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師可有破解之法?”老爺子想的更多的是制定出對策。
不戒說:“此術乃屍控系的終極秘術,對施術者要求極高,且有很大的危險性。然一旦修煉成,對付它的方法就只有兩種:要麼消滅行屍,要麼消滅施術者。”
施術者是邪巫王,要好對付的話早就結束了。而行屍相當於他的分身,創造出來的目的肯定是爲了對付我們,在對戰的時候旨在更多的消耗我方的實力,消滅它似乎並沒多大意義。
這麼看來,這種咒術根本就是無解。
“事已至此,無謂多慮,燕子,你繼續說下去。”老爺子對李嫣說。
“從密道出來後的當天中午,我們見到了頌虎。他給人的印象是深藏不露,後來得知他當時已經知道我們隱身窺探密道的事情,卻仍然遊刃有餘的讓我們爲他辦事,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
“他交給了我們一個信封,裡面放着一枚令牌、一個寫有任務的紙條和一張民國時期的舊地圖。按照紙條上的地址,我們找到了毛溝村。不過可惜的是,紙條上寫着要找的目標人物吳那都已於二十多年前就死了,這下讓我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後來打聽到他家世代都守護着一座蠱王祠,且他還有一個兒子,我們便決定去蠱王祠探探運氣。他的兒子吳都禾似乎看穿了我們的目的,提議要賣給我們一些重要的線索,當我們第二天去交易的時候,發現一切都是騙局,我們被迷香撂倒了,且被下了蠱。”
“醒來後才知道,原來吳都禾也被人控制了,幕後是一個叫老吳的當地蠱師。這個老吳在機緣巧合下,二十年前曾親眼看見吳那都和一個穿着火紋寬袍的人在江心鬥法,據說是因爲吳那都手裡有一件寶物。最後吳那都被殺,而火紋寬袍人也身受重傷離開了。”
“老吳以爲吳都禾也知道寶物的下落,二十年來一直在暗處窺視,一直到我們的出現。當最終確定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時候,頌虎派來跟蹤我們的人現身了,他輕而易舉的殺掉了老吳,接着便欲將我們也除掉。以爲對方只是個一般的邪巫,我並沒太在意。可沒想到他年紀不大,法力卻十分深厚,接連使出了血手印和血靈咒,讓我大吃一驚。更爲驚人的是,他最後居然釋放出了法印......”
“什麼?”大家聽的很入神,屋內很長時間都靜靜的,可“法印”二字顯然超出了大家想象的範圍,第三次發出驚呼。
“邪巫也修煉出了法印?怎麼可能?”龍三爺說。
“他自己說是受到了邪巫王的點化。”李嫣補充說。
“這就不好辦了!一個邪巫王就夠我們頭疼的了,現在加上數量不明的達到法印修爲的手下,就相當棘手了。”
“這倒不一定!”我的想法恰恰和龍三爺相反,我進一步解釋說:“試想,若是一個健康的邪巫王,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他自己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我們消滅,不需要任何幫手。而現在,他將自己藏了起來,同時煉化出自己的行屍替身,又提升了手下邪巫的法力,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正陷入一個很大的危機中,這個危機使得他無暇去攻擊我們,甚至自我防禦,所以他才需要那些幫手。而那根龍頭手杖,我猜很可能是讓邪巫王脫離困境的關鍵。”
這番分析是根據目前所掌握的內容得出的,衆人聽了後也很贊同。
老爺子連連點頭說:“恩,說得好,看來我們還得想辦法繼續尋找那根手杖了。”
“爺爺,那個跟蹤我們的小頭目曾經說過,他們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可以找出龍頭手杖。”李嫣想起了重要的線索。
“哦?是什麼?”老爺子十分關切的問。
“具體的內容他到是沒有說,他只說等一切都準備好了,自然就可以找到。”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們在準備什麼呢?”老爺子自言自語道。
“阿彌陀佛,我可否問李施主幾個問題?”在衆人都不解之際,不戒和尚突然問李嫣說。
“大師儘管問。”
“施主可否詳細描述一下信封裡放着的那枚令牌?”
“那是一個圓形的木質圓牌,有手掌這麼大。它的一面是普通的木底兒,另一面的正中間有一個紅色‘巫’字,老吳稱它爲血巫令。”
不戒和尚聞言眉頭一顫,面部卻不動聲色,又問:“跟蹤你們到毛溝村的人,還有那頌文頌虎,身上可有顯眼的紋身?”
“頌文見我們的時候,穿的比較多,沒有發現什麼紋身。跟蹤我們的小頭目的臉部左側有紅色火紋身,好像一直延伸到脖子。至於頌虎嘛,我看到他的雙手臂上也有紅火紋身,應該是什麼組織的象徵吧?”
“阿彌陀佛”不戒的這聲佛號明顯拉長了音,衆人感覺到了異常,紛紛看了過來,我心內稍現不安。
“李施主,手上可否有那龍頭手杖的圖片?”不戒和尚面色突變凝重,不似剛纔般輕鬆,再問李嫣道。
李嫣忙命人取來了筆記本,將桌面上保存的手杖圖片顯示給不戒和尚看,不戒和尚看完後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