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室內。
白玉堂和二師兄秦風坐在子中的對面。
“老三，能不能讓我見見你們的大哥？”秦風問道。
“兄弟好久沒有見過面了。今天先痛地喝上一頓再說吧。”子中笑道。
“我有急事需要你們老大幫忙。”秦風搖了搖頭說道。
“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子中說道：“不必去見老大。”
“你能作得了主？”秦風問道。
“說吧。”子中有點不高興地說道。
秦風看了一眼白玉堂。低下頭來沒有說話。他心裡在爭鬥着，是不是叫白玉堂離開，他單獨與子中說上幾句話。這事關黨國的秘密……但他又不知道如何向白玉堂開口。
白玉堂知道秦風心裡所想，他站了起來說道：“我出去一下……”
“坐下。”子中用比較重的語氣說道。
“我……”白玉堂指了指外面，左右爲難起來……
“兄弟之間有什麼不可以說？”子中看着秦風問道。
“這事關係重大……”秦風長噓了一口氣說道。
“你是信不過兄弟我們了？”子中搖了搖頭說道：“那麼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就讓我們兄弟……”
“老三，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是我的紀律。”秦風忙說道。
“好……好……你有你的紀律。我是沒有人管，我也沒有紀律。”子中忙說道：“讓我猜猜你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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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坐下。”子中示意老四坐下來說道：“其一、說服我們爲你軍統所用。其二、瞭解關於李自成寶藏的秘密。”
“罷了……罷了……我這次來這裡的確是爲了這兩件事情來的。”秦風搖了搖說道：“此事不讓老四知道，我也是爲了他好……”
“這不是什麼秘密。”子中笑道：“你忘記了我們四師兄弟的情誼了？兄弟之間沒有必要藏着掖着。”
秦風遲疑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白玉堂說道：“老四，軍紀你也知道。今天我們所談的話，你決對不能外傳。”
白玉堂臉色一變。子中忙說道：“不要嚇着老四。”
“好，好……”秦風搖手說道：“我是軍統武漢站的特別行動小組組長。這只是我掛名而已。我真正的身份是軍統專門負責李自成寶藏的專員。我的任務有兩個，其一、阻止日本人得到這個寶藏。其二、儘量爲國家找到這個寶藏，如果能找到寶藏，那麼對日作戰的時間就會縮短很多。”
“我們得到情報，鬼子在十多年前就已經秘密派人來到中國尋找這份寶藏。”秦風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也就作好了準備。”
“你知道多少關於李自成寶藏的事情？”子中問道。
“也只是從歷史文獻當中找到一些線索。在鄂湘贛交界之處有大量李自成後人。只有從他們身上纔可以找到答案。”秦風說道：“我們分析了他藏寶的地點，鄂南山區……湘西山區……嶺南山區。因爲這些地點是他們最後活動的幾個地區。”
“爲什麼不會是陝西呢？那是他的老巢。”子中問道。
“有歷史記錄，這筆寶藏李自成帶到了鄂南之後就不見了。”秦風說道。
子中點了點頭問道：“那你怎麼就找上我們呢？”
“這一次鬼子對通山李氏家族動手，是你們阻止了他們的暴行……”秦風說道。
“我們對李自成寶藏的事情知道得並不多。”子中說道：“我們當時營救他們時，他們都不聽從我們的勸說。執意尋死。”
“我們只知道他們啓動了一個計劃。”子中看了一眼認真聽他講話的秦風說道：“這個計劃啓動後，所有關於李自成寶藏的秘密都會消失。他們把所有家族的資料全部銷燬了。知情的老人也全部在鬼子面前自殺了。”
