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蕭蕭覺得,如果洛家俊不是真的愛她,也不會爲她花這麼多的心思了。
她羞澀點頭:“願意。”
他開心地笑了,站起來把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
封蕭蕭說:“我也有爲你準備。”
“什麼?”他疑惑地看着她。
她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說:“沒有你的豪華。”
雖然沒有他的豪華,也是她花了兩個月的工資買的。
他驚喜不已:“蕭蕭,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封蕭蕭害羞地說:“前幾天,我逛街時看見這個款式,覺得你戴着好看,就買了。”
洛家俊得意起來:“那你沒有我準備得早,我已經買一個多月了。”
她幫他戴上戒指,他說:“大小正合適,我們真是心意相通。”
他抱着她親吻,她也熱情地迴應。
然後他放開她,說:“我還有一個禮物。”
他拿出一串項鍊,親手戴在她的脖子上,說:“這是愛之枷鎖,蕭蕭,以後你就是我的了,是我一個人的,我要一輩子鎖住你。”
這樣動情的情話,讓封蕭蕭心醉神迷,這樣幸福的時刻,也讓她捨不得和他分開。
那天晚上,他們在一起呆了很久,就像熱戀中的所有男女一樣,哪怕只是相互依偎着安靜地看電視,或者隨便聊聊上班出差的事,心裡都充滿了甜蜜和幸福感。
夜深了,封蕭蕭應該回去了。
她站起來想走,洛家俊拉住她說:“蕭蕭,我捨不得你走,留下陪我好不好?”
他可憐巴巴的眼神讓她硬不下心腸拒絕。
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的時候,他可憐巴巴的眼神總是會讓人無法拒絕。
有多少女人是因爲男人可憐巴巴的眼神而心軟,丟失了自己的第一夜?
恐怕數不勝數!
封蕭蕭也因爲心軟,最終半推半就倒在了賓館那張大牀上。
那夜的疼痛讓她一直記憶猶新,他卻樂此不疲,連着幾個晚上都來接她到他住的賓館。
他出差結束了,回公司交差後,竟然每天下班後驅車幾百公里來找她,然後又連夜趕回公司上班。
連着幾天都這樣,封蕭蕭怕他疲勞駕駛出事,反對他再來。
他說:“那你答應我,回去後就搬來跟我同住。”
她搖頭:“不行,人家會嘲笑我。”
“可我想要你的時候怎麼辦?”
她很想告訴他:“我們結婚吧,結了婚我就不怕人笑話了。”
但是那時候的封蕭蕭是矜持的,覺得結婚這種話應該由男方提出。
她暗示地說:“那你想辦法唄,反正我回到雲川市就不能再和你做這種事了。”
他兩眼一亮,說:“那我們每個週末都來這邊渡假,不一起走,不會有人懷疑。行,就這麼定了。”
她無語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麼不向她求婚?
也許是他覺得剛訂了婚,結婚的事應該再緩緩?
封蕭蕭的培訓結束,回到雲川市,洛家俊買了很多糖果,帶着她到每一個部門亮相,向大家宣佈:“我和蕭蕭訂婚了,請大家吃喜糖。”
他們收到了無數的祝福,她以爲很快就會做他的新娘,但哪知道,不到一個月,他就娶了別的女人!
夢是凌亂的,明知道他已經另娶他人,她也嫁給了他哥哥,卻又在夢中和他相遇,和他深情擁吻。
他的吻是如此熟悉,五年來,他一次次出現在她的夢中,一次次這樣深情地擁吻她,醒來卻總是一場空。
現在他又出現了,抱着她熱吻,她不知不覺被他挑起了熱情,熱烈的迴應。
但吻着吻着,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她現在是不是不應該和他如此親密?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她恍惚覺得她已經嫁給了他哥哥,是他名正言順的嫂子,而他也已經另娶他人,他們這樣是有違倫理道德的,哪怕是做夢也不應該。
越想越覺得這感覺很真實很可怕,封蕭蕭的心無比慌亂,想要推開他,但手腳像被捆縛住了一般,怎麼也掙脫不開。
她想看看是夢還是真的,偏偏睜不開眼睛,薄薄的眼皮像有千斤重,她拼盡全力也撐不起來。
她想喊叫,想罵人,喉嚨發不出來聲音,急得在夢裡拼命掙扎、翻滾!
費了好大的勁,她終於睜開了眼睛。
進入視線的是洛家俊那張俊臉,他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屋裡的光線有點暗,封蕭蕭弄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過了好一會兒,看清楚他的確站在那裡,她眨眨眼睛,喘着粗氣說:“我做噩夢了。”
“看見了,”他嘲諷地說:“翻滾得很厲害,夢見和誰滾牀單?”
