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斷傳出來有關歐陽雪兒和霍承玉的緋聞,只有歐陽雪兒這個當事人知道,她連他的手都沒機會拉過!
真是叫魚沒吃到反而惹了一身腥。不過還好,緋聞對象是霍承玉,首富,背景深遠,又是單身,比鑽石還要亮閃閃的黃金單身漢,與霍總有緋聞只會擡高她的身份,是她沾光了。
既然近不得霍承玉的身,那就另闢蹊徑,好好爲他工作引起他的注意和欣賞吧。想到這裡,歐陽雪兒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心情又好了些,“霍先生,我去一下化妝間。”
爲了保持包間裡空氣的絕對清新,各個包間全都不含有獨立衛生間。歐陽雪兒扭着腰踩着高跟鞋,像是楊柳枝一樣扭去了不遠處的衛生間。
顧黎未吃東西挑剔的很,這不吃,那不吃,吃的慢不說,還吃得少。對面的雲非言正好和他相反,雲非言不太挑食,吃東西也很香,看着小巧的嘴巴,放進去一大勺飯菜,鼓起圓溜溜的腮幫,一會兒就吃完。
顧黎未停下筷子,不可思議地看着埋頭苦幹的雲非言,“你……像只豬。”說完,顧黎未自己先樂了。
雲非言鼓着腮幫,擡起頭,不悅地看着顧黎未,這小子毛事也太多了吧,瞧瞧他撥到一邊那麼多不吃的,養他真是麻煩。
“真不幸,顧少家裡怎麼就同意你和只豬訂婚了,太糟踐你了。”狠狠吃一口飯,好像咬的是對面的妖孽。
顧黎未突然長胳膊越過桌子,摸到了雲非言的小肚子上,嚇了雲非言一跳。
“吃這麼多,肚子不會漲破啊?”在雲非言將要發怒時,顧黎未似乎笑了一下,又用手捏了捏雲非言的腮幫,“怪不得一臉肥肉。”
雲非言拍下去顧黎未的手,“顧少只管就把我當成豬就行。”
顧黎未摸過雲非言的手,感覺手指尖滑膩膩的,有些眷戀。收回手,也不再吃東西,只是看着雲非言,“你還真坦然,女人不都要形象?”
“我無所謂。”
顧黎未本來眼睛裡流淌着溫柔,突然想到什麼,驟然變得冰冷。她說她不在乎在他眼裡是什麼形象,即便被他當成豬也不當回事,這不就是說明,她壓根就不在乎他嗎?女人只有在不在乎的人跟前,纔會一切渾不在意!
顧黎未惱火地狠狠一拍桌子,嘩啦!好好一張實木小方桌碎了,飯菜一片狼藉。
雲非言空舉着筷子,咬牙,他舅爺的,如果這是她弟弟或者她兒子,她絕對給他兩耳刮子,太作了!
可是眼前這位爺……實在惹不起,也不知道他又抽什麼風,明明魅惑的眼睛這會子向外噴火,有些恐怖,她還是躲得好。
“那個,我去下廁所。”雲非言丟下筷子,跑了出去,出去之後,還傳來她大言不慚地問話聲,“請問服務員廁所怎麼走啊?裡面有沒有衛生紙啊?好,謝謝。”
顧黎未咬着嘴脣,手指扣着衣服。她果然不在乎啊!誰家女人去個廁所喊的這麼響,好歹說個洗手間或者化妝間,而她……氣死他了。
***
“顧少,您這是……”顧六一面揮手示意換掉桌子打掃衛生,一面觀察着老大的臉色。
顧黎未站起來,望着窗外,還能看到雲非言窈窕的背影,他很煩躁,“這個女人實在面目可憎。”
顧六大大鬆了口氣,“韓家一直沒有把雲非言當大小姐對待,從小她們娘仨就生活的很貧苦,名義上雖然是韓家小姐,其實就是貧民窟里長大的,顧少又何必對她這種女人有什麼期待。反正都要退婚的,顧少再忍忍就是。”
顧黎未沒搭理顧六。
顧六偷偷打量一眼顧黎未,怎麼太子爺聽了那一段話,臉色更陰了呢?壞了壞了,他怎麼越來越摸不準太子爺的脈搏了呢?
雲非言從廁所裡出來,就遇見了對着鏡子描眉抹臉的歐陽雪兒,雲非言倒是沒有注意到歐陽雪兒,是歐陽雪兒率先認出來了雲非言,她瞪大眼睛,指着雲非言尖刻地說,“又是你這個小賤蹄子!是不是霍先生去哪裡,你就不要臉地跟去哪裡?上次怎麼就沒打死你呢?”
