀上躺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飯後就特別容易犯困,躺在牀上就快要睡着的時候,聽到摟着她的君塵寰說:“最近那部宣傳得正熱的電影,據說很不錯,明天我陪你看一遍,這棟房子的頂層有個小影廳。”
臨近暑假,不少的電影都趕在暑期首映以提高票房,之前的宣傳肯定是少不了的。只是還沒有首映的電影怎麼能看到?轉而一想,以他寰少的手段的勢力,想看一部電影而已,實乃小事一樁。
忽然想起來都快要放暑假,那自己的畢業論文怎麼辦?於是瞬間清醒過來,對君塵寰說:“我明天想回學校。”
“回學校做什麼?你又不聽話。”男人有些不耐。
“我都快畢業了,再不回去寫畢業論文準備畢業答辯我擔心我拿不到畢業證!”周沅淺擔憂的道。
君塵寰將她的腦袋牢牢的按在懷裡:“你只管好好的呆在我身邊,所有的事情都有我,不就是畢業證?明天就給你提前拿來。”
“可是……”周沅淺還想再說話,不料被寰大少狠狠的拍了下屁股。
“沒什麼可是!聽話,休息。”男人霸道的說。
周沅淺正準備休息,忽想起什麼又開口要求:“明天不回學校也行,你得把手機還給我!”
這麼一個通信異常發達的時代,沒有手機就等於是與世隔絕了。周沅淺年紀輕輕,可不想做被人豢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你的手腕還纏着繃帶就想玩手機?”君塵寰戲謔的看着懷裡的女人。
周沅淺急了,知道和他在糾纏下去自己準被他繞進溝裡去,於是蠻橫的說:“不行,我就要我的手機,明天我你得給我手機
,我不然我繼續不吃東西。”
“蠢女人,就會拿不吃東西來要挾我!”君塵寰揉了揉她的頭髮,忽想起來什麼低聲問,“剛纔你是不是再對我撒嬌?”
“撒你個大頭鬼!”周沅淺沒好氣的說。
“還說沒有撒嬌,臉都紅了。”男人很沒品的嘲笑。
周沅淺翻了個身逃離他的懷抱:“懶得理你。”
君塵寰強勢的扳過她的身體:“嘖嘖,現在脖子也紅了。讓我看看,你的身上紅了沒有。”說着欺身壓在她的身上來扒她衣服,算他還有些良知,知道將她纏着繃帶的手腕放在安全範圍。
“喂!你惡狼附身啊,說撲就撲。”周沅淺不耐的左右扭動着身體。
君塵寰結實有力的兩腿固定住她的身軀:“乖,別動,聽說多運動運動有利於傷口恢復。”男人一面說着一面身體力行的做着“運動”前準備。
周沅淺只來得及罵他:“你的嘴裡冒出來全都是歪理!”之後就漸漸的淪陷在他溫柔的親吻中,一點點的沉淪,越沉越深……意識在激越的歡愉中被徹底淹沒的那一刻有些難以理解的想,爲什麼男人生氣的時候要上牀,高興的時候也要上牀……
第二天,周沅淺是被君塵寰抱到浴室裡面,按到一缸溫熱的浴水裡面後才醒過來的。
最先入目的便是一張妖孽冷魅線條冷硬的俊臉,其次是隱沒在寬鬆睡袍裡面的結實的身軀,噴張的肌肉線條隨着他的動作若隱若現。忽地想起昨天下午一直糾纏到深夜的纏綿,臉又不知覺的滾燙起來。
這一刻君塵寰只感覺浴池清澈透亮的溫水中浸泡着的纖細柔美的女體竟愈顯紅潤,嬌嫩而羞澀,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荷爾蒙忽然又有了興奮的跡象。
看着男人逐漸黑沉灼熱的眸子,周沅淺只感覺不好,於是忙開口轉移他的注意力:“你一個大男人一大早用的什麼香水?這麼香?”
君塵寰失笑:“什麼香水啊,是精油,你們女人不是都愛泡精油浴嗎?我在這缸水裡面加了點精油,現在有沒有感覺神清氣爽?”
