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試試看!”男人狠厲霸道的說。
周沅淺還真就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當初你逼我發的毒誓早就已經破了,現在你休想再拿什麼東西來要挾我!我想走就走!”
君塵寰這下是真的怒了,他緊走幾步攔在她面前,握住她兩肩一個用力就將她摜到了臥室中央的那張大牀上。
周沅淺不預備他能來這麼一下,只感覺身體被扔到牀墊上,彈了幾下,剛剛癒合沒多久的傷口,這會兒竟又疼了起來!
隨後身子一沉,他居然就這樣壓在她的上方,熾熱的鼻息就噴在她的臉上,深沉而陰狠的醇厚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給你兩條路,要麼這樣繼續和我鬧下去,我把你鎖在這裡暗無天日的過一輩子,要麼就給我好好的,明天起依然可以自由出入息君苑。”
周沅淺無路可退,心裡一酸,擡手捂住臉,大聲哭了起來:“你爲什麼就不能放過我!這樣咄咄逼人有意思嗎?”
“我逼你了嗎?是你一回來就給我擺臉色,我君塵寰什麼時候這樣被人甩過臉色,又什麼時候這樣低聲下氣的求過人?”
周沅淺只管掩面啜泣,什麼話都不想說。
君塵寰拉開她的手,吻住她淚痕模糊的臉龐,大掌滑進她的衣服遊移撫摸。
周沅淺這樣的心情哪裡有心思做那樣的事情,只扭動着身體躲避他的手掌,可是怎麼都躲不開,反倒被他身上的熾熱溫度和那帶着迷魂魅惑力量的氣息影響意亂情迷起來。
衣衫盡褪,繾綣纏情的時候,她隱約聽到他說:“就這樣乖乖的聽話多好,明天起你依然還能自由出入。再有下一次,我一定牢牢的把你鎖起來!”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大牀上糾纏着的兩人竟越來越忘情,如膠似漆……
晚餐時間到了,何姨將一樣樣精緻的菜品端上了餐桌卻遲遲不見人進來餐廳。於是不得不上樓來敲門。
臥室的門虛掩着,透過門縫,室內大牀上那忘情纏綿的身影一覽無餘。饒是何姨這樣平淡沉穩的中年女人也忍不住紅了臉,忙悄聲推開,想着今天晚上的晚餐大約要熱好幾遍了。
晚上天黑透之後,兩人才漸漸從愉悅的情潮中上岸。
洗了澡,吃過晚餐後已經是深夜。帶着渾身的痠痛和飽食後的滿足相擁而眠的時候,周沅淺儼然已經忘記了下午時那滿心的痠痛。
第二天早上,周沅淺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手機放在手包裡,而手包昨天的時候胡亂留在了臥室生活區的沙發上。於是不得不頂着嚴重沒睡好的浮腫睡眼,扯了被子掩住身體,下牀去拿手機。
正騰出一隻手艱難的在放着各種小物件的手包裡翻找手機的時候,冷不防的一隻修長有力的打手伸了過來,準確無誤的將她那白色外殼的手機從包裡捏了出來。
周沅淺一擡眸,君塵寰那剛毅冷魅的邪肆俊臉就映入了眼簾,他已經徹底的穿戴整齊,挺直的西裝不鬆不緊的貼着他身體完美的線條,顯出他特有的威武和俊美,上衣外套的扣子開着,依稀能看到他腰間亮光閃閃的鉑金皮帶代扣,不知怎的她就想起了他那隱藏在
襯衣名貴布料下的結實腹肌……
呃,什麼時候她的思想也這樣不純潔了?慌亂的收回視線,拿着手機接了電話,電話是阿白打過來的。
“周小淺,上次說好的約地方和你見面,正好今天我師傅過生日,準備約你和寰少一起來玩一玩。寰少那邊我師傅已經邀請過了,他們男人的聚會沒什麼意思,我特地來約你,我們一起去打網球吧?”阿白的聲音在電話裡面說。
周沅淺拿着手機的胳膊還酸着,都怪昨天某男的手勁太大,將她的胳膊反剪在身後,她的胳膊沒有脫臼,只是痠痛已經很是幸運了。
“我不想打網球啊,能不能換個項目?”周沅淺小聲的建議,誰讓某男幫她拿了手機之後一直沒走開。
“我師傅好不容易放我一天假我容易嘛我,今天你得讓着我,再說了你那體質,那樣轟轟烈烈的高燒兩次後早就耗完了底子,不常常的運動健身,以後有你哭的時候。我是醫生,你得聽我的。就這麼說定了,今天上午十點,海沙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大門外等着我。”
和阿白鬧熟了之後才發現,她居然是這麼一個強勢的小女人,自己都沒說上幾個字,她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敲定了。
周沅淺拿着手機,很是認命的回:“好吧,那就十點再見吧。”忽然想起來什麼,又問,“你師傅不是今天給你放假嗎?你怎麼還去醫院?”