歐陽雪兒本來就比雲非言個子高,現在又穿了很高的高跟鞋,抱着胳膊看着雲非言就有了一種俯視的優越感。
雲非言認出來歐陽雪兒,想到這個演員後面有霍先生當後臺,姓霍的又是那樣一個不講道理下手狠毒的人,所以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雲非言理也沒理歐陽雪兒,直接走出去。
“嘿!敢無視我?你這個混蛋-騷-蹄子!你站住!眼裡沒我是吧?覺得自己是個人是吧?你給我站住!站住!”歐陽雪兒快步跑出去,狠狠扯住雲非言的衣服,將她往一邊以拽,雲非言差點摔倒,踉蹌了一下站穩。
“你跑什麼跑?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還敢跑?”歐陽雪兒氣勢洶洶,掐着腰,眼珠子瞪得溜圓。
雲非言一臉冷漠,“我不認識你,我也沒有義務聽你說話,而且你說的話也不禮貌,我爲什麼要搭理你?”
“你!你敢看不起我?”
“沒有看不起,只是不認識。”
“不認識?你沒臉說認識吧?上次是誰故意撞到我,想要勾-引霍先生?是誰死皮賴臉想要坐到我們旁邊,被霍先生趕走的?不就是你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長成這副埋汰樣,還有膽子覬覦霍先生?我呸!”
“說完了?”雲非言淡淡地應一句,神色未變,轉身就走。
“你這個——”歐陽雪兒幾乎要氣炸了,從未覺得如此無奈又懊惱過,她堂堂一個大明星竟然生生被一個死女人給忽略了。
她決不允許!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歐陽雪兒上去幾步,從後面抓住雲非言的長髮,狠狠一扯,將雲非言拽倒在地,過去胡亂踢了兩腳,在雲非言掙扎而起的時候,撿起來一塊石頭,朝着雲非言的腦袋就砸去。
雲非言趕忙往旁邊一滾,石頭擦着她的頭髮落地,雲非言氣得踢了歐陽雪兒一腳,踢在她小腿上,歐陽雪兒高跟鞋不穩,一下子向後面跌坐在地,也巧了,後面有塊凸起,歐陽雪兒後腦勺磕在凸起上,接着翻落在後面的池塘裡。
***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歐陽雪兒早已眩暈,泡在水裡往下沉落。
雲非言心頭一跳,她可沒想殺人,向旁邊大喊道,“快來救人!救命啊!”
跑過來幾個服務員,七手八腳將水裡的歐陽雪兒弄上來,按壓的按壓,人工呼吸的人工呼吸,霍承玉得到消息趕來時,歐陽雪兒正好嘔出來一汪水,漸漸醒轉過來。
歐陽雪兒躺在一個男服務員懷裡,可憐兮兮地看着霍承玉,當場就哭了,“嗚嗚,霍先生,她想殺了我,她要殺了我啊,霍先生替我做主啊!”
霍承玉發現歐陽雪兒腦袋後面在流血,吩咐,“先送醫院。”
胡天點頭,招呼手下擡起來歐陽雪兒離開。
霍承玉看了看旁邊臉色慘白的雲非言,有一絲吃驚,又是她?還真是巧啊!隨即,他就想到了一直擱在他錢夾裡的那張vip卡,是一直給她留着的。
霍承玉打發走了其餘人,站在雲非言身前,這丫頭個子不高,感覺很小巧,一種小女孩的青澀感,卻又時不時地散發着強大的誘-惑力。
“剛纔怎麼回事?”
雲非言冷笑一聲,“怎麼?霍先生這是又要爲她撐腰了嗎?”
冷漠排斥的語氣讓霍承玉一愣。在他記憶裡,這個小丫頭聲音柔和動聽,透着絲絲小機靈,根本不會這樣寒冷。
“你沒受傷吧?”霍承玉正想幫她拍一拍衣服上的塵土,雲非言卻退了一步,厭煩地瞪着他。
“是我導致她受傷的,我踢了她的腿,她沒站穩,摔倒時碰到了頭,還落了水,想怎麼報仇,儘管來吧。”
“報仇?”霍承玉不解。
“哼,別裝了,你們不就是擅長打擊報復,暴力相向嗎?她這回都流血了,那我肯定落不下好,不死也要半殘吧?”
“我沒準備怎麼樣你,只是希望以後做事不要太沖動,歐陽雪兒畢竟是個公衆人物,有點事影響公司利益。”
他說的是實話,歐陽雪兒這種人就是公司的高級打工仔,停一天工,公司就少掙不少錢,尤其是在有通告的時候,一天曠工就損失很多。
雲非言卻覺得這些話說的太可笑了,要多虛僞的人才能堂而皇之說這樣體面的話啊,“霍先生真是太會做好人了,只怕我出了這個門,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霍承玉何曾被人這樣冷嘲熱諷過?頓時心頭一層怒火,本來對這個女孩子印象很好的,想不到是個這樣不講理的。
霍承玉擺手,“算了,你走吧。”
雲非言冷嗤一聲,轉身就走,毫不留戀,走了幾步,停下來,轉頭,惡狠狠地對霍承玉說,“我知道這回沒那麼好收場,我只是說一句,不要以爲小人物就可以隨意欺負,只要我有一口氣,有翻身的那一天,兩條肋骨的仇我總會報的!”
霍承玉愣住了。
她說的這都是什麼啊?
胡天回來彙報,“已經送去醫院,我簡單看了下,應該沒大事,就是後腦勺磕破了點,打個吊瓶消消炎,明天應該就可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