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李言爸比,默默回來了!”揹着海綿寶寶小書包的冷以默興高采烈地投向李言的懷抱裡,還不忘在他臉上狠狠地啵一口。
李言迅速收起了臉上的失落,笑意盈盈地抱起獻吻的默默,一邊體貼地用小手帕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液,一邊寵溺地說道:“你怎麼這麼急性子,像誰呢!下次記得不要跑那麼快,知道嗎?”
聽着這熟悉的話,冷紫凝有些恍惚,隨即嘴邊那抹溫暖的弧度稍縱即逝,微微握緊僵硬的雙手,靜靜地聆聽着他們的話。
“我知道了。”然後冷以默故意湊前到他的耳邊,竊竊私語道:“怎麼樣啊?凝凝答應了你的求婚嗎?”還時不時掩着小嘴偷笑。
“沒有。”
“啊?!…。我都叫你…要準備九十九朵桔梗花和浪漫的燭光晚餐的啦!還有最重要的…。鑽戒啊!人家路易爺爺啊…用這招…次次求婚都成功…你要好好學學人家…”他驚呼一聲,氣得嘟起小嘴,嗔怪地大聲說道。
“哈哈!!”李言愣了一下,隨後開懷大笑起來。
“冷以默!!誰教你這些東西的?”天吖!什麼叫次次求婚都成功啊?!路易老頭子都教他些什麼了…。。此刻她覺得自己的頭頂上華麗麗地飄過一羣烏鴉,讓她頭疼而無奈不已。
眼色十足的他看着快要發飆的凝凝,急忙脫離李言的懷抱,丟出一句:“凝凝,我肚子餓了。”然後慌慌張張地離開現場,皎潔的雙眸立刻變得黯淡無光。
“冷以默,你給我回來!!每次都這麼醒目,氣死我了。”
“好了,就別生氣了!你先準備一下,我在大廳等你用餐。”他有些癡迷地看着她氣鼓鼓的可愛模樣,好一會兒纔不舍地轉身離開。
“我會好好考慮,但是請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讓我做完我必須要做的事!”
…………。
繁華熱鬧的酒吧,隨處充盈着繽紛絢麗的霓虹燈,美酒配佳人的組合更是撥動男人們的心絃,讓人意亂情迷於其中而不可自拔,一切美好的景象只不過是頹靡的沉淪。
這一包廂也不例外,歐陽冽慵懶地斜躺着沙發上,深邃的雙眸微微有些迷離,勾勒出一抹痞子般放蕩不羈的弧度,迷得美女們神魂顛倒,竭盡全力地侍候他,他享受地灌下她們送到嘴邊的美酒美食,對於她們的要求一律來者不拒,除了親吻。
“都給我出去!!”剛剛趕到包廂的張宇銘看到這一幕就不由地來氣,頭疼地怒瞪着頹廢不已的好友,心中卻忍不住對他起了憐憫之情。
喧譁的包廂頓時清靜下來,張宇銘把手中的文件袋放到他面前,挑了挑眉,疑惑地問道:“資料全部都在這裡了!可就那麼像了嗎?就差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給找出來了!!”
他依舊選擇漠視他的調侃,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打開文件袋,靜靜地看着眼前的資料,沉默不語的他卻在這時開口:“她跟李言的關係?”
“哦!這個有點難查,除非兩位當事人公開他們的關係,否則我們也不知道真正是怎麼回事。只不過外界都在傳說他們是即將訂婚的關係,特別的是他們從來不曾共同出席過任何一個場合。總的來說,他們的關係就是撲朔迷離。”
想起下午那男人看她的眼神絕對存在濃烈的愛意,而她也順從地偎依在他的懷抱裡,看得出她並不厭惡那男人,或許她對他也是有感覺!
內心涌起的苦澀之意蔓延到他的五臟六腑,煩躁地端起眼前盛滿威士忌的酒杯,一飲而盡,沁透空虛的心房,帶來不言而喻的刺痛。
“可是你不覺得那個男人很眼熟嗎?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什麼意思?”酒量海闊的他此時也有醉意,有些精神不振地看着眼前模糊的人。
“六年前他代表他的爺爺法國國王來冰城,協商取得我們集團的資金支援。他母親是現任的法國國王,他就是法國未來的國王,那麼也就是說冷紫凝是未來的王妃!!天啊,那女人也太好命了吧!要是被我家那位知道了,還不嫉妒死了……”張宇銘越說越激動,完全沒有注意到臉色黑得跟包公有得一拼的歐陽冽。
“張宇銘!你現在立刻馬上把她給我帶來這裡!!”他狠狠地拍桌而起,咬牙切齒地怒吼道,充滿濃濃殺意的視線彷彿一支支利箭穿過他的心臟,讓張宇銘倉皇而逃。
此時冷紫凝放下耳邊的電話,繼續慵懶地品嚐着烈酒,揚起自在必得的笑容,一飲而盡剩下的烈酒,然後抓起身邊的衣服,遊刃有餘地離開這裡。
“我們可以走了。”不論眼前的人是因爲她的美貌,還是她的瞎眼而震驚得失神,都與她無關!她無所謂地提醒道。
不可否認,她真的很像南宮熙,神似而氣質更似,特別是她身上那份與生俱來的冷漠與高傲!最讓他震撼的是她竟然是一個瞎子,到底是怎麼樣的力量讓她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如果她沒有用柺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個瞎子,而從調查的資料上看來,她怎麼都是個沒有缺陷的人。
轎車平穩地馳騁在昏黃的路上,正在閉目養神的她緩緩開口:“請問,你看夠了沒有?”
“對不起,或許我很失禮,可是你太像我們的一位朋友。”張宇銘迅速收回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頭。
“。。。。。。。。”
“她雖然六年前已經離開了,可是依然活在我們的心中!而她對於我妻子倩容來說,是個永遠無法彌補的痛!對他亦是如此!”他想起了以往的事,不由變得感傷起來,默默地述說着心中的話語,沒有注意到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已悄無聲息地劃過她的臉頰,直至苦澀她的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