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脾氣那麼不穩定,性格那麼暴躁,手段那麼毒辣,勢力範圍那麼廣大,她打了他,那還不一定是什麼死法呢!
現在好啦,霍老大保證過了,她不僅安全了,貌似還沾光了哦。
霍非奪跟在伍衣衣身邊走着,一頭黑線。
女人的心,還真是難以捉摸。
阿忠趕過來時,差點撞在潛藏着的顧在遠背上。
“哎呀,媽呀,顧少你躲在這裡幹什麼,我差點把你當做石頭給踩過去!”
顧在遠瞪大眼睛,“屁!我這麼大個子,你怎麼就把我看成石頭?你想用這個比喻來形容你個子比我高嗎?居心不良的形容!哼!”
阿忠擦冷汗,拉回話題,“顧少,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顧在遠馬上慨嘆起來,“哎呀,阿忠啊,你來得正好啊,快快快,快和我一起來悼念一代梟雄的隕落吧!”
阿忠嚇一跳,“老大怎麼了?”
難道有危險了?
顧在遠攥着小手絹,揩淚的架勢,“可憐的一代梟雄霍非奪啊,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治得服服帖帖的。老天爺啊,你太殘忍了啊。”
阿忠鬆了一口氣,切了一聲,“切,顧少您也太能渲染了吧。這是正常的規律,哪個英雄,都要栽在一個美人那裡。不栽在一個美人的,就不是真正的英雄!”
阿忠牛叉地說完,揹着手走過去。
顧在遠齜牙,“臭小子,跟我拽文起來了,讀過幾年書啊!”
伍仁麗被送到醫院,掛上了吊牌。
醫生說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因爲情緒緊張而引起的大腦缺血的休克。
***
伍學風和蕭梅都被勸走了。
只有伍仁愛和伍仁心留在那裡,守着伍仁麗。
伍仁心狐疑地問,“大姐,那個傳奇人物霍非奪,爲什麼那麼在意伍衣衣的傷勢?”
伍仁愛眯着眼睛也在思索這個問題,“那種高高在雲端的男人,決計是不會看上伍衣衣這種三無女的。我猜測,這和顧少有關係。”
“和顧少?爲什麼和顧少有關係?”
“你看啊,伍衣衣唱得也很無所謂吧,爲什麼顧少會給她的節目募捐那麼多錢?這分明是來給伍衣衣捧場的。顧少是霍非奪的好朋友,顧少的女人受了傷,霍非奪肯定要生氣了。”
伍仁心點點頭,“嗯,有道理!大姐,我真怕啊,伍衣衣這個賤人一旦掛上顧少這個靠山,以後就會欺壓咱們。”
伍仁愛轉着眼珠子,“最近先不要正面和這個丫頭有衝突,先觀察一下她和顧少的關係再說。”
“嗯。還是大姐你有智謀。”
伍仁愛又想到什麼,“仁麗找那個管道具的小子使壞,這件事就怕被查出來。”
司機開着車,伍學風和蕭梅坐在後面。
蕭梅眯縫着眼睛發狠地說,“老公啊,你不覺得衣衣很讓人操心嗎?”
“嗯?你說什麼?”伍學風嚇一跳。
蕭梅挪挪屁股,胳膊抱着伍學風,分析,“你看啊,今天那個顧少那麼大手筆募捐,那個霍總,還因爲衣衣受傷而大發雷霆,這些事情都太不正常了。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夠平白無故得到這些有地位的塔尖人物的庇護呢?”
“你的意思是……”
蕭梅冷笑,“老公啊,你別嫌我說得難聽,我看啊,你們家衣衣啊,不簡單哦。怕是……”
“怕是什麼?”
“怕是做了最見不得人的事情,隨意出賣肉體……”
“啊!”
伍學風瞪大眼睛,半晌才咬牙,“這個不要臉的死丫頭!回來,我非要打死她!”
伍衣衣跑出去之後,蕭落也跟了出去,沒有走幾步,卻被韓江廷給拽住了。
蕭落納罕地看着韓江廷,“你有事?”
韓江廷很拽地說,“我師傅都去追衣衣了,還用的着你再去嗎?我這個鐵桿發小都沒有去,輪得着你?”
蕭落皺眉頭,“我是怕衣衣難過……”
“她當然難過了!你們這羣人一直欺負她,她沒人關心沒人愛的,她當然難過了!不過說這些有用嗎?你一直都是個旁觀者,你沒有什麼實際行動對她好哦。”
蕭落怔在那裡。
韓江廷吹着口哨,很拽地從蕭落身邊走了過去。
霍非奪走在伍衣衣身後,突然,一步快走,將伍衣衣打橫抱了起來。
伍衣衣嚇壞了,“啊!幹什麼啊你?”
“帶你去治療胳膊。”霍非奪說得很輕描淡寫。
“我都已經包上了,不用再治療了!你放下我好不好?我是胳膊受傷了,又不是腿?”
霍非奪瞄了伍衣衣粉紅臉蛋一眼,依舊用很酷的語調說,“你沉得像豬,身上還髒兮兮的,你不要以爲我願意抱着你。”
伍衣衣氣結,“我、我哪裡像豬了?不髒好不好?”
