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界擺正方向盤,腳底加速,車子就駛向了報社。
葉琪瀾莫名其妙的看着身邊的兩個人,但是看着他們齊心一致的樣子,讓她也沒有辦法說什麼。只好跟着兩個人一起去砸報社,這種感覺還真的挺特別的。
楚界到了報社就直接將車停放在了大門口,順便掏出兜裡的墨鏡帶到了臉上。
“不是吧,楚界,你真的是來踢館的啊?”葉琪瀾看着楚界的樣子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黑社會老大啊。
“不然呢?”楚界將自己儲物箱裡的墨鏡拿出扔給葉子軒。
葉子軒拿着墨鏡看了半天說道。“我需要遮住我的臉嗎?這麼帥,有點可惜吧?”
“不是讓他們認不出你,是讓你看起來更不想好人。”楚界閒閒的笑着,臉上帶着股子興奮。
不得不說男人對武力有着天生的崇拜感,即使像楚界這樣基本不會動手的人,也很想有個展示自己武力的機會。
就在他們在車裡墨跡的時候,報社已經出來人要趕他們了,啪啪啪的拍打着窗戶。
“嘖,弄壞了我的車子、他們賠得起嗎?”楚界搖搖頭,顯然對這些人的行爲不太滿意。
“說的好像砸了他們報社……”
“我一定賠得起,但是賠不賠得看我高興。”楚界笑嘻嘻的看着葉琪瀾,性格中的那些痞氣暴漏無疑。“琪瀾,你就別下去了,免得被傷到。”
“切。”葉琪瀾懶得理楚界,一馬當先的走了下去。
楚界一看這架勢趕忙跟着下了車。
“你們不能將車子停在這裡!”一個看上去保安模樣的人堵住了楚界,並且直接伸手就抓住了楚界的衣服。
楚界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眼抓住自己衣服的手,“你弄髒我了衣服要賠的,可是你賠得起嗎?”
這一句話充分顯示了土豪的性質,當然其實他說的也是事實。不過這話聽在別人耳朵裡,尤其是某些人耳朵裡可就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了。
“怎麼?先生惡意停車,還要拿衣服嚇人嗎?爲富不仁也不該是這樣吧?”一名文質彬彬的男人看向楚界。那人看上去四十出頭的樣子,一看就讓人想到“衛道士”三個字。
楚界上下打量了那人一下,笑了,然後伸手推開抓着自己衣服的保安,“好一個爲富不仁,因爲我有錢、你窮,所以你弄壞了我的衣服就可以不賠嗎?我倒想問問,這是哪一家的規定。”
男人皺了皺眉說道,“如果你不惡意停車,保安師傅怎麼會對你無理?”
“說的好!”楚界啪啪啪的就拍了一串的巴掌,然後此時周圍不僅聚集了報社的人、旁邊無關羣衆也圍了不少,“你知道爲你們報社的保安尋找前因,那麼你怎麼不問問我爲什麼要停在你們報社門口!”
楚界說着眼神轉冷,身上那種睥睨一切的氣質也瞬間展現。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明顯沒有想到楚界突然有這樣一變,整個人忍不住退了一步。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是在自家報社門口。
於是男人胸膛一挺對着楚界說道,“發生事情可以走正當的程序,堵住門口算什麼?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能堵住我們的報社!”
“不管什麼事情,”楚界說着笑了起來,只是笑聲冰冷的讓人發顫,“好一個不管什麼事情。你們報社好大的面子!”
“就是不管任何理由!堵住別人門口是違法行爲!”
楚界點點頭,“那你們報社信口開河,報道不實信息是不是違法行爲?造成的損失誰來賠償?”
“啊?”男人顯然沒有想到楚界有此一問。
楚界壓根不在乎那個男人,直接一個躍身坐到了自己車頂上,對着周圍的圍觀羣衆說道,“大家評評理啊,我兄弟的媳婦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每天在家相夫教子、還幫我兄弟照顧老人,可是這報社硬生生說我那弟媳婦是爲了謀奪我兄弟家產。”
楚界說着還抹了抹眼淚,看得葉琪瀾一愣一愣的,周圍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可憐我那弟媳婦性子剛烈,看着報道就喝了農藥,現在還在醫院搶救。我可憐的小侄子纔剛剛會走路啊,這喪盡天良的報社胡亂報道,還不許我討個公道!大家給我評評理!”
楚界話音一落,周圍羣衆就慷慨激昂了,對着報社是一頓指指點點。
葉琪瀾甚至被人推開,還好葉子軒伸手將她帶離了人羣。
“沒事吧?”葉子軒看着楚界,卻關心的問着葉琪瀾。
“我的乖乖,”葉琪瀾搖搖頭,“你們踢館是這麼個踢法?剛纔看到楚界那個樣子,我還以爲他終於要拿出楚大少的氣勢了,沒想到他在這唱起了大戲。”
“你那時候不注意,楚界可是學校話劇社的臺柱子。”
“是這樣嗎?”葉琪瀾看着坐在車頂上唾沫橫飛的楚界,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小的對楚大少的行爲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讓我還真想不出這一招。”
“等着吧,很快就會有人來了。”
葉子軒話音未落,一個年約七十歲的老爺子走了出來。然後看着車頂上的楚界是一頭的黑線,“把他給我弄下來!”
老爺子一生下令,保安們準備齊齊動手。
但是再強大的保安在人民面前也是沒有意義的!人民站在楚界的車前面,抗議着報社的惡性,一時間讓保安們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爺子一看這架勢也是火了,柺杖往地上一砸說道,“誰敢阻攔報警!”
一聲報警之後,圍觀羣衆瞬間散去。彷彿周圍羣衆壓根沒有出現過一樣,這個速度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葉琪瀾對楚界說,“下來吧,主事的出來了。”
楚界擺擺手跳下了車頂,興高采烈的往老爺子身邊走過去,可是當他看清老爺子時,面容一下子就扭曲了起來。然後他回頭看向了葉子軒。
葉子軒不知所以的走過去,臉色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