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季白白選蘭舟了把事兒爛在心底,可在之後每次的見面裡都忍不住對朱恆富冷嘲暗諷,希望那渣男趕緊從好友身邊滾蛋。
只是事與願違,朱恆富非但沒有滾蛋還跟陸菁菁談婚論嫁起來。
“你怎麼不早說啊!”羅雲裳氣的直跳腳,陸菁菁怎麼能夠嫁給這樣的爛貨!
季白白被羅雲裳吼的縮了縮脖子,“我這不是怕菁菁受到傷害嘛!”朱恆富手裡握的可是陸菁菁的裸-照要是流出去了可怎麼辦。
“讓菁菁這麼嫁了纔是對她最大的傷害!”而且那所謂的裸-照水份實在是太大了,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呢!
季白白又縮了縮脖子,小聲的道,“好嘛,現在人家說出來也不晚呢。”
羅雲裳又瞪了季白白一眼,見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倒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這不好說啊,菁菁她……”
“那可怎麼辦!”
“稍後了在勸勸菁菁吧。”羅雲裳雖然這麼說着心裡卻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她跟陸菁菁多年的朋友不是當假的,陸菁菁她太死心眼了,甚至說是鑽牛角尖也不爲過。
要不然也不會楚寒努力了這麼多年陸菁菁對當年的那件事兒並沒有釋懷多少。
雖說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還有陸菁菁認識朱恆富之後在他的影響下,陸菁菁不但辭了楚寒工作室那邊的工作,就連跟楚寒見面都很少。
羅雲裳又問了季白白幾句有關朱恆富的事兒,確定沒有其他她不知道了,兩個人才分開,各回各家。
原本一次閨蜜之間的小聚就這樣不歡而散了,羅雲裳,季白白,陸菁菁,她們三個人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是沉甸甸的。
而,另一邊,何夢婷的情況卻剛好的相反,她這兩天的心情相當的愉快,或許是用愉快也不足以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吧。
她心情美好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在她肚子裡悄悄成長的寶寶,雖說現在還是一種胚胎的狀況,可是這個不在她計劃之中的小生命不但讓她順利的轉移了對她起了懷疑莫擎的注意力,還讓他們之間的感情再進了一步。
何夢婷的心情愉快,直接收益的人當屬羅雲容了,本來她還在爲又辦砸了何夢婷交給她的任務而忐忑不安的時候,結果只挨着一個耳光就算完事了。
不可思議都不能足夠形容這事的詭異了。
啪——
響亮的手掌跟皮膚碰撞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何夢婷不悅的聲音,“羅雲容你有沒有長眼睛!”
手背受到襲擊,拿在手裡插着剝掉皮葡萄的銀質牙籤直接掉在了地上,羅雲容這才發現原來她剛纔在走神的直接把要喂向何夢婷嘴巴的葡萄直接點在了對方的臉龐上。
羅雲容立即嚇得臉色發白,“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何夢婷的秀眉都豎了起來,她想也不想的就要揮手朝羅雲容的臉龐招呼,可是在想到她剛纔從育兒書上看到的話時,帶着風聲的巴掌生生的停在了羅雲容耳邊,她緩緩地收起自己的手指,“算了。”
羅雲容下意識閉上眼睛的羅雲容沒有感覺到臉上應該傳來的火辣辣疼痛,卻聽到女人說道,“去給我擰塊毛巾過來。”
“是。”羅雲容立刻起身進了浴室,用溫水浸透了毛巾擰的半乾拿過來給何夢婷。
何夢婷把毛巾蓋在臉龐上,那種接近人體溫度的熱度讓她覺得十分的舒服,“雲容,你真是越來越有心了。”
羅雲容很想說,任誰被一塊毛巾的應該是怎樣的溫度來回折騰的腳底板都磨起了水泡了,雙腿都浮腫了都會牢牢的記住。
可是這話她不敢說,只是說,“都是小姐調教的好。”
“嗯。”何夢婷滿意的點點頭,她把毛巾拿下來,溫度變涼了一點的毛巾用來擦手正好,她仔細的把每一根手指都擦乾淨之後,自己拽過放着葡萄的水果盤,摘下一個開始慢條斯理的剝起來,同時以漫不經心的語調說道,“這兩天氣溫又高了,光着腳踩着地板上一定很舒服。”
他們現在居住的這間名爲山澗別墅的室內裝修時鋪的是純實木的地板,在氣溫高的天氣裡踩起來的確很是舒服。
羅雲容聽到何夢婷的話,立即道,“我現在就去打掃一遍!”
“雲容果然是很機靈呢!”何夢婷嬌笑着誇獎,“別忘了用毛巾。”
羅雲容的背脊一僵,“知道了。”
用毛巾擦拭地板效果絕佳沒錯,可是對於來做這項工作的人來講絕對不是什麼美妙的事情,因爲她得整個人跪在地板上,若是要一個人長時間維持着這樣的姿勢那絕對是比跪搓板更加煎熬的酷刑。
舒服的半躺在沙發上的何夢婷眯着眼睛看着已經把她所住的這間足足有將近百平米的臥室一點點的用毛巾擦乾淨,而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休息過一秒鐘的羅雲容,忽而開口說道,“羅雲容,你到底是多麼愛莫擎。”
何夢婷真的是很好奇,要說這些年吧,莫擎對羅雲容別說溫情了,甚至連一個好臉色都沒有過,再加上她有意的,故意的,專門的,找羅雲容的麻煩。
或許在羅雲容的心裡覺得折磨二字更加的恰當,可即使這樣,羅雲容也從來沒有提過要離開。
要知道,當初羅雲容要求做她的生活秘書的時候,她是說過的,只要羅雲容想要離開,她絕對的放人。
可是都四年了,羅雲容都沒有提過。
這,真的是讓她忍不住一再的想要看看羅雲容的極限到底在哪裡?她對莫擎的愛意還需要多長的時間纔會磨滅的一點不剩!
何夢婷的話讓羅雲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可也僅僅只是一下,她以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的說道,“不管我多麼愛莫總,我都記得他是小姐您的男人,所以您不用擔心擔心我會做什麼?”
何夢婷立即就笑了起來,“我當然不擔心了。因爲——”她刻意的停頓了一下,聲音裡染上惡意的意味,“阿擎可是你親自送到我的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