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蘭舟並非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相反的是在很多時候,他是願意給予女人一些他想給的溫柔的。昨晚他的兇猛,只能說是她的滋味實在出乎意料的美味,讓他欲罷不能。
還帶着疲倦痕跡的白嫩臉龐罕見的勾起了紀蘭舟爲數不多的愧疚,好吧,是他放縱了。
最多今晚他剋制點,讓她好好休息,然而這個決定還沒有下,紀蘭舟就後悔了。
許是感覺到男人的注視,長睫輕輕眨動了幾下,貴妃椅上的羅雲裳緩緩地的就睜開了眼睛,臉上還帶着惺忪睡意的女孩樣子嬌憨,一雙杏核眼眸裡滿是濛濛的睡意,純真的誘惑悄然的散發。
紀蘭舟只覺得自己喉嚨一緊,身體以驚人的速度變得熱燙起來,以他的酒量,這絕對不是酒精帶來的效果。
在眼前出現的俊美臉龐把才從睡夢中醒過來的羅雲裳嚇了大跳,她驚呼一聲,身子快速的後退,儘管放置在房間裡的貴妃椅已經算的寬大了,可空間終究是有限的。
如果不是紀蘭舟眼疾手快的把她摟進懷裡的話,羅雲裳的頭早已經跟落地窗的玻璃親密的接觸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紀蘭舟發誓,這絕對是他難得的真誠關心,可羅雲裳的卻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放開我!”那一刻羅雲裳爆發的力道竟然把毫無防備的他推開。
羅雲裳的容貌在他這些年經歷過的女人之中不過能算得上是中等,容貌並非傾國傾城的她之所以能在拍賣會上吸引那麼多人的追逐,是因爲她身上那份罕見的純真。
此刻那張如同清澈的小溪,讓人能一眼望到底的臉龐上毫不掩飾的寫滿了戒備,警惕的神色。
紀蘭舟的心一點點的冷下來,眼裡難得的柔情也盡數散盡,羅雲裳也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於的激烈了,可在發現自己落入那個男人懷裡的那一瞬間,她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本能的反應。
“過來。”紀蘭舟穩住身形,望着臉龐還有慌亂神色的女孩,沉沉地發出命令。
羅雲裳心中一緊,整個人跟着緊張起來,她結結巴巴的道,“我……我還沒有洗澡。”男人深沉的神情讓她心中發慌,她如同小兔子一般跳起來,“我現在就去。”
說着,她轉身向浴室跑去,在她準備關上浴室門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外面傳來,羅雲裳被迫的退了一步,紀蘭舟跟着擠了進來,把羅雲裳撈進懷裡,抱着她走向巨大的浴池,“我也沒有洗澡呢,所以一起洗吧。”
兩個人終於洗完澡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了,眼角帶着淚珠的羅雲裳是被紀蘭舟抱着出來的,被男人狠狠地折騰了一番的她,在身體觸及大牀時候幾乎迷糊的睡過去。
然而還不等她翻過身,散發着驚人熱氣的男性身體跟着壓過來。
瞌睡蟲瞬間被嚇跑了,羅雲裳瞪大眼睛望着延宕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你幹嘛?”
“當然是……”紀蘭舟居高臨下望着羅雲裳,被他壓在身下的女孩臉龐通紅,凌亂的髮絲披散在白色的枕頭上,杏核的大眼裡佈滿朦朧的水汽,表情可憐兮兮勾引着男人蠢蠢欲動的慾望。
男人的眸子很亮,黑如墨玉的眼眸裡像是燃燒着一把火焰,掌心炙熱手開始在順着女孩帶着水汽的皮膚緩緩遊移,向下的手一直向下,直到觸到柔軟的某處才停下來,時輕時重的研磨,“……幹你!”
“別……”羅雲裳驚慌的叫了一聲,剩下的話被男人的脣堵在喉嚨裡。
紀蘭舟兇狠地吻着身下的女孩,聽着從她脣角溢出來的嬌柔輕吟,這才覺得憋在怒氣散去大半,沒有任何人能把他的好意扔在地上在踩兩腳!
翌日,羅雲裳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以後了,她的身體像是被數量大卡車輪番碾壓後重新組裝起來的,那種難以啓齒的痠疼比第一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羅雲裳醒來不過幾分鐘,房間的門被敲響了,走進來的還是昨天那個女傭。
“小姐,您醒來了。”女傭笑容可掬的道,“紀總說您受傷了,讓我送一些藥膏來。”
羅雲裳愣了一下,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臉頰通紅起來。
“小姐,您哪裡受傷了?我幫您擦藥好不好?”
“不用了。”開玩笑,要是真讓女傭幫忙擦藥,她還不如直接撞牆了好,“我自己來,你可以出去了。”
“可是……”女傭很爲難的看着羅雲裳,“紀總吩咐過,讓我務必監督您擦藥。”
轟!
羅雲裳的臉龐像是要燒着一樣,上下兩排的牙齒磨磨的‘咯吱,咯吱’的響,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她肯定立刻抄起一把刀,把那個禽獸男人乾淨利索的解決了!
報復!報復!
這一定是報復!
那個男人是全世界最小氣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