周沅淺轉了下眼珠,想了好一陣也沒能想象出來一向高冷清傲被人簇擁着捧上天王者一樣睥睨衆生的寰少趴在浴缸沿上煞有介事的往裡面撒精油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番模樣。
見她很久沒動靜,君塵寰不由擰了下眉:“你不喜歡?那下次就不撒了。”
“誰說的,我很喜歡!”周沅淺急急的回答,“剛纔我是在仔細聞精油香味。”
剛說完忽然感覺臉上一溼,原本在水中幫她洗澡的大手不知什麼時候摸上她的臉蛋,正要不滿,忽聽到君塵寰的聲音輕嘆:“就是這樣笑着纔好看,你知道嗎,我最害怕你生氣的敵視我的眼神。”
“害怕?”周沅淺像聽見一個大笑話一般,“閣下也知道害怕兩字怎麼寫?”印象中從來都是大家害怕他這位氣場迫人的大老闆吧?何姨怕他,阿豹和虎子怕他,整個帝君大廈的人怕他,好多好多的人都怕他,沒想到他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君塵寰瞥了她一眼:“蠢女人,你這是什麼表情,我爲什麼就不能害怕,我也是人。”
周沅淺輕輕的嘀咕:“她們都說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來着,現在最流行的一
個詞怎麼說來着,哦,男神!”
君塵寰沒再和她廢話下去,估計在扯下去她就成了她說的那些“她們”一樣的八卦婆了。幫她做完了個人衛生之後抱她回房間穿衣服。
周沅淺享受着寰少親自上陣的帝王極的服務,心裡百感交集,感覺自己快要被巨大的幸福感和難以言說的激動心情刺激的瘋掉。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話,上帝讓誰滅亡,就先讓誰瘋狂。
君塵寰手腳特意放輕了,給周沅淺套裙子。她的心裡帶着些淒涼的想着,假如註定了他們之間總有一人要滅亡的話,那就讓這一刻徹底瘋狂吧。
“我在想,假如以後你有了孩子,也會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嗎?”周沅淺好奇的問。
君塵寰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你該不會又消息了?”
“別打岔,回答我的問題。”周沅淺強力要求。
君塵寰摸了摸她腦袋:“我看你多少歲,怎麼問這麼幼稚的問題。怎麼還和孩子比上了。”
周沅淺心裡一酸,想到遲早會面臨的滅亡,不由踮腳勾住他的脖子,撒嬌說:“你要答應我,就算以後你有了孩子,也不能對他比對我還好。”我就要享受你的最好的疼愛。
假如註定要滅亡,這個瘋狂的權利她還是有的吧?
一切都收拾齊整,就連頭髮都被他梳得整齊順滑,並且還喂她吃了頓簡單的早餐,君塵寰這纔對她說:“你先自己玩一會兒,我處理點事情之後就來陪你。”
周沅淺點了點頭,居然真的把她當成了孩子,不過她沒意見,心裡居然還美滋滋的。
君塵寰離開之後,周沅淺有些無聊的下了樓,那間臥室她已經悶了幾天,再不下樓走走就要成爲蘑菇一樣的陰生植物了。
周沅淺極其無聊的在客廳裡面逛了幾圈,然後有些疲累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何姨泡了杯養生茶送到她的面前,同時送到她手上的還有她闊別了幾天的手機。
重新拿到手機就像重新擁有了全世界一樣的讓人瞬間感覺充實無比,周沅淺用自己傷的輕一點的左手按了開機鍵。
屏幕剛一亮起來就看到刷刷的幾條未接來電提醒出現在屏幕。
點開一看,有班裡的班長打來的電話,估計是那晚離場的時候清點人數發現她不見了打過來的,自己和班長不熟,這條來電忽略不計。然後是阿翹打過來一通電話。未接來電最多的是薇薇安的電話。
打開微信,果然收到薇薇安發過來的消息:我來西藏拜佛了,願各路神仙保佑我找到比原誠還好的男人做我的金龜婿。
周沅淺不由笑了起來,果然是薇薇安的風格,拜佛的時候就專心點,幹嘛還貪心不足的想着人各路神仙?
回了消息問薇薇安:你的下一站去哪?
薇薇安立刻回了過來:當然是遍訪名山,我就不信到時候吸收了各方靈氣的我還能在原誠這棵樹上吊死。
彷彿是知道周沅淺的手受傷不方便打字,接下來薇薇安發了一大堆的照片過來。有草原上騎馬的照片,有別彆扭扭的穿着花花綠綠的民族服飾的照片,有和當地人一起合影的照片,果然頭腦簡單的女人最愛吃,一堆照片裡面小半的居然都是美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