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他是太需要這筆錢了,江鬆沒有在說話,衝着安琥示意了一下,安琥帶着這個男子就離開了,江鬆坐在原地,靠在邊上,今天也是真的累了,這些日子,他已經招募了十來個死士了,也都按照李土匪的要求,讓他們前往各地了。
江鬆突然之間顯得有些疲憊,幾分鐘以後,安琥進來了,他看着江鬆“鬆哥,你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可就成了做慈善的了,這樣給,哪兒能給的下去啊,所有來這裡的人,肯定都是要錢有急用的,不着急的話肯定也不能拿自己的錢換命啊,要是論身世,論遭遇,那是一個比一個可憐,咱們也不是來做善事的啊,李土匪那邊催得緊,還在讓咱們趕緊招募一些死士送過去,說是又有什麼大任務什麼的。”
“他以爲招募死士和組裝炸藥一樣容易呢?”江鬆嘆了口氣“我今天累了,不想說了,我要睡覺了,明天再說吧,辛苦你們了,別再說這個話題了。”
安琥嘆了口氣,話音剛落,就聽見房間裡面的小鈴鐺,突然之間就響了起來,江鬆擡頭,看了眼這小鈴鐺,轉身又看了眼安琥,隨即,他從牀上面就下來了。
就在江鬆的木屋外面,四五個穿着便衣的男子出現了,村子裡面總共也沒有多少戶人家,村民們是誰都認識誰的,這麼大晚上的,一下出現了這麼多陌生的面孔,所以這些人也是早都引起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了,幾個人推開了院子的大門,其中一個男子拿出來了一張證件,衝着正在種地的農婦開口“警察辦案!”
說完,幾個警察手上的槍也拿出來了,到了房間門口,一腳就把房間的大門給踹開了,幾個人進了房間,房間裡面這個時候,空無一人,崔琰走到茶壺邊上,摸了摸茶壺,還是熱的,很快,外面種地的農夫進來了,到了茶壺邊上,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自己也喝完了,隨即微微一笑“幾位官爺,要不要一起喝點查,我讓老伴兒弄點。”
“喝茶就不必了。”崔琰擡頭看房間裡面,示意了一下,很快房間裡面的人就開始搜查了,片刻之後,崔琰站在了房間裡面的那個小鈴鐺處,他看着這小鈴鐺,順着這根線,就走到了院子裡面的一顆大樹邊,只要晃動這細細的毛線繩,鈴鐺就會發生響聲。
崔琰看着這一對兒農婦,隨即嘆了口氣,他懶得追究他們,也不想詢問他們什麼,一來,這些農民很固執,他們不說,那就是不會說的,二來,這一個一個的都是法盲,一窮二白的,嚇唬他們也沒有用,反而還會引起來他們的反感,畢竟再人家的村頭,能少點麻煩,就少點麻煩吧,崔琰這一次也是因爲最近頻頻發生的爆炸事件,再調查死士身份的時候,發現了很多死士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在中緬邊境呆過,而且根據他們警方的調查已經推算,李土匪手上也沒有多少死士了,所以他肯定會招募新鮮血液的,那應該就是再中緬邊境有人給他的再招人。
他們是順着這個線索查過來,然後發現江鬆的,只不過這一次收網的時候,還讓江鬆跑了,但是畢竟也是準備的十分的充分了,崔琰還在外面四處張望的時候,房間裡面就有一個聲音傳出“崔隊,我發現暗道了。”聽見裡面同事的聲音,崔琰回到房間。
就在房間角落的衣櫃處,衣櫃大門打開,最下面一層是沒有板子的,只有一張紙,把這張紙拿開,下面就是一個很明顯木頭蓋子,木頭蓋子已經被打開了,下面就是地道。
崔琰看見地道的時候,微微笑,絲毫沒有着急的意思的,他從兜裡面拿出來手電,自己率先就進入了地道,邊上有人再打電話,呼叫支援了,前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四面八方至少再院子裡面先後圍聚上來了幾十口子荷槍實彈武裝好的特警。
除了這些特警以外的,所有十幾條警犬,崔琰自己也已經進入了密道,密道口雖然看起來很狹窄,但是密道內部,是真正的別有洞天,下來之後,這個位置,至少就能容納二十多個人,然後再四面八方,至少得有十幾個入口,每一個入口內部都是漆黑一片,想來,江鬆當初在這裡藏身,也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了,這十幾個入口,就單純下來的這些警犬,數量都不夠,而且,這裡面瀰漫着怪異的味道,這些怪異的味道,會干擾到警犬的嗅覺,江鬆他們這準備也是真的夠充分的,崔琰站在中間,隨即示意了一下,五六個人一組,五六個人一組,前前後後下來了將近百十口子人,全都分散開了,每個洞口都進人了,崔琰這個時候才從房間裡面出來,他站在院子裡面,和這一對兒農婦打了個招呼,很客氣的帶着身邊的人就離開了。