“我們得到了這方面的情報。”秦風說道：“排幫的賀正堂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彙報給了我們。我這次來是爲了證實清楚。畢竟你們是直接當事人之一。”
“你相信我說的話？”子中輕聲問道。
“我能不相信嗎？”秦風反問道。
“那麼安倍武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子中問道。
“知道了。讓我們很吃驚。”秦風說道：“他與我們一直有接觸，沒有想到他有這一重身份。也吃驚你們的情報系統效率之高。”
“對我們的政策是招安還是合作？”子中問道。
“我們不是已經在合作了？”秦風笑道：“當初你們向賀正堂要大量的定時炸藥，我們能提供給你們，就說明我們相信你們。”
“賀正堂第一次向我們要炸藥時，我們就知道你們的存在了。只不過當時我們懷疑你們是GCD的人。”秦風補充道。
“呵呵……”子中笑道：“看來你們軍統還真無孔不入呀。”
“老三，說笑了……”秦風尷尬地說道。
“這不怪你，要怪只怪軍統的口碑不太好。”子中呵呵笑道。
“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呀。說實話，在兄弟面前我也要小心翼翼的……人活到這個份上也是失敗呀。”秦風搖了搖頭說道。
“二哥，能不能放開你現在的身份。就當兄弟聚會……”子中說道。
從秦風來到這裡，他心裡就有點不爽。在師門時，秦風就是一個有點心計之人。平進話也少。不過那時候的他與自己並沒有隔膜。可他一進來就讓他感覺到之間有一種隔膜。
不過這時候他又回到了師門時一樣。子中找回了那種感覺。
“軍統人員是不是要求對組織百分之百忠心？”子中問道：“也就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往上彙報？”
“沒有這個硬性要求。不過危及到國家和黨派安全的事情不能隱瞞。”秦風有點不明白說道。
“哦？！”子中又問道：“我們兄弟之間的這點事情有必要向上級彙報嗎？”
“關於上面交待的任務必須得彙報。沒有交待的事情就沒有這個必要了。”秦風解釋道。
“關於老大的事情也必須向上級彙報？”子中又問道。
“我只彙報這次來與你們老大商量的結果就行。當然，能夠進一步瞭解他就更好了。”秦風試探地說道。他意識到子中有話要說。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子中嚴肅地說道：“在義氣和組織這間選擇，你選擇什麼？”
“如果義氣與國家和黨派利益相沖突時，我選擇國家和黨派。沒有衝突時，我選擇義氣。”秦風認真地答道：“這是我的原則！”
“我是說組織。”子中重複道。
“組織是爲黨和國家服務。”秦風含糊地說道。
“我看不見得吧？”子中說道：“軍統並不純淨。”
“我……”秦風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才這麼說……”
“不說了，我也不方便評議……”秦風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
“所以你對黨和國家忠誠？把這個當原則？”子中問道。
秦風點了點頭。在軍統這些年，他對有些人很失望。但身上的使命感讓他對國家……
“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脫離國軍序列嗎？”子中問道。
“來之前我們拿到了關於你的一些資料。是國軍對不住你們。”秦風搖了搖頭說道。
“如果我不答應你們的條件，會對我不利嗎？對我的家人不利嗎？”子中問道。
“不會的。”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你GD的人，也不涉及到你的家人。再說憑你們的實力讓軍統也有所顧忌。”
“二哥。你的身份真讓人爲難……”子中長噓了一口氣說道。
“你們老大我認識？”秦風問道。
子中笑了笑沒有回話。
“是大師兄吧？”秦風說道：“所以你才問我這麼多問題。”
“不愧是軍統出身的。”謝靖大步走了進來說道。
“老大……”秦風站了起來驚訝地叫道。他雖然猜到了特戰隊隊長是老大，但當謝靖出現時，還是讓他感到驚訝。
