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不錯,這樣的鬼地方,除了他以外誰也不會聽得見她的喊聲的,所以,她壓根也沒想過要以喊聲來求救,因爲,那根本就行不通。
裴紹恆一手鬆開了方向盤,然後回手就扯下了她脣上的膠帶,“駱曉雅,你可以說話了。”
“裴紹恆,你爲什麼要綁架我?”劈頭問過去,她實在是不能確定裴紹恆的用心,當年他下藥給她是爲了要得到她的人,可現在呢,她早已不是什麼處`子了,他不會還那麼執着的一直想着要得到她吧。
張揚的笑意依然掛在裴紹恆的臉上,燃起了一根菸,他一邊開車一邊徐徐道:“因爲,我喜歡你。”
“哈哈,裴紹恆,你這話去騙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還好,騙我,浪費了。”
“不管你信或都不信,我都想告訴你,我喜歡你。”裴紹恆卻不惱怒,而是平淡卻又彷彿飽含着深情的說道。
“裴紹恆,你想把我怎麼樣?”他的語氣與口氣讓駱曉雅不由得心慌了,這個男人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彷彿隱藏着一座活火山,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也讓她有種會被那火山淹沒和燒焦的恐懼感。
“很簡單,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裴紹恆,你休想。”他那麼卑鄙,她就是死也不要做他的女人。
“呵呵,駱曉雅,你果然如我所預料的那般,看似溫和的性格下其實有着無比強勁的逆反心理,駱曉雅,我比龍少離差嗎?我比宇文楓差嗎?”
“差,你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真恨呀,如果不是他,她現在還是乾淨純潔的駱曉雅,可是一切,早就因爲七年前的那一夜而徹底的改變了,她早已不是一個女孩,而變成了一個女人。
龍少離,是他把自己爲成了女人,可此刻,在面對裴紹恆的時候,她卻恨不起來了龍少離,其實,罪魁禍首是裴紹恆。
“真的嗎?”裴紹恆還是不惱不怒的聲音,“曉雅,你若是與我相處久了,你就不會這樣以爲了,曉雅,我會給你比宇文楓和龍少離更好的生活,你信不信?”
“我不要,我只要小琪,裴紹恆,你讓我去見小琪。”駱曉雅掙了掙,那兩個壯漢綁着她的手與腳特別的牢靠,讓她根本掙不開。
“是不是我把小琪帶給你,你就同意做我的女人了?”裴紹恆還是笑,淡淡的彷彿在說着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一樣。
駱曉雅猶豫了,說實話,她怕裴紹恆真的就去從龍少離的手中搶下小琪,到時,自己與小琪就更無逃開他的可能了,這個男人,敢現在這樣綁着她就證明他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哦,原來你不想見小琪,那好吧,我也省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不是?”笑咪咪的,裴紹恆那張英俊的臉龐突的扭曲,手中的菸蒂狠狠的一捻,甚至可以聽見他手指上那嘶啦的一聲,隨即,他開啓了窗子將菸頭拋向了車窗外,那一瞬間,汩汩的風灌進車子裡,吹得駱曉雅是無比的清醒。
她必須要逃,一定要逃離身前的這個魔鬼。
“怎麼不說話?”見她不語,裴紹恆悠閒的轉着方向盤,一副極愜意的樣子。
駱曉雅還是無聲,她越是說什麼他越是起勁吧,所以,她乾脆不理他。
“不說就不說,我們很快就要到了。”
車子,越駛越快,卻也越來越顛簸,顛得駱曉雅的五臟六腑都在打着轉轉,真難受呀,她難受的只想跳車。
窗外,夜色越來越濃,估摸着他們離開S市也有四五個小時了,可裴紹恆還在開車。
“駱曉雅,我這樣帶走你,你猜,龍少離懷疑的那個人會是誰?”
是梅如心,她知道,龍少離絕對不會想到是他裴紹恆帶走她的。
這就是裴紹恆的聰明之處,也是他的可恨之處,這個時候,也許龍少離已經帶了人衝進了龍家的老宅,可她,根本不是被梅如心帶走的,而是他裴紹恆。
“哈哈哈,我這樣做,其實不止是因爲我愛你,還有,我是爲了雲心,雲心是多麼愛龍少離呀,他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有了雲心,居然還想要你,駱曉雅,你只能是屬於我的。”他說着,猛的一轉方向盤,居然就拐進了一旁的草叢中,駱曉雅大駭,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別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曉雅,我只會讓你愛上我,你懂嗎?”