“我師傅開的是診所,我去醫院是爲了到那裡見一個朋友,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趕時間,先掛了。”阿白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
周沅淺這會兒已經完全沒了睡意,看了下手機已經九點一刻了!這個阿白,難道不知道息君苑的地理位置麼?九點一刻打電話,居然還好意思約十點見面?
“沒關係,我送你過去。反正我對高爾夫不敢興趣。”君塵寰丟下這句話後就走出了臥室。
周沅淺愣了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原來歐陽醫生約了君塵寰打高爾夫,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對師徒還真是氣味相投,師傅約人打高爾夫徒弟約人打網球,是不是醫生們的業餘活動都是這麼的健康?
自從和君塵寰一起賽了回車後,周沅淺就對他的車技很是膜拜了。
十點多一點的時候,君塵寰的那輛酷炫豪車便停在了海沙第一醫院的停車場上。
因爲阿白約了打網球,周沅淺今天出門時便穿了身粉白色的運動衣,腳上踩着運動鞋就是比踩着高跟鞋輕便舒服得多。她推開車門,身子一矮就下了車。
君塵寰看着那道粉白色的身影走進了門診樓,這才調轉了車頭,離開了醫院。
周沅淺站在門診的大廳裡,不知道是不是週末的時候來醫院的人特別多,那樣大的大廳都還顯得有些擁擠。
做個醫生也挺不容易,平時跟病人打交道就算了,好不容易放個假找個朋友也得來醫院。周沅淺在大廳裡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給阿白打了個電話,阿白說正在和朋友說事情,一會兒就出現,讓周沅淺稍安勿躁。
掛了電話,收起手機,手機剛丟進包裡,身體就被後面的人給撞了一下。周沅淺回過頭去看怎
麼回事,站在她身後的一箇中年女性擺手說:“不關我的事,有人撞到我,我才撞到你的。”
一時間好幾個被突然撞到的人一起朝着碰撞源看去,周沅淺也跟着大家的目光一起看過去。這一看不大驚,直驚得目瞪口呆腦子轉不過彎來。
那個正給人道歉的英俊男人,不正是薇薇安一見鍾情的金龜婿原誠又是誰?當然原誠的出現還不足以把周沅淺驚得腦子轉不過彎來,讓她身爲震撼和驚訝的是原誠的懷裡居然抱着個女的,那女的不是別人正是帝君大廈五十層曾經的資深總裁助理,諾藍!
原誠此刻抱着貌似已經昏迷的不省人事的諾藍,一面匆匆的給撞到的路人道歉,一面急匆匆的朝着急診跑去。
周沅淺原本想給原誠打個招呼的,可是原誠的眼裡這一會兒只能看到他懷裡的那個女人,別人統統都是路人。從周沅淺的面前一晃就過去了。
周沅淺狐疑的看着原誠的背影,心裡只犯嘀咕,原誠什麼時候和諾藍的關係這麼親密了?看他剛剛那樣着急擔憂的神情,說他和諾藍只是同事關係,她纔不相信!
腦子裡不由想起來君塵寰曾經玩笑說的話,他說一個男人很長時間對一個女人不冷不熱,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那個男人的心裡已經有所屬,不過並沒有追到手,所以要保留個備胎,另一種是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個花心蘿蔔,只要送上來的女人都不拒絕。
雖然這不過是君塵寰糊弄人的玩笑,可是細想起來也有幾分道理,原誠能成爲君塵寰在帝君大廈的得力助手顯然不可能是個輕浮的花心蘿蔔,那麼很有可能是因爲他心儀諾藍,而諾藍卻一心爲陸眀暉,正在原誠一頭熱的時候薇薇安衝了過去,勇敢告白,原誠看着薇薇安挺憨直可愛,便不冷不熱的給耗着。
周沅淺站在原地腦補着這一系列的人際關係,越想越覺得狗血,越想越覺得薇薇安不值。她那樣的把原誠當成神人一樣的拜着,原誠卻在醫院爲了諾藍着急上火。
其實仔細想一想,原誠和諾藍也不是不可能。他們二人一個是帝君大廈五十層的總裁特級助理,一個是資深總裁助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擡頭不見低頭見,諾藍又是那麼一位冷豔有才幹的女子,要貌有貌,要纔有才,原誠會爲止傾心也不是不可能。
周沅淺左右在等阿白,傻呆着也沒事,很是無聊的將幾個人的事情都揣測了一遍,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薇薇安太不值了!
不行,今天撞見的這事一定要和薇薇安說清楚!周沅淺最見不得自己的好姐妹受傷,當初能爲了阿翹在君塵寰那裡發毒誓,現在就能爲了薇薇安勇敢揭穿原誠的僞君子嘴臉。
從手包裡掏出手機來,正準備打電話給薇薇安,忽然又覺得不妥。以上各種人物關係純屬腦補,真實所見的不過就是原誠着急上火的抱着諾藍進醫院。爲了對薇薇安負責,周沅淺決定找時間和原誠當面將實情問個清楚之後再給薇薇安揭穿真相。
因爲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着事情,所以並不覺得時間難等。阿白走了過來拍了下週沅淺的肩膀,周沅淺嚇了一跳:“你走路不出聲嗎?嚇死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