就再這個小山村的方圓五公里以外的地方,圓形的站位,密密麻麻的站着數不清的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士兵的人數估計得有幾千人,他們幾米一個崗位,幾米一個崗位,已經把這附近包圍的水泄不通了,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通過了。
崔琰相信,他們這地道,就算是挖的再長,也不會超過五公里,除了最外圍的軍隊的士兵把守,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再內部,到處都是來來回回巡邏的特警,他們牽着警犬,也在搜查,崔琰就站在小山村門口的位置,這一次他們帶來了這麼多人,這麼多準備,這是務必要將江鬆抓捕歸案啊,很快,崔琰的一個同事過來了,他看着崔琰“這江鬆他們夠厲害的,下面十六條通道,沒有一條死路,十六條通道通往了十六個地方,真是夠厲害的。”男子笑了起來“發現他們的行蹤了,再庫吐納山。”
庫吐納山離着這個小村子,也就是兩公里左右的樣子,山下是大批大批的莊稼地,周圍也沒有別的山峰,就是孤零零的一座大山,崔琰點了點頭,自己轉身離開。
驅車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就已經到達了庫吐納山邊上,下車之後,放眼望去,周圍滿滿的都是莊稼地,然後再後面,就是庫吐納山脈了,崔琰示意了一下,邊上的人就開始調動警力,警力不夠了,就開始調動附近的軍隊,周圍慢慢的,一輛一輛的軍卡全都運輸着數不清的士兵出現了,這些士兵全都是帶着武器,一批一批的分批次的從不同的地方,奔着庫吐納山脈的方向圍攏,這是一個圓形的包圍狀態。
這周圍的軍卡,一輛接着一輛的,密密麻麻嗎的至少得來了幾十輛,還不算最外面包圍戒嚴的那些士兵,這一算,出動的兵力,得有大幾千人了,這些事情從頭到腳都是崔琰協調的,崔演的同事都有些詫異了“我說崔隊,你這次動用了這麼多人?”
“這些喪心病狂的犯罪分子,敢和國家作對,擾亂社會治安,無視法律,他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崔琰微微一笑,自己從邊上也把槍掏了出來,也動身進了莊稼地。
既阻礙庫吐納山脈的半山腰上,安琥拉着江鬆,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的,畢竟爬山也是挺累的,看着江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安琥從邊上也着急了“快點,老大。”
“快不快的都是一個結果,也沒啥新鮮的了。”江鬆氣喘吁吁的,兩個人都很狼狽,渾身上下也都很埋汰,他手上拿着一個手掌大小的收縮望遠鏡,遞給了邊上的安琥,安琥拿起來望遠鏡,順着江鬆手指的方向,他透過這望遠鏡,發現在不遠處的路邊上,一眼望不到盡頭,停着的全都是清一色的軍卡,這些軍卡停在那裡。
然後再周圍,還站着滿滿的士兵,四面八方,從哪兒望去,感覺都是人,安琥看見這一切的時候,自己從邊上也坐下來了,他和江鬆兩個人靠在一起,遞給了江鬆一支菸,自己也點着了一支菸,整個人這一刻,顯得突然之間放鬆了不少。
“咱們兩個還是真的挺有面子了出動了這麼大的陣仗,這被抓住了,也不冤”
“我知道咱們兩個遲早會有這一天的,李土匪這麼瘋,咱們陪着他一起瘋,等於是公開對抗叫板法律了,能有好結果嗎,一切都是暫時的,要麼你以爲王贏爲啥跑?”
“王贏跑的原因就是他看透了,李土匪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不用他出手,肯定警察就會收拾咱們的,所以他不和咱們硬碰硬,就一直躲着,讓咱們有勁兒沒有地方去用,就等着警察來收拾咱們,所以現在的事情就是這樣了,你也看見了,到底是來了。”
“其實能抗這麼久,我都已經挺超出預料了,這也是李土匪這麼長時間準備的充分,要麼估計我們也早都完蛋了,其實這一下也好,這麼長時間了,睡覺都睡不踏實,現在至少可以睡個踏實覺了,讓李土匪自己瘋吧,他也沒有啥好日子了。”
江鬆嘆了口氣,笑了起來,邊上的安琥也笑了,兩個人都是一臉的無奈,眼神當中沒有絲毫任何抵抗的情緒,兩個人靠在邊上,江鬆突然之間衝着安琥開口“有水嗎。”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水乾嘛?”安琥問完,江鬆從邊上開口“洗乾淨點。”安琥聽見江鬆說這句話的時候,愣住了,從邊上思考着江鬆的話,很快,他們下面的位置,已經出現了一些士兵的身影,好幾束手電,也照射再了他們的身上,倆人也不跑了…
次日清晨,再封城公安局的審訊室內,江鬆,還有崔琰,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在一起,江鬆坐在審訊椅上,帶着一副手銬,崔琰從邊上微微一笑“江鬆,找你幹嘛知道吧”