“坐，都坐……”謝靖看着秦風說道：“對我的做法有意見嗎？”
“軍統的名聲不好……”秦風搖了搖頭說道。
“這跟隨你沒有關係。你是我的二師弟。”謝靖笑道。
秦風笑了笑，謝靖的話讓他心裡有種溫暖的感覺。
“老二，你來得正好。有一件事情得給你提個醒。”謝靖說道：“安倍武二的計劃讓我破壞得差不多了。但我分析他又要生妖娥子了。估計他們的目標是你們軍統。”
“哦？”秦風不解地哦了一聲。
“鬼子這一次行動失敗。李自成的後人死的死，逃的逃。在鄂南他們已經很難找到線索。如果他們要繼續下去，只能是追蹤李自成的後人逃離的方向尋找。”謝靖說道：“他們主要逃往了湘贛山區。這是國佔區，他們很動不方便。那麼他們只有借你們軍統的力量。”
秦風皺了皺眉頭。謝靖的分析很合理。
“當然，他們不會找上你們合作。”謝靖接着說道：“你這次來的任務只怕也是想了解李自成後人逃離的方位，然後再去尋找線索吧？”
“老大的意思是？我們這樣做正好讓鬼子利用了？”秦風問道。
“不是有可能，而是完全可能。”謝靖肯定地說道。
秦風長噓了一口氣。他這次來的真正目的是想從特戰隊瞭解李自成後人逃離的位置。
“你們找到李自成的後人，他們也就找到了。”謝靖笑道：“他手頭上有很多忍者，這是你們無法對付得了的。關於寶藏的秘密自然就落在了他們的手裡頭。”
“好陰險……”秦風有點後怕。
“當然，他們是無法得到寶藏的秘密。但這些無辜的百姓就會慘遭毒手。”謝靖說道。
秦風有點不解地看着謝靖。
“你們也不可能得到寶藏。”謝靖看着秦風說道：“你們太低估了李自成的計謀。”
“他……幾百年了，還有什麼……”秦風不解地說道。
“這麼一筆巨大的財富如果那麼容易讓人搞到，也輪不到今天你們在這裡爭奪了。”謝靖搖了搖頭說道：“幾百年來，尋找寶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幫派、黑道、軍隊、軍閥還有清政府。爲什麼至今還是一個謎？”
“老大的意思是李自成早有安排？”秦風問道。
“一個把自己生死都搞得這麼神秘的人，能不有周密的安排？”謝靖笑道。
“老大，你分析得不錯。”秦風點了點頭認可道。
“事實如此。”謝靖嘆了一口氣說道：“李氏族人，知情的人一次全部死盡了。這要多大的勇氣和智慧呀。爲的就是李氏家族的延續，寧可把財富長埋地下……”
“沒有線索了？”秦風也有點不甘心地問道。
“沒有了……”謝靖說道：“他們做得很堅決。”
秦風有點不相信地看着謝靖。
謝靖搖了搖頭看着他說道：“我怎麼知道的？一個李氏老人在臨死前告訴我的。這個寶藏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傳說。他們赴死，只是爲了族人的安全，讓鬼子不再找他們族人的麻煩，當然也包括你們軍統。”
秦風還是有點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相信……”謝靖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李自成的佈置這麼容易就讓人知道，早就讓人給挖走了。真正的秘密一定不在他的後人身上。”
秦風點了點頭。他相信謝靖的分析了。
“下面說說我們這間的事情了。”謝靖看着秦風說道：“你準備把我的情況怎麼向上級彙報？”
“我見過你，但不認識你。”秦說道：“我見你時，你是蒙着臉的。”
謝靖點了點頭說道：“老二，我相信你。至於我們之間的談判……第一、我們可以合作，但我們不同意招安。當然，我們也不會參加新四軍。第二、關於寶藏的事情，我們絕不會染指。這些東西得到了也是要命的東西。第三、情報上我們可以共享，通過賀正堂聯繫。總之，我們打鬼子抗日的目標是一致的。只要鬼子趕出了中國，我們就會選擇解散游擊隊過富家翁的生活。”
“我明白老大的意思。”秦風點了點頭說道：“我會按你的意思向上級彙報……”
“開席了……”胡建強走了進來說道。
“走，我們四兄弟好久沒有見面了。今天好好喝幾杯……”謝靖站了起來說道……
四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