霍非奪繃着臉,“所以趁着我還有點耐心,沒有把你丟出去時,就乖乖地少說話。”
“那,那你幹嘛非要抱着我啊?”
既然我那麼沉,那麼髒……
“你少走路,免得血脈流動太快,影響胳膊傷口的下一步癒合治療。”
***
阿忠偷偷從觀後鏡看着後排的兩個人,禁不住暗暗嘆息,果然是歡喜冤家啊,這個伍衣衣和老大在一起,還真是吵吵鬧鬧不停。
霍非奪坐在伍衣衣左邊,一手掐着她的左大臂,暗暗使了內力,輸入到她胳膊裡去,一隻手在她傷口周圍點着穴位。
伍衣衣癟着小苦瓜臉,用右手煩躁地撓撓頭髮,抱怨,“你到底在幹什麼啊?掐得很疼的!”
恨恨地白瞪了一眼垂着長眸的俊男。
“懂中醫嗎?”霍非奪擡起眼皮,清湛湛地瞭了伍衣衣一眼,將這個丫頭滿臉的不高興都收入眼底。
靠了,他這不是純粹的犯賤嗎?
他耗損了他寶貴的內力修爲,給她療傷,她卻一副十分厭惡的樣子。
丟開她不管吧,他又實在不捨得。
果然,這就是犯賤!
“不懂!”伍衣衣撅高了小魚嘴,叭叭的,“我只知道,我這個胳膊要被你掐得麻木了!”
“想要胳膊能夠短時間內痊癒,就要現在封住一些穴位,說了你也不懂。”
“切,我看你是變着法子的在報一箭之仇吧?我剛纔捶了你一拳,你嘴巴上保證了不報仇,可是你心底還是不得勁,你非要轉着法地來尋仇。對不對?”
霍非奪眯縫起來眼睛,一張俊得迷人死的俊臉,馬上充滿了威嚴,駭得伍衣衣馬上沒出息地縮了縮脖子。
“你,剛纔說什麼?再重複一遍?”
伍衣衣害怕了,小聲小氣地說,“好話不說二遍,沒聽見就算了。”
“我是聾子我聽不到你那麼大喇叭的聲音?”
伍衣衣心肝肺都顫了顫,怕怕地嘀咕,“既然都聽到了,你幹嘛還讓我再說一遍?耍大牌。”
“小東西!膽兒肥了,是不是?”
霍非奪雖然貌似嚴厲了,手裡的內力卻一直沒有停。
伍衣衣癟着小嘴,怯怯地看着霍非奪的眼睛。
哇靠,真是色心害死人哦,爲啥子她都要被霍大叔掐死了的檔口,她還有心去欣賞人家霍大叔的絕色容顏?
霍大叔的脣線,真的好性感啊!
又酷又性感!
漫畫裡最帥的男主角都沒有霍大叔的嘴脣讓人產生食慾。
恍惚了三秒鐘,瞳孔放大的伍衣衣那才耷拉着小腦袋認錯,“我錯了。我剛纔說錯了,行不行?求你就別再朝我兇了。”
自己的心臟都已經被歷練得十分結實了,經常被黑幫老大凶來兇去的,確實很易於提高心理素質啊。
給黑幫老大當女傭,又增加了一份好處。
霍非奪差點笑出來。
這個小東西,厲害的時候,嘰嘰喳喳地,不管不顧什麼話都敢講。
膽小的時候,又像個想用大尾巴裹住腦袋的小松鼠,可愛翻了。
此刻一看到她那副水嫩嫩的樣子,霍非奪小腹的火,就禁不住往上冒了冒。
手裡的內力一直源源不斷地輸送給她,俊臉卻向伍衣衣的臉逼了過去。
“丫頭……”
“嗯?”
伍衣衣感覺到耳根上一片熱氣,那張蠱惑人心的俊臉已經幾乎要貼到她臉上來了,伍衣衣被這個狀態的霍非奪驚得心跳驟亂,嘭嘭嘭地跳得厲害。
***
媽呀,霍大叔要幹什麼啊啊啊啊。
不會是要強吻她吧?
強吻哦……是不是要撬開她的嘴脣?探進來他的舌?還要和她的口水攪在一起?
自己該怎麼辦?是反抗好呢,還是迎合好呢?
反抗的話……貌似打不過霍大叔,反抗的結果也是零蛋零。
那就不反抗,乾脆抱着霍大叔的脖頸,主動火熱地去迎合他?
呃呃呃,那樣子的話,雖然很銷魂,不過肯定很丟臉啦。
短短几秒鐘,伍衣衣的腦袋裡就胡亂想了很多很多。
霍非奪的嘴脣就在伍衣衣嘴脣幾釐米之外,兩個人的呼吸都攪在了一起。
來自他身上的淡淡的清香混雜着男人的那種強悍氣息,都向伍衣衣撲來,將她緊緊籠罩住。
霍非奪近近地看着伍衣衣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她的眼睛快速眨巴着,一副慌亂不已的樣子。霍非奪竭力壓抑住自己的熱火,壞笑一絲,說,“丫頭,還算你有眼力見,知道及時認錯。”
哦?伍衣衣不解地瞪圓眼睛去看霍非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