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男悶哼一聲,被手銬砸得臉上皮開肉綻,捂着臉飛摔到牆上,一道鮮紅的血漬飛到了牆壁上,他的身子挨着牆壁,緩緩滑了下去。
過去兩個小子將刺青男拽起來,仍舊讓他站在剛纔的地方,刺青男已經面目全非,身子晃悠悠的了。
伍衣衣嚇得縮了縮脖子。
媽呀!霍老大好厲害啊!
感覺到懷裡的小身體抖了抖,霍非奪用手輕輕拍了拍伍衣衣,低頭問她,“有點血腥。你還要不要看怎麼給你報仇?”
伍衣衣怔了下,咬牙說,“要看!我不怕血腥!我不看他怎麼捱揍,我就怒氣難平!”
顧在遠晃着腦袋說,“喲呵,行啊,黃毛丫頭,不愧是老大的女人,有膽氣哦!”
伍衣衣都沒有聽清楚顧在遠的話,轉臉看着顧在遠,臭得瑟一下,“顧色坯子,我有霍老大開的同意信,你必須要接受我的專訪了!”
霍非奪嘆口氣。
畢竟是小孩子,有着小孩子的心氣,剛剛那麼危險,她都嚇成那樣了,現在一轉眼,她就可以輕鬆開玩笑了。
顧在遠一聽這話,馬上皺起眉頭,“老大就是偏向你!喂,你剛纔喊我什麼?”
色坯子?
這個膽肥了的丫頭,竟敢給他起外號了!
哇呀呀呀!
伍衣衣翻個大白眼,“怎麼?冤枉你了?”
顧在遠氣得齜牙咧嘴。
刺青男的臉上血肉模糊,眼睛腫了一隻,鼻子淌着血,臉上裂開個大口子,呼呼地冒着血。
霍非奪眯縫着危險的眸子,看了看刺青男,慢條斯理地說,“我霍非奪的女人,你也敢動了?”
嗬!
刺青男渾身一凜,站在他身後的幾個夥計全都嚇得狠狠吸了一口冷氣。
這位威風凜凜的美男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戰神,讓人聞風喪膽的霍非奪!
霍老大!
玩了,玩了,玩了!
這個丫頭竟然真的是霍老大的女人,他們這次全都別想活了。
“霍老大,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混蛋!我白癡!我狗膽包天!我不是東西!我不是人!老大,求求您了,給我個活命的機會!求求您了老大!”
刺青男嚇得噗通也跪了下來,他這才知道,剛纔爲什麼豹子哥都不罩着他了,估計這回豹子哥也要危險。
***
伍衣衣偷偷瞥了一眼霍非奪。
他貌似說錯了哦,不是女人,說錯一個字,應該是女傭。
算了,懲治壞人的關鍵時刻,她就不給他糾正了。
“我管你知道還是不知道,動了就是動了。”霍非奪說得極是霸道。
顧在遠點着頭跟着說,“就是!你小子的褲腰帶比爺爺我的還鬆,睜着倆大眼是幹嘛使的?豹子,給你個認錯的機會,去,把這小子的倆招子給我摘下來!留着也沒用。”
“啊!”
這是伍衣衣發出的驚叫聲。
摘了倆招子?什麼意思?難道是摳了人家的眼睛嗎?
媽呀,好殘忍啊!
霍非奪聽到了伍衣衣的聲音,馬上微微皺起眉頭,朝顧在遠使了個眼色,顧在遠多聰明,馬上明白了,朝準備上去的豹子擺了擺手。
豹子又跪回到原處。
顧在遠馬上皮笑肉不笑地朝伍衣衣說,“哎呀,你怕什麼啊,我剛纔是說着玩的。哪能隨便就摘了人家眼球呢?”
伍衣衣那才鬆了一口氣。
摘眼球這事……有點太血腥了。
刺青男卻叫喚着,“摘了我招子吧!求求你們摘了我眼睛吧!我知道我犯錯了!”
伍衣衣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着刺青男。
這人沒病吧?還有搶着讓別人挖了自己眼睛的?
刺青男卻深知,挖了他眼睛纔是最輕的懲罰。
霍非奪看着伍衣衣,問,“你說怎麼罰他好?”
伍衣衣想了下說,“我要親自打他一頓!”
“好。”霍非奪答應得很爽快。
“你想用什麼打他?”
伍衣衣本來是想着用腳踢他幾腳,被霍非奪這樣一問,才意識到,這個刺青男現在渾身都是血,動手打他,是要弄髒自己的。那才轉轉眼珠子,沉吟着,“拿來個什麼武器吧,哦,不如就拿來個棍子,我敲他一頓。”
霍非奪點頭,招手,“拿過來一根棍子。”
外面已經有人送過來一根棍子,遞過來。
伍衣衣站起來,拿起來棍子,先皺了眉頭。
娘哎,竟然是根鐵棍子!
好沉啊!
