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撲向了兩邊,John駕駛着遊艇在海上飛馳着。
先是坐飛機來到雅典,接着坐車來到了這裡,現在又坐上了船,這個署名愛撕雞魔人的傢伙,真能折騰。
在大海中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感到自己是多麼多麼的渺小。
那些喜悅的事,悲傷的事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即使再大,和天空相比,也是衆多繁星中小小的一顆。
想到了這些,心裡釋懷了許多。
可回到了現實中,頭還是有點大,那些話騙別人行,騙自己是萬萬過不去的。
船艙裡只坐着我和那位淩小姐,被她誤以爲是掃地工人以後,我真是身心俱疲,倚靠在沙發上,朦朦朧朧的就要入睡了,只有睡過去才能擺脫這噩夢一般的現實。
可她卻突然靠了過來,用力推了推我,半睡半醒被她推了個零睡全醒,我睜開了惺忪的雙眼,迷茫的看着她。
她嘿嘿的笑道:“喂,緣分先生,沒睡着吧?”
這不廢話嗎?就算睡着了,現在也被她活活推醒了!但我累的懶的說話,點了點頭,把頭扭過去,準備繼續睡。
她說:“剛纔的事,真對不起啊,看你手上拿的東西,我真的以爲你是掃地的了。”
我這人氣性也沒那麼大,就是事兒趕事兒,都趕上一塊兒了,她這麼一說,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人家大姑娘先道歉呢?何況我也知道那些本來就是誤會。
我一掃睡意,轉過來微笑道:“沒事,都是開玩笑的,恩...對了,聽john的口氣,你是被邀請到這裡來的?”
看到我清醒了過來,而且真的沒把那些事放在了心上,她也高興的坐在了我身邊:“是啊,說是邀請我幫忙去勘察一些特殊的地質。你呢?你不也是被邀請的嗎?”
當然不是,我是來贖人的!可不能這麼和她說。
我沒答反問:“那你和他們一定很熟悉嘍?”
她搖搖頭:“那到不是,上級的命令而已,我和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我又問:“剛纔你說勘察特殊的地質?你是地質學家?”
她還是搖頭,又拍了拍她帶着的那個箱子道:“還算不上,不過這可是科技的時代了,有些事情並不一定非要科學家才能做到。”
有道理,看來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儀器。
這個神秘人綁架了天雄,又要挾我來到了這裡,現在又出現了個勘察地質的,再聯想到信裡的內容,難不成這個神秘人發現了什麼地下的東西?
她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喂,想什麼呢?"
“沒什麼”
“對了,剛纔那人叫你什麼...藍先生?還是龍先生?”
我笑道:“不對,我叫狼先生,中文拼音的lang,他讀錯了”
“呵呵,你的名字還挺有意思的”
我問:“那你呢?你叫什麼?”
“凌月凝,月亮的月,凝結的凝”她回道
我讚歎道:“凝結的月光,皎潔無暇,很美的名字”
我自認在拍馬屁的功夫上不怎麼地,老是拍在馬腿上,可今天感覺拍中了。 她顯然很受用,笑地跟花一樣燦爛:“謝謝,第一次有人把我的名字解釋的這麼美,天天和那些老外打交道,我都差點忘記我還有個這麼好聽的中文名字了。”
“老外?”我提醒道:“你說的是我們嗎?在這裡,好像我們纔是...”
“哈哈哈哈”對視後一陣大笑,沒想到她的性格挺爽朗的,徹底一掃了之前的不愉快。
趁着氣氛不錯,我繼續問:“邀請你來的是John嗎?”
“不知道,不過說到這裡,我還覺得挺奇怪的,我們公司向來不接這種以個人名義爲擔保的探測項目,因爲我們的探測儀器都非常昂貴,個人是承受不了的,即使可以承受,也需要世界500強前10名的公司做擔保,就算具備了這些條件,也僅僅是可以使用儀器,絕不可能外借。可這次真的很奇怪,總裁收到了一封來信後,盡然閃電般的第二天就批准了這次外借,並且命我放下手中的工作,全程跟蹤。這在我們公司的歷史上絕對是史無前例的。”
外借一部儀器盡然需要世界500強前10名的公司做擔保,有點誇大了吧?
我試探性的問:“你是哪個公司的?什麼儀器這麼貴?”
“恩?我剛纔沒介紹嗎?哦,呵呵,對不起,忘記了。”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我是MSI地質勘察部的,以前隸屬於USGS(美國地址勘探局)”
什麼?我心頭不由一震,看她的年齡,大概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模樣,竟然在MSI工作。
要知道MSI是世界上最大的能源科研機構,研究範圍包括風能,水能,太陽能等所有大自然的能源,他們的研究課題和儀器全都處於超一流水平,可以在MSI進行研究課題作的絕大部分都是院士。別說借,即使想在MSI使用一下儀器都是非常難的,更何況是借出來使用,天啊!這個人愛撕雞魔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有這麼大的面子?
凌月凝彷佛也看出了我的疑問,沒等我問,她自己就說了:“來歷嘛,我也不知道,我只看到了外借者的名字:Mr.Tiger”
Mr.Tiger?老虎先生?這又是誰?難道他和愛撕雞魔人是一夥的?
這一來真的把我整懵了,本以爲通過她可以知道個大概,結果現在越來越亂,一個愛撕雞魔人還沒搞明白,現在又出來一個老虎先生。
“怎麼?你不認識他嗎?你不是叫狼先生嗎?他叫老虎先生,一個狼一個虎,兩個動物,我還以爲你們認識呢!”
我木訥的搖了搖頭,如她所說,兩個動物的名字,這真是巧合嗎?
“喂,別想了,中國有句古話怎麼說的?叫既來之,則安之。就當來旅遊好了,我早就聽說愛琴海這邊的風景特別美麗。”
她的心還真寬,如果我說出我是怎麼來的,她大概就沒這雅興了。
說着她望向了窗外,我再次細細地打量了她,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一襲長髮紮成了馬尾,一別於初次見面時的冷酷嫵媚,分外恬靜。
或許......
真要是旅遊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