剛從噩夢中醒來,她心裡悸動得厲害,連瞪他一眼都沒興趣。
她閉上眼睛不說話,只在心裡咒罵:“看見我做噩夢也不叫醒我,這人怎麼變得這麼狠心?”
她感到有氣息在接近,眼睛驀地睜開,他的臉近在咫尺。
她將頭一偏,瞪着他吼:“你要幹什麼?”
他看着她的眼睛說:“你還沒有告訴我,夢見和誰滾牀單?”
“要你管!”封蕭蕭沒好氣地將臉別過來,順手將窗簾拉開。
窗外陽光燦爛,天氣很好。
他的臉又湊過來,無恥下問:“你夢的是洛家文還是杜雲峰?洛家文已經死了,你也早就和他滾過了,對他不會再有興趣,俗話說,沒有得到的才最想念,所以你夢的是杜雲峰?”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封蕭蕭沒有聽見他說什麼,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的嘴脣,他的嘴脣上居然有口紅,而且是她的口紅顏色!
她心裡震驚不已,難道剛纔不是做夢,而是真的和他接吻了?
這個混蛋!
她是他嫂子,他竟然趁她睡着了偷吻她,害得她做噩夢,他還裝着若無其事!
洛家俊見封蕭蕭盯着他不說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說得更過份:“封蕭蕭,洛家文已經死半年了,你是不是早就忍不住了?昨天才認識杜雲峰,今天就夢到和他滾牀單,你怎麼變得這麼無恥!”
封蕭蕭怒不可遏:“洛家俊!到底誰更無恥?你現在是我的小叔子,你寡居的嫂子在夢裡和誰滾牀單輪得到你管嗎?”
洛家俊直起腰,慢悠悠地說:“我替大哥管教他出軌的媳婦,怎麼了?”
封蕭蕭又急又氣:“你有什麼臉說我出軌?我不就做了個夢嗎?是誰害我做噩夢的?你如果不偷吻我,我會做這種噩夢?”
“我偷吻你?”他盯着她:“封蕭蕭,你是不是想得太美好了?”
“那你嘴脣上的口紅哪裡來的?難道不是我嘴脣上的?還是有別的女人進來過?可人家的口紅怎麼就和我的一樣了?”
洛家俊伸出手指抹抹嘴脣,拿下來看見手指上果然有口紅,臉一點都不紅地說:“我嘴脣上有口紅就是偷吻你了?我不過是嚐嚐你這口紅是什麼味道而已。”
說着,他把手指放進嘴裡舔了舔,說:“味道不錯,是我以前給你買的那款,我記得這口紅價值不菲,你自己應該捨不得買吧,以前我給你買的還沒有用完?”
這麼無賴的男人,封蕭蕭真是見識到了。
她冷笑:“你憑什麼說是你給我買的?我捨不得買,家文就不會給我買?”
“沒錯,”他點頭:“我倒忘記了,你那時候嫁了個總裁,想買什麼都沒問題,所以洛家文爲你挪用了大量公款。”
封蕭蕭真是怒了:“洛家俊!洛家文挪用公款與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你是不是他老婆?”他冷冷地打斷她:“是他老婆就跟這事脫不了干係!”
封蕭蕭說不出話來,沒錯,雖然她沒有用洛家文的錢,可她是他戶口簿上的妻子,所以她不得不爲他的行爲擔責!
“起來!”洛家俊突然擡高嗓門:“你一個當嫂子的賴在小叔子牀上想幹什麼?”
封蕭蕭甩開棉被下牀:“我又沒想上你的牀。”
“知道,你想上的是杜雲峰的牀。”
她被他打敗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人這麼毒舌?
穿上鞋,封蕭蕭往出走,他一把揪住她:“就這麼走了?”
“你還想幹什麼?”她扭頭瞪着他。
他指着牀:“收拾好,別落下一根頭髮,我不想讓人以爲我和你在這裡幹了什麼!”
她氣不打一處來:“洛家俊,你不毒舌是不是會死?”
他淡定地說:“是,你舍不捨得我死?”
“那你去死吧!”
他冷笑:“我死了,沒人管你,你就可以跑去找杜雲峰,讓他也縱慾過度精盡而亡?你休想!封蕭蕭,我會一直盯着你,跟你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這個詞明明應該是褒義的,可這會兒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不對味。
封蕭蕭實在懶得跟他吵下去,這個毒舌又臉皮厚還小氣扒拉的男人,如果繼續跟他吵,只會氣得她吐血。
她轉身整理牀,摺疊好棉被後,把散落在枕上的長髮仔仔細細撿乾淨,以免他再嘮嘮叨叨。
等她收拾好,洛家俊已經出去了,她也出了休息室,看見他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他肩膀上的襯衫上還有血,他休息室明明有衣服,爲什麼不換?萬一被人看見了,人家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