她不懂,她一點也不懂,裴紹恆就象是一個精神分裂症一樣的讓她看着都只覺恐懼。
車子,橫衝直撞的往前行駛,幸虧是越野車,否則,在這樣的叢林中根本是寸步難行,原來,他早就有備而來。
從下了那個土路,大約行了有一里地左右,車子終於停了下來,車前的大燈讓駱曉雅得以看清楚了車前的一切。
那是一個小院子,就是普通農家人所擁有的那種小院子,兩間瓦房靜靜的佇立在夜色裡,卻不知道這小院子裡可有人在?
應該不會有人住的,以裴紹恆的精明他怎麼會允許這裡有人住在裡面呢。
車門打了開來,裴紹恆先下了車拿出鑰匙打開了大門,然後又回到車上將車子駛進了小院,再從容的下車,從裡面反鎖上了大門,這纔來到了車前,一伸手拉開車門的時候,駱曉雅驚恐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她怕極了,真的很怕很怕。
男人的手一隻穿過她的兩腿,一隻穿過她的背,一提力便橫抱起了她,“駱曉雅,你抖得很厲害。”
“沒……沒有。”她不止是抖,連牙齒都在打顫,裴紹恆太冷靜了,就是他這份冷靜纔給她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讓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對她做什麼。
“是不是有些冷?”他問,然後居然就撿起了他丟在車裡的外套橫蓋在她的身上,“這樣,有沒有暖和一點?”
沒有,她一點也暖和不起來,她心慌她心亂她想一腳踹開身前的這個男人,可被綁着的手臂與腿讓她就如同木偶一樣的只能任由裴紹恆擺佈。
裴紹恆抱着她大步的走進了前面的屋子裡,屋子裡很冷,似乎是很久沒有生過火了。
不過,一張牀上卻放着一個看起來很暖的毯子,她被放上去的時候只感覺到了柔軟,“曉雅,這是你的房間,喜歡嗎?”他打着了打火機,讓她得以看清楚這裡。
白色的牆壁,很乾淨也很簡單,抿了抿脣,她無聲的盯着牀前的水泥地發呆,怎麼可能喜歡呢,她一點也不喜歡,她現在恨死了裴紹恆。
“駱曉雅,你現在是不是在想着要怎麼逃離這裡?”
廢話,她要是不想她就是精神失常了,沒有人喜歡這樣被他圈在這小院子裡的。
“你瞧,這是什麼?”他忽的拿起了牀上的枕頭,一大疊的書就摞在枕頭的一側,剛剛的她倒是沒有注意,居然有那麼多,“你現在可以看書了,駱曉雅,你不會孤單的,而且,你會喜歡上這裡,會愛上這裡。”
有書,可是這裡幾乎與世隔絕,就連電燈也沒有。
“困了吧?”他問,語氣是那麼的柔,轉身走向窗臺而點燃了房間裡的唯一的一個照明工具,那是一隻蠟燭,沒有燭臺,只是一隻小小的蠟燭,桔紅色的光茫映着整間屋子柔和了起來。
藉着燭光,裴紹恆取下了身上的一個小揹包,就在駱曉雅的注目中,他從揹包裡取出了一個針頭和一個小紙包。
看到那些東西,駱曉雅蜷縮的身子移向牀裡,她是那麼的害怕,可她知道她喊破了喉嚨這樣的地方也不會有人理會她。
拼命的掙扎,卻只把手臂與腿更深的陷進繩子裡,好痛。
裴紹恆拿起了剪刀,三兩下就剪開了她手臂上的衣袖,也露出了駱曉雅一截白皙的手臂,“曉雅,別怕,不疼的,一下下就好了。”
“不要,不要,裴紹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他的眼底還是溫柔,卻是讓她恐懼的溫柔,他就象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讓她恐慌到了極點。
“曉雅,我這是愛你,我只會對你好,你放心吧。”針頭,開始移向她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一點一點,讓她驚恐莫名。
“裴紹恆,這是什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你一定會喜歡的東西,相信我,曉雅。”
“可我不要,我不喜歡,真的不喜歡,你要是真的愛我,那就別給我注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身體已經抵在了牆上,除了剛剛的蠕動以外,她還是沒辦法做任何的反抗,該死的繩子,綁着她的四肢太緊了。
“這是好東西,真的是好東西,乖,只一下下就好。”他說着,已經以身體壓着她固定着她再也動不了了。
針頭,不遲疑的就紮了下去,不是很疼,但卻留下了恐懼,駱曉雅在害怕,從沒有過的害怕,眼睛能看到的這個世界太骯髒了,骯髒的讓她連呼吸都要停止了,讓她死去吧,她不想活了,她不想落在裴紹恆這樣的男人手上,她不喜歡他,一點都不,相反的,她恨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