伍衣衣掄起來棍子,一步步向刺青男走去。
咬着牙含恨地說,“你不是想要欺負我嗎?我告訴過你,我會報仇的,你還不聽!我伍衣衣最恨別人欺負我!誰都不行!”
刺青男一張臉血淋淋的,他跪在地上,說,“姑奶奶,你打我吧,我是混蛋!我眼睛瞎了,我竟然招您!求您打斷我腿!打斷我幾條肋骨吧!”
伍衣衣高舉着鐵棍子先怔了怔。
這人真是毛病了,竟然求着她往狠裡打他!
“以後,不許你再欺負女人!不許再狗仗人勢!”
說着,伍衣衣使勁掄過去鐵棍子。
嘭嘭嘭地打在刺青男的身上。
那傢伙一聲都不吭,硬生生都接下了。
打了四五棍子,伍衣衣覺得解氣了,丟了鐵棍子,返回到霍非奪身邊,看着霍非奪,說,“好了,報完仇了,我們走吧。”
霍非奪挑挑眉骨,頷首,站起來,寵愛地摟着伍衣衣的身子,向顧在遠交代,“在遠……你把這裡收拾乾淨。”
***
“乾淨”二字,咬得微微用力。
顧在遠馬上明白了,站起來,點着頭說,“好的,好的,放心吧,我會收拾停當的。臭丫頭,晚上睡個好覺,明天我等着你專訪我!”
伍衣衣那才笑出來,“我明天九點去你公司找你哦。”
霍非奪一面摟着伍衣衣向外面走,一面說,“明天我派車去接你。”
顧在遠還非常卡哇伊地朝伍衣衣和霍非奪擺手作別。
霍非奪帶着伍衣衣離開之後,一直嬉皮笑臉的顧在遠那才收起笑容,露出一臉的猙獰,重重坐下,擰擰脖子,冷酷地說,“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混蛋小子!你知道你惹了誰?那個丫頭,連你姑爺爺都要讓着七分,你算個狗屎啊你,你都敢褻、瀆她?那是咱們霍老大的心肝肉!知不知道!你這次是死到臨頭了!”
刺青男那才嚇壞了,哭着跪在地上求着,磕着頭,“大哥!我求求你了,大哥!不要殺了我啊!我知道我錯了!給我留一條狗命吧大哥!”
顧在遠悠哉地擺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慢悠悠地說着,“咱們霍老大從來就沒有着急過,可是今天,他是真的震怒了,在路上,霍老大差點把汽車開成火箭,全市道路全都封鎖了!就因爲你這個死小子狗眼不識泰山,連那個妞都想動!爺爺的飯都沒吃完,酒都沒喝好,就跟着趕過來了!”
桃花眼往豹子那邊瞟了一眼,“豹子?”
豹子往前跪了一步,“顧少,我在這裡!”
“你手下的片區吃了問題,你要負責。”
“我知道,我知道。”
“砍斷你一隻手指,挖去一隻招子。服嗎?”
豹子緊緊咬着嘴脣,狠心點頭,“我服!”
“好。”顧在遠那纔看向刺青男,陰陰一笑,“咱們豹子都要這樣的懲罰,你覺得你小子還能活着嗎?我告訴你,剛剛老大暗示我了,要給你來最狠的懲罰。不是想要欺負人家女孩子嘛?好的,那就不要留着那二貨了。”
顧在遠朝手下一個偏臉,幾個男人走過去,擡起來刺青男,靠在牆上,他動也不能動,接着擼下去他的褲子,鋒利的匕首一閃,一片血紅閃過,刺青男當場哀嚎起來。
“啊……”
地上,有一個小小的肉團,還在冒着鮮血。
刺青男痛苦地扭動着身子,渾身顫抖着,雙腿發顫,嗷嗷地叫着。
像是野獸的哀鳴。
他的幾個手下全都嚇得渾身顫抖,臉色蒼白。
顧在遠站起來,輕輕地佈置着,“給這幾個人來個汽油火焚,這個刺青的小子,全家一個活口不留!”
“是,顧少!”
刺青男和那幾個小子全都趴在地上,啊啊地驚叫着。
死,要死得極其痛苦。
身邊的人還要跟着倒黴。
顧在遠桃花眼笑着走出這個房間,ktv的老闆屁顛屁顛地跟着他。
顧在遠笑眯眯地說,“這個ktv太晦氣了,真不如不開,關門大吉好了。”
老闆的笑容全都僵在臉上。
黑帝會社的顧少都發話了,他說關門,那隻能關門了。
福熙趕到晚宴的地方,發現霍非奪已經走了。
她正要問一問裡面的人,卻聽到那些人在那裡議論着。
“霍老大走得那麼着急,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哦。”
“好像是爲了一個女人吧?都看出來他很着急了。”
福熙擰起眉頭。
非奪哥爲了一個女人,焦急地走了?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不要被她抓住!
***
福熙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她扶着牆,纔算沒有趔趄摔倒。
“小姐!”
石鷹趕緊過去扶住了福熙。
“他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哪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