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遠山坐到首位,面色溫和,至於開場白也無非是大家很辛苦、要繼續多多努力的場面話。
Kary雖然微笑頷首,但是她心裡很清楚丁遠山的出現絕對不可能只是爲了褒揚他們,至於究竟是爲了什麼只能靜靜等待。
終於丁遠山話鋒一轉,看向了Kary。“小陳,據我所知,你們設計部今年進了很有靈性的員工?”
Kary眼眉一挑,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殷漠嫺。只是她面上表情不變笑道,“丁總,每年公司都會進入大量新員工,並且都非常有潛力、值得栽培。”
“哈哈哈,小陳真會說話。只是他們再有潛力,也得靠你們這些前輩提攜,否則一輩子也別想有什麼成就。”
“設計部一向都非常注意新人的提攜,只要有纔不會被埋沒的。”
丁遠山和Kary來回打了幾招太極拳,卻沒有人接正題。
丁遠山看着Kary笑了,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前段時間設計部一位新秀替安氏拿下了不少的案子。”
本來一直低着頭的殷漠嫺猛的擡起頭,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丁遠山會提到她。而隨着丁遠山話音一落,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殷漠嫺。
“嗯,當時事情倉促,所以用了新人的稿子,我知道這是不合規矩的,之後我會改進。”Kary開始表現自己的不滿,但是丁遠山似乎完全沒有體會到似的。
“規矩是人定的嘛,再說那個新人表現的很好嘛,但是最近爲什麼不見她跟你一起參加洽談會了呢?”丁遠山看着Kary是明顯的施壓,Kary面色一變就想說殷漠嫺跟稿件丟失的關係,卻不想丁遠山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稿件丟失的風言風語我也聽說了,但是哪個新人有這樣的膽子?你是前輩,要包容他們。”
Kary怎麼也沒有想到丁遠山會爲殷漠嫺出頭,還是以如此直白的方式。要知道Kary·陳在行業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安氏上下見了她都要給她幾分面子。即使是丁遠山也不會對她怎麼樣,今天卻爲了殷漠嫺在會議上如此壓制她。
這讓一向平和孤高的Kary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何況稿件丟失她可以不計較、但是對公司來說這是不能放棄的責任。丁遠山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帶了過去,這裡面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
“丁總,設計上唯纔是任我是明白的,新人難免受到什麼麻煩我也是清楚的。但是,”Kary說着話鋒一轉,眼睛直直的看着殷漠嫺,“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她的時候,我們要考慮的就不是世界的錯了。”
丁遠山笑眯眯的看着Kary,“說的沒錯,但是不管怎樣我們都要給人才機會,畢竟我們是商人。”
Kary看着丁遠山避重就輕的樣子,她明白丁遠山此次就是專程爲了殷漠嫺來的。不論自己說出怎樣的理由,丁遠山都會一邊倒的力推殷漠嫺。
“丁總,既然你如此看得上殷漠嫺,那麼不如就給她出個測驗吧。”Kary看着殷漠嫺,眼神裡第一次帶上了不滿。
即使是在Kary不相信殷漠嫺的時候,都沒有如此表達自己強烈的情緒,可見Kary對於殷漠嫺利用手段讓丁遠山壓制自己是如何的厭惡。
“什麼測驗?”丁遠山問道。
Kary沒有看丁遠山,而是直直的看着殷漠嫺,“殷漠嫺,我們打個賭,就以西京地標此次的投標案爲局,輸的人要離開安氏,同時永遠離開這個行業!”
當Kary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殷漠嫺更是雙眼發直的看着Kary,她怎麼也沒有想到Kary會提出這樣的賭局。
“Kary姐……”殷漠嫺看着Kary想要解釋,想要阻止她,但是千言萬語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小陳,我給你們做證明人。”丁遠山突然笑呵呵的說道。
Kary扭頭看向丁遠山,她不知道丁遠山是對殷漠嫺太有信心,還是覺得安氏已經容不下自己。但是既然有人應聲,那麼這件事就算定下來了。Kary收拾好自己的文件夾,離開了會議室。
Kary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心緒處於極度的激烈的狀態。等到平靜下來,她發誓一定要讓殷漠嫺輸的一敗塗地。
殷漠嫺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跟Kary·陳的關係惡化到這種地步,Kary看到她的時候臉上沒有了任何的表情。
但是此時殷漠嫺也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了,爲了自己心愛的設計、她只能向前不能後退。
鑑於丁遠山的突然出現,本來甚囂塵上的殷漠嫺盜稿事件突然銷聲匿跡了,反而很多人開始一邊倒的支持殷漠嫺。
殷漠嫺每天都穿梭在西京的大街小巷,尋找屬於西京的特色,然後設計西京的地標建築。由於突然關注殷漠嫺的人特別多,她的設計稿也在安氏有着小範圍的流傳,大家對她的呼聲隨着設計稿的完善是越來越高。
倒是Kary似乎一下子被打入了冷宮,關注度大大降低。這讓一直生活在光環中的Kary感到了極大的落差,她心裡對殷漠嫺的怨恨日益加深。
不論Kary和殷漠嫺心中是怎麼想的,地標建築投標案還是按照預計開始了。但是在投標設計的第一天就出了事,安氏最大對手提交的設計稿竟然是殷漠嫺的底稿!
這讓安氏知道殷漠嫺設計稿的人變得瞠目結舌,這是怎樣一個情況?當時的殷漠嫺大腦一片空白,雖然那個設計稿與自己的主稿不完全相同,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是雷同的。
那天的投標會不了了之,但是回到安氏之後丁遠山大方雷霆,將設計部所有人召到了會議室。
“這件事,我需要一個滿意的答案。誰幹的,站出來。”丁遠山滿臉的怒氣顯示了他對此事的震怒,而在座的人一個個都正襟危坐。
只有殷漠嫺想不通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她整個人發懵的坐着不知所措。
丁遠山看着殷漠嫺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小陳,你不